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星:[他……知道我的事了?]
小助理:[只是推測,您千萬別聲張。現在還是想想如果平臺真有處理這件事的打算,您該怎麼應對]。
怎麼應付?
謝聞星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回復助理。關鶴知道了,他會在會議上幫他把事情帶過去嗎?或者就算關鶴明白他那幾天什麼也沒做,也還是會被其他的黑料帶節奏?
畢竟其余的黑料看起來也著實恐怖。
謝聞星:[算了,我等著老板判]。
小助理:[……您…也別太難過,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謝聞星心不在焉回了個嗯。
的確,這些事情說到底都只是網上的風浪,就算他直播間里一片罵聲,他也照樣有錢賺。
但如果關鶴不相信他,他這里……
就徹底沒有轉機了。
晚上關鶴回來時,謝聞星沒有開直播。
他原本在房間里玩游戲,聽見動靜,他略微遲疑后走出了房間,開門時剛好跟上樓的關鶴四目相對。
關鶴還穿著正裝,領結倒是已經散掉了,因為微敞的領口,襯衫西服也被他穿出了些慵懶隨性的味道。
他個子高,骨架也很完美。肩膀寬闊,到了腰線這兒收斂起來,加上腿長,身姿就顯得挺拔俊逸。
此時聽見開門的動靜,關鶴掀起眼看向謝聞星。
“你才回來啊。”謝聞星說。
“事情比較多,走得晚了點。”關鶴問他:“要下樓?”
“……是。”詢問的話在嘴邊打了個轉,謝聞星看著關鶴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看見那些微博了嗎?
你怎麼看?
你會相信我嗎?
“嗯,下去。”
“我……”
他跟關鶴幾乎是同時開口,后者見狀略微揚眉:“怎麼了?”
謝聞星咬了咬牙:“沒事。
”
操,開不了口。
關鶴的目光在他身上停頓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今天不直播?”
“不了。”
“那早點休息。”
“你也是。”
說完話,謝聞星裝模作樣走下了樓梯。
就這樣,要是關鶴說了什麼不好的話,或者關鶴現在壓根什麼都不知道……
他還是等結果出來……就好。
藍鯨的大會在下午三點開始,謝聞星時不時就看一眼手機,提心吊膽等待小助理的消息。
這麼煎熬地過去了一個小時,快到四點時。小助理忽然給他發了一長串感嘆號:[!!!!!!!!!!!]
謝聞星:[請說人話]。
小助理:[天啊啊啊啊啊啊!!!!絕地反擊!!!!]
小助理:[摸神你太穩得住了?你都不告訴我你跟老板是校友的?!!]
這他媽都是哪兒跟哪兒。
謝聞星心浮氣躁:[老子求求你,挑重點]。
小助理說:[沒事了沒事了,不僅沒事,老板還幫你說話了。你等等啊,這次會議有視頻的……]
半晌過后那邊發來了一個鏈接,謝聞星點開看。
助理補充:[在四十五分鐘左右!]
謝聞星拖動進度條。
監管部的負責人匯報了他的情況,方型長桌的盡頭,坐在最上位的關鶴敲了敲自己面前的資料:“你說的這些情況,自己核實過嗎?”
“我上微博確認過,主播你摸我一下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到處都有視頻和記錄。這還是藍鯨的大主播第一次被這麼大范圍的負面信息纏身,如果放任不管,對平臺一直塑造的形象也會產生惡劣影響。”
“我的意思是,”關鶴抬眸:“這些信息的真假,你核實過嗎?”
“這……”負責人猶豫片刻:“我找過技術部的同事,他們說視頻和記錄都不是合成的,再加上那段時間他一直缺播,這件事應該是真的。
”
“視頻和記錄的確是真的,那上面的人是假的。”
“三天前的晚上,一個主推游戲的公眾號發布了與主播相關的信息,這個公眾號是一個六人組成的工作室,他們的賬戶在前一天有了一筆八十萬的入賬。之后公眾號就發布了信息。”
“幾個小時后,那邊又追加了四十萬,這個公眾號便第二次發布了信息。”
負責人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可、可即使是有人故意要針對主播,那些視頻……?”
“視頻里的人是個大學生,上海本地人,現在在一所私立藝術學校念大二。”關鶴道:“這個男生和謝聞星的長相本來就有六七分相似,加上化妝和拍攝角度,看起來和本人一致也不奇怪。”
負責人僵硬了好一會兒,再開口時嗓子因為懼怕而異常沙啞:“您……您親自查過了?”
“初三到初五,尤其是視頻特意說明的初五當晚,謝聞星和我在一起。”關鶴看著負責人透著死灰氣息的臉,口吻之中帶了些戲謔:“他和我是校友,跟我一起去參加了同學會,我很好奇他是怎麼做到同時和別人到酒店開房的。”
大概是關鶴的語言太直白,在場的高管們分別露出了古怪神色,像是還嫌給的刺激不夠大,關鶴說:“因為涉案人多,我幫他請了律師團,他可以選擇自己處理或者把事情全部交給律師代理,只要他同意,和這件事相關的人過幾天都會被起訴。”
“……”
“你特意把謝聞星的事情提上來,是想和那些人一起上法庭嗎?”
負責人的臉色變得灰白。
視頻到這里戛然而止。
謝聞星看完以后還有些發怔,小助理的消息卻一條接一條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