夏亦初還在打量任宇寒的房間的時候,突然,他感覺有人從背后緊緊抱住了他,然后把腦袋窩在了他的脖子之間。
“看來你對這個房間的書比對我感興趣。”耳畔傳來了任宇寒低沉的聲音,他說話的氣息噴在夏亦初的耳根中,夏亦初感覺自己的耳根有些發熱,身體也有些微軟。
他靜靜地感受著任宇寒抱住他的感覺,“我覺得,你的房間就跟你的人一樣。”夏亦初說。
“嗯?”任宇寒發出了一個喉音,輕輕的,些微的沙啞,卻讓夏亦初感覺任宇寒的聲音特別的性感。
“就跟你的人一樣,難以接近。”夏亦初說。
這倒是實話實說,任宇寒一直給他的感覺都是那麼遙遠,遙不可及。
“我到覺得,是你難以接近,雖然我這樣摟著你,卻覺得,你根本就不屬于我。”任宇寒的聲音輕輕的。
夏亦初回過身,他用手拍住了任宇寒的臉,仰起脖子,在任宇寒的唇上輕觸,然后輕輕地分開,他仔細地凝視著任宇寒,細長白皙的手指,在任宇寒的五官上游走,撫過他高挺的鼻梁,撫過他濃密的眉眼。
“第一次見你,你確實與宇言很像,但是現在看你,你們是不同的,而且差別很大,能讓我這樣吻著的人只有你。我和宇言,只是朋友,從以前,到現在,包括以后。”夏亦初說。
他覺得他與任宇寒最大的共同點就是心里有什麼話都會直接說出來,不必兩人一起猜測,直接亮出自己的內心,不是一件什麼羞恥的事情。
他與任宇言之間本身就是不可能,如今他已經與任宇寒在一起了,不管之后還會不會一直在一起,他與任宇言之間都是不可能的了,以前不敢想,現在更加不敢想,也不會去想。
“剛剛其實我在吃醋。”夏亦初說,他看著任宇寒,眼神沒有任何的遮掩。
“嗯?”任宇寒好奇地回望著夏亦初。
“那麼多女生站在你的身邊,她們看起來都很喜歡你的樣子,我就想到,像你這麼優秀的,肯定會有很多花花草草在你的身邊的,我越是喜歡你,我就越被醋意給淹沒。”夏亦初說。
“如果一個人是不專情的話,那即使根本沒有女人撩他,他也會主動去撩女人,如果一個人是專情的話,無論是有多少鶯鶯燕燕圍在他的身邊,他都看不到,因為他的眼里只有他喜歡的人。亦初,現在我的眼里只有你。”任宇寒對上夏亦初那雙澄澈的眼睛。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一腳踏兩船的事情,他做不出來,如果有他認定的那個人,那他就不會放開那個人的手,他在想夏亦初是不是那個人。
“其實我也在吃醋。”過了一會兒任宇寒說。
“嗯?”
“我弟弟那麼喜歡你。”任宇寒說。
“我和他只是朋友。”夏亦初說。“而且他都已經結婚了。”
“可是另外一個男人呢?”任宇寒說:“從你一進門,他就一直盯著你看,就連剛剛在玩游戲的時候也一直在盯著你,我覺得他對你有意思。”
“誰?”夏亦初有些后知后覺地問,這里的每個人他都只是臉熟的程度而已,他可沒有留意到說誰對他特別的熱情,不過說到熱情,大雄好像是真的對他很熱情,不過這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大雄對每個人都很熱情,難道男人之間什麼都要牽扯上愛情?他可不相信滿大街隨便抓一個男人就是喜歡同性的。
“那個人看著你的眼神我就很不喜歡,感覺他在覬覦你。”任宇寒說。
“你會不會想太多了。”夏亦初說。
任宇寒抓住了夏亦初的手腕,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喜歡上一個男人,尤其是當看著夏亦初的時候,那股在以前還未明了的騷動,直接變成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戀,也許是第一次嘗試與一個男人在一起,第一次他嘗試到了這種與眾不同的感覺。
“夏亦初、”他輕輕地喚著夏亦初的名字。“我真舍不得離開你。”
“你要離開了?”夏亦初明亮的眸子看著任宇寒,任宇寒覺得夏亦初擁有這個世間最純凈眼睛。
“是的,現在在美國那邊有一個項目要啟動了,我必須回去了。”他說,本來他只是請了幾天假回來參加自己弟弟的婚禮,結束就立刻回去的了,可是自從在婚禮上遇到夏亦初之后,回美國的事情就一拖再拖,就連他美國的合作伙伴都看不下去了,說他再不回來的話,就到中國把他壓回去,可是每當他看到夏亦初的時候,他就不舍的離開。
“我后天就要回美國了。”任宇寒說。他深深呼了一口氣,這是一個短暫的相遇,與夏亦初相隔一個國度,不是他所愿。
“什麼時候會回來?”夏亦初問。
“說不清楚。”任宇寒說,他的工作,他的朋友,他所有的生活重心都在那邊,現在一個夏亦初卻讓他陷入兩難的境地。
“嗯,好,我知道了。”夏亦初回應道。
任宇寒看著依舊一臉平靜夏亦初,他猜不透夏亦初此時的心情,他感覺這一次的分別好像不舍的人只有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