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灘上播放著緩慢的鋼琴曲,伴隨著徐徐的海風,人聲不會很吵鬧,一切都是剛剛好,新年第一天,這樣的派對確實是很舒適,夏亦初第一次贊同任宇言的派對模式,這麼多年,任宇言的品味終于上升到他的品味一樣的高度。
這片海灘是經過精心的布置的,夏亦初看得出來,他被任宇言拉到了人群中,海灘上擺了一個精致的小禮臺,小禮臺上擺著幾束香檳色的玫瑰,夏亦初感覺有些訝異,這個季節要找到正在開放的玫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海灘的四處布滿了白色的布幔,布幔隨著海風不斷地在揮舞,白色的布幔,香檳色的玫瑰,蔚藍的大海和在四處緩緩流放的鋼琴曲,有那麼一剎那,他以為自己又置身在了那個夢中,他曾經夢過的自己婚禮的模樣,就是現在這個模樣。
那是他做過的最美的夢,今天他居然能有幸看到自己夢中的場景出現在現實生活中。
“宇言,我怎麼覺得這里......”夏亦初還想找任宇言說話,他覺得這里的一切好像有些巧合,怎麼會和他夢中的一切重合度這麼高呢,他正想問清楚,這里的一切是誰布置的,可是一轉身,任宇言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了,夏亦初看著周圍的人群,也許是任宇言看到哪個朋友過來了,就過去打招呼了,任宇言總是這樣,他已經習慣了。
夏亦初看著這片海域的布置,這里的一切都讓他訝異。
海邊的鋼琴曲在夏亦初沒有留意的時候停了下來,等鋼琴曲的聲音再響起的時候,這廣播的聲音更加大了,好像鋼琴曲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海灘一樣,現在播的曲子是——《婚禮進行曲》?
婚禮進行曲突然響起,四周一切突然安靜了下來,正在閑聊的人們也突然看著夏亦初,變成了眾人焦點的夏亦初有些無措地看著四周,這是一個什麼情況?
這時,任宇寒突然出現在了夏亦初的面前,伴隨著婚禮進行曲的節奏,任宇寒捧著一束禮花,緩緩地來到了夏亦初的面前,他微笑著看著夏亦初。夏亦初則訝異地看著任宇寒。這個今天凌晨還在跟他通電話,說他現在無法放下那邊的工作,現在回不來的男人,此時正捧著一束禮花站在夏亦初的面前。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夏亦初只得愣在了那里。
“你回來了?”半天,夏亦初才吐出了這句話。
“回來了,你就在這里,我還能去哪里。”任宇寒說。
這張極其思念的面孔終于出現在了夏亦初的面前,他真的好想好想任宇寒,他不顧眾人的目光,一下子抱住了任宇寒,緊緊地抱住了任宇寒。這對許久不見的戀人終于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過了好久,兩人才分開來,任宇寒后退了兩步,他看著夏亦初,然后單膝下跪,他拿起捧花,放到了夏亦初的面前。
“今天是屬于我們的婚禮,夏亦初,你愿不愿意,從今以后,無論富貴貧窮,無論健康疾病,都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任宇寒看著夏亦初深情地說。
夏亦初看著單膝下跪在他面前的任宇寒,任宇寒手中那個與他同款的對戒特別的顯眼,任宇寒身上穿的正是當初和他一起買的那件禮服,兩人穿著同款的禮服,像極了他們的婚禮。
不,現在確實就是他們的婚禮。
在當初和任宇寒相遇,任宇寒送這套禮服給他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居然能穿著這身禮服和任宇寒舉行一個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夢中的婚禮。
夏亦初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濕潤了,他承受不住這樣的驚喜,任宇寒給他的驚喜太大了。
“我愿意。”夏亦初接過了捧花。兩人再次緊緊地抱在了一起,所有的人都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任宇言和他的妻子也牽著手出現在了夏亦初的面前,他們也笑嘻嘻的模樣。
任宇言說:“是不是很驚喜啊?”
“你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了?”夏亦初問,任宇言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裝的那麼像,把他抓來派對,結果這個派對居然就是自己的婚禮,他太驚喜了,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的驚喜,在新年的第一天。
“我肯定知道啊,我哥回來幾天了,一直在準備這個婚禮,我這個當弟弟的命苦,只能跟著他一起弄了,而且我哥說了,我必須架著你穿著禮服過來,還不能讓你發現,不然我就死定了。”任宇言說。“所以你看我一直活著多麼不容易,現在你跟我哥在一起了,你可要好好地幫我,不能讓我哥再欺負我了。”
“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昨晚還特意說那樣的話。”夏亦初有些埋怨地看著任宇寒,昨晚害得胡思亂想了一個晚上。
“如果提前跟你說了就沒有驚喜了,而且這幾天,我可是控制得好辛苦,我多想沖過去找你,每晚都在想著找你。”任宇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