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的時候各大俱樂部場子都在搶人,演出費也水漲船高。
郁煥現在成了小財主,看到最大的一場有整整兩百萬的進賬眼睛都綠了。
平子易嘲笑,把面前的平板豎起來,對著節拍開始練自己的新曲子,“深哥下個月拍的那個無腦網劇,前后夠四個兩百萬了”。
“這麼多?!”
“嗯”,試了兩個拍子,電子筆再平板上點了點,“小蘊姐還要高……”
他們現在待在陸深租的公寓里,月租就一萬多,現在看來,錢方面還真不是問題。
“這個行業就是來錢快,不過花錢也快,每個人都想掙得更多,一百萬,一千萬……嘖。”
“你不想?”郁煥好笑,湊到平子易身邊幫他看譜子。
平子易斜眼看一臉賊兮兮的郁煥,輕哼:“我不想。我想我的作品流傳下來”,目光越過平板望得高遠,“流芳千古懂不懂!”
郁煥來了興趣,有些羨慕,笑嘻嘻:“不懂……”
“一邊去。”平子易笑罵,推了郁煥一下,輕聲哼起了新作。
“不過我倒是羨慕你。唱歌那麼好聽。”
郁煥得意了,“哎,不瞞你說,我也這麼覺得!”
平子易懶得看他順桿爬,又拿起一邊的吉他。
“你別開玩笑。兄弟,我是認真的”,想了想,又放下吉他,“等我出名了,第一首歌肯定給你寫!”
“真的!”
“真的!”平子易目光很亮,篤定:“你可是我最好的哥們!”
郁煥太高興了,比拇指,“酷!”
“小煥你呢,你以后想做什麼,你的夢想是什麼?”
平子易把吉他放到郁煥手里,“我看深哥和小蘊姐以后肯定會紅遍亞洲。你的天分那麼好,家世也好,還有這麼好的男朋友——”
郁煥順手就彈起了Yon創作的第一首歌:《Of You》,“我就想我們一直在一起唱歌,把Yon發揚光大!名垂千古!”
“噗……哈哈哈——!”平子易被郁煥中西結合的說法逗得大笑,“你這個……虧你爺爺還是大文學家呢!”
郁煥不理,閉上眼開始唱歌,手腕上的金屬鐲串翻轉著炫目的色彩。
☆、第十章
郁煥剛出機場,就看見平子易一身黑靠著欄桿,鴨舌帽壓得特別低,垂頭認真玩著手機。
就是這樣,還是有路過的人湊近了去看。
但是一看到平子易手里舉的簡易牌子,上面手寫兩個“郁煥”張牙舞爪的大字,行人也就止步,不再一探究竟了。
畢竟,當紅作曲人平子易怎麼可能這麼low地來接人?
倒是郁煥,一如既往的目光聚集地。
一年來他長高了不少,耳釘更加奪目,深綠灰藍,金屬切面在明亮的光線下泛著怎麼都忽略不了的璀璨光澤。手腕上換了一套鐲串,紋飾繁復,古老而神秘。是陸深去非洲拍戲的時候給他買的,說上面有神靈的觸摸。
郁煥拿到的時候笑得不行,說,那我現在是不是相當于觸摸神靈?
陸深凝視著郁煥不說話,好久,摸了摸郁煥的臉頰,低聲,我才是在觸摸神靈。
不變的依舊是銀灰石戒。
來來往往探究的目光很多。
平子易有點不耐煩,后來拿牌子直接擋住了臉。
郁煥遠遠望見了,笑得打跌。
他現在大二,這次好不容易暫時結束了在澳洲大半的學業,有近三個月的超級長假。
“咳。勞駕——啊!”
郁煥大爺似的蹭到跟前,剛說了一句,頭就被平子易拿牌子拍了。
“作什麼妖!我早就看見你了!”
平子易左右瞧了瞧,牌子一下塞進郁煥手里,拉了人就走。
“你故意的吧,走那麼慢,我要是明天上熱搜,看我不跟深哥告狀!”
平子易說到最后笑了起來,一把摟了自家兄弟就上了助理開來的車。
郁煥長腿一踢,“你跟他說啊!我讓他給你點贊,讓你再熱一度!”
兩個人嘻嘻哈哈,胡亂瞎扯,鬧了一路。
平子易最近創作不是很順利,被郁煥這麼一攪和,心情好了不少。
最后兩人到了陸深在北京購置的公寓。
雖說郁煥幾個月前才從這里離開去澳洲,但是這回回來感覺房子又裝修了。
“怎麼又變了?”
“深哥給你單獨裝了個練歌房!走,去看看,我還沒看過呢……深哥說一定得讓你回來,讓你先看。這狗糧,齁死我了!”
平子易全身夸張地抖了抖。
郁煥笑容更大,書包也不要了,直接往地上一扔就拉著平子易找。
練歌房不大,但一看就是按照郁煥的喜好裝修的。
整整一墻都是Yon這一年創作的專輯,還有平子易的作品和陸深自己發行的單曲。
“深哥下個月才從美國回來……”平子易站在郁煥身后說了一句。
郁煥一愣,其實在機場看到平子易的時候他心里已經隱隱猜到了。
這一年,陸深和他見面的次數總共加起來還沒有一個月。
好幾次郁煥飛劇組去見陸深,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也特別少。
見郁煥不說話,平子易撓了撓頭,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去年那個無腦網劇拍完,陸深和甄蘊先后火了一陣。
但因為粉絲基礎不夠牢固,宋蒞行先后安排了幾場大劇的男三和女三,這才慢慢積累了一些忠實粉。
郁煥知道陸深的辛苦。
今年年初拍一部大型古裝劇的時候,陸深在里面扮演的是一個刺客,所有的戲幾乎都在凌晨,好幾場還要淋雨拍打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