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劉綱這個統領,其他副統領剛入東宮時謝徽禛并未單獨召見過,今日卻特地令人來傳蕭硯寧,委實叫人意外。關 注微 信公 主號 一 顆檸 檬怪
每天更 新超多單 美只 源
本作 品來自互 聯 網,內 容版 權歸作 者所 有!
②4小時內閱 讀后腦內刪 除,如侵 權聯 系刪除
不過轉念一想,這位是陛下欽點進來的,又是樂平公主的駙馬,且傳言中先前就已得了殿下親眼,殿下特地將人叫去,便也不稀奇了。
劉綱叮囑蕭硯寧:“既是殿下召見,你便去吧,到了殿下面前謹慎一些,殿下問什麼說什麼,不懂的也實話實說,便不會有錯。”
蕭硯寧多謝他的提點,這才跟著來傳話的內侍走了。
謝徽禛的寢殿在東宮中路,蕭硯寧先前遠遠看了眼,如今走近了才覺此處雖不比陛下的宮殿恢弘,卻也自有氣勢。
內侍領著他拾階而上,言語間對他十分客氣:“世子爺您走這邊。”
繞過前頭的議事殿,蕭硯寧隨之往后殿走。
后殿殿門大開,殿外有站崗的侍衛,皆面色冷峻、站姿如松,也有候在外頭的內侍宮女,各個低著頭,一副謹小慎微之態。
那領路的內侍沖蕭硯寧示意:“世子爺這邊請。”
蕭硯寧跨進殿門,垂下眼并不四處張望,內侍提醒他稍待片刻,便又退出去,還帶上了殿門。
殿中空無一人,亦無聲音,蕭硯寧等了良久,微蹙起眉,最后他跪地磕頭道:“臣蕭硯寧,拜見太子殿下。”
謝徽禛的笑聲自晃動的門簾后傳來,蕭硯寧微微抬眼,便見一身皇太子常服的謝徽禛掀開簾子,自后踏步出來。
“孤叫你來說說話而已,你是孤的妹夫,這里沒有外人,不必行此大禮,起來吧。”謝徽禛溫聲道。
他原本想看看他若是一直不現身,蕭硯寧會否一直站這里不動,沒想到這小世子這般實誠,竟跪下行了大禮。
果真是個呆子。
蕭硯寧謝恩,站直起身。
謝徽禛在殿中慢慢踱步,像饒有興致地打量面前之人,蕭硯寧對著他本人顯然比對著另一個身份的他更加拘謹,在樂平公主面前,還能見到這小世子偶有神態放松之時,現下他臉上卻只有下臣對儲君的敬重和恭順。
這讓謝徽禛略微不快。
面上卻不顯,他問:“你今日第一日入東宮,可還習慣?”
蕭硯寧低聲答:“蒙殿下垂愛,劉統領與其他同僚亦對臣頗為照顧,臣沒有什麼不適應的,一切都好。”
“垂、愛,”謝徽禛意味不明地咀嚼了一遍這兩個字,又問他,“聽聞你剛來點卯,就被劉綱要求舞了槍,還舞得十分不錯?”
這里是東宮,沒什麼能逃過太子殿下的眼睛,蕭硯寧不覺有異,道:“班門弄斧,讓劉統領與其他人看笑話了。”
謝徽禛不贊同道:“你也不必太過自謙,你是父皇欽點來孤這東宮當差的,必是父皇知曉你的本事,既然一套槍法就能讓劉綱對你刮目相看,想必有出彩之處,孤也好奇得很,不如你再舞一遍,也給孤看看吧。”
謝徽禛這麼說了,蕭硯寧只能應下,謝徽禛笑了笑:“不過孤這里沒有槍,你舞套劍法吧,就在這里舞。”
謝徽禛說罷,抽出掛在壁上的劍,遞給蕭硯寧,蕭硯寧雙手接下,再次行禮之后往后退開身。
謝徽禛靠坐進軟榻中,歪倚著身子笑吟吟地看他。
蕭硯寧一個躍身,刺出了第一劍。
他氣質溫和,劍鋒流轉間劃出的招式卻格外凌厲逼人,劍尖所指之處,威壓彌漫,但不藏殺機。
正氣凜然,如同他這個人。
謝徽禛嘴角笑意加深,蕭硯寧在抬眼間對上他目光,心下莫名一凜,最后一招,劍卻劃偏了。
他略微難堪,收了劍,低聲與謝徽禛告罪。
謝徽禛站起身,取下墻上的另一把劍,不待蕭硯寧反應,霍然朝他出招。
蕭硯寧下意識抬劍擋住,謝徽禛劍勢未歇,提醒他:“繼續。”
再一劍橫掃過去,蕭硯寧只得接招。
一時間殿中只有兵刃相接的錚錚聲響,謝徽禛劍招百出,蕭硯寧緊繃起心神,一一化解,謝徽禛卻仿佛故意戲耍他,出的招式又急又怪,蕭硯寧疲于應付,已漸漸落了下風。
百十招過后,謝徽禛忽然挑唇一笑,劍尖強硬挑開蕭硯寧的擊擋,順勢往前送去,頃刻間一劍劃下,蕭硯寧只覺身前一輕,腰帶落地,官袍前襟亦被挑破,四散敞開。
他愣在原地,愕然望向面前的皇太子。
那張與他妻子一模一樣的臉上滿是興味,目光在他身前肆意逡巡,眼神露骨甚至輕佻不加掩飾,哪還有半分傳聞中君子皎皎之貌。
第8章 不可貌相
被謝徽禛以目光肆意忖量,蕭硯寧分外難堪,不敢再正視面前這位皇太子殿下的眼睛,胡亂撿起掉落在地的腰帶系回腰間,但衣袍已被謝徽禛的劍劃破,不成樣子。
謝徽禛以劍尖點地,見他羞窘不堪,眸光一頓,叫了人進來。
“帶世子去換身衣裳。”他吩咐道。
即便如此混亂狼狽,蕭硯寧仍未忘了禮數,與謝徽禛行了一禮,這才跟著內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