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倒是經常微信聯系,內容稀松平常。
陳硯冬有時候會問問郁煥校園樂隊的練習情況,往往這個時候,郁煥就給他發幾張照片。
自從決定重新開始唱歌,郁煥就主動加入了校園樂隊,現在簡直受歡迎得不行。
郁萍好幾次在課堂上收到了轉交郁煥的表白信,每次都會在飯桌上拿著信打趣郁煥,小煥,你說以后我侄媳婦會不會就是其中一?
郁煥一把搶過來,像是想到了什麼,輕聲說道:“不會的,小姑,你想太多了……”
郁萍只當他害羞,便也不再玩笑。
從天津回來后,郁煥就沒有見過陳硯冬,或者,是“活的”陳硯冬。
原本不看好久的娛樂新聞他現在也經常看,“陳硯冬”三個字經常占據歷史搜索的第一。
他開始了解另一個陳硯冬,一個他從前從未關注過的陳硯冬。
《刑宴》在國內大火后,就有媒體評價演員陳硯冬,說他三十未立,戲骨已成。
《刑宴》后來被郁煥看了三遍,越看越喜歡。
有一段時間,郁煥手機的屏保也是陳硯冬。后來被郁萍發現,郁萍沒有察覺太多,只說了句:硯冬外形很好看,他現在應該在國外拍戲吧……
可郁煥像是無意中被人窺測到了內心最隱秘的那一部分,第二天就此地無銀地換了屏保。
不過實在喜歡,隔了幾天,郁煥又把屏保換成了陳硯冬的一張黑白剪影照片。
當然,刷娛樂新聞的時候,他也必然會看到另外兩個人。
陸深依舊和甄蘊在一起,不知道還是不是因為協議……郁煥想,是不是都不重要了,只是每次看到陸深的笑容,他總有種恍惚的感覺,無悲無喜,盯著看了幾秒,郁煥就切換頁面。
一個曾經很熟悉的明星。
郁煥后來想了想,下了定義。
日子變得忙碌,郁煥開始忙樂隊排練,大四畢業的時候會有一場舞會演出。
岑林住的地方離悉尼不遠,其余剩下來的時間,郁煥都會過去訓練。
剛開始見到岑林的時候,郁煥才明白為什麼有網友會戲稱他為“黑豹子”。
因為岑林長得太黑了,目光卻很有神,看著人的時候,似乎能把人看透。訓練的時候,郁煥更是體驗了一把“黑豹子”的嚴格和嚴厲,加上岑林特別注意時間觀念,三個月下來,郁煥沒少吃苦。
說好的粉絲呢。郁煥想不通。
齊森畢業論文告一段落后,回來聽說了這件事,就在飯桌上揶揄郁煥:嘖,愛之深,責之切。小煥你理解理解粉絲的心情,你以后可是要出道的,就當提前心理建設。
郁煥覺得還挺有道理,點點頭,他這個二哥,話糙理不糙,“二哥,你這次回來住幾天啊?”
齊霖已經沒影好久了,齊森又難得回來幾次。那幾次不是因為郁煥去了樂隊,就是去了岑林那,兩兄弟就沒見到。
“兩天吧,下個月論文提交委員會評審”,轉頭,一臉慘兮兮,“媽,你給我透透底唄,到底會有幾個人評審啊……”
郁萍一臉嚴肅:“不知道。要畢業了你急了?你知道為什麼你大哥那麼胡鬧我都不會說太多嗎——”
齊森嘟囔:“就這說得還不多?”
“——你說什麼?”
郁萍眉頭一豎,“你大哥當年五位評委,五個A全優通過。你這次……”郁萍搖搖頭,“看你前段時間也確實下功夫了”,齊森眼一下亮了,期盼地看著郁萍。
“兩個A我都覺得多了——你說說你前幾年談了幾個女朋友?!”
齊森頓時泄氣,不再開口,默默地扒著飯。郁煥同情不已。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屏幕亮的時候,低頭扒飯的齊森正好看到,“咦,這不是陳硯冬嗎?”一點疑惑,“我覺得挺像的”。
沒防住,這個時候郁煥再收回去,意圖也太明顯,只是當下有些心虛,支支吾吾:“啊?不是的……”
齊森想起來以前齊霖和他說的一件事,瞬間明白,湊過去,一副一早就知道的了然神情:“我說,小煥,你也不用這麼遮遮掩掩吧,大哥都和我說了”,他以為他媽也知道,“是吧,老媽”,笑嘻嘻地對著不知所謂的郁煥說道:“嘿嘿,都好了這麼久了”,指了指屏保,“你說陳硯冬怎麼不正式來咱家提個親?”
☆、第三十三章
鴉雀無聲。
郁萍張了張嘴,齊森不像信口胡說的樣子,那句話里的主謂賓全部明白后,眼里先驚后喜,一時間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放下了碗筷,轉頭看向郁煥。
郁煥是徹底傻了,像聽不懂人話似的,低頭看了眼暗下去的手機屏幕,一把捉住齊森的袖子,慌得不得了:“什、什麼……提——哥?”
袖口被扯,菜沒夾進嘴里,齊森還保持著剛才一副樂呵呵的八卦表情,心里卻暗戳戳突然反應過來:
臥槽……敢情他是說漏嘴了?不是啊,他哥明明和他說陳硯冬喜歡他家小幺的,難不成小煥不喜歡陳硯冬,一早就把人家拒絕了?!
那他剛剛豈不是一連賣了兩個人……
齊森整個人都不好了,抓了抓頭發,猛力干咳了幾秒:“咳……哈哈!你們……哈哈哈!我——我突然——我好像得回學校……你們慢慢吃!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