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賀斐破天荒地臊了起來,答非所問,“那不每天都得來嘛。”
賀斐明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媽媽都已經回去了,這些戲沒必要再做下去了。
賀斐心知肚明,但是他裝傻,打岔道:“你昨天晚上有沒有餓?”
幾天就能給謝書衍養成加餐的習慣,突然之間沒了,謝書衍還能習慣的了嗎?
謝書衍捏著拳頭,指甲摳著掌心。
見謝書衍不說話,賀斐一扭頭見他起色也不大好,謝書衍晚上多夢,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啊。
他不依不饒,“你昨晚又不舒服嗎?”
謝書衍自認為他沒那麼脆弱,賀斐粗心大意,從未在意過他的存在。
那賀斐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開始注意到自己了?
賀斐的眼神在發光,死死地盯著謝書衍,似乎想從謝書衍身上找到答案,這光太過耀眼,謝書衍像是快要被他照亮了。
他能受得了賀斐的一直以來的不聞不問,卻受不了賀斐的一聲關心。
謝書衍的表情很是僵硬,直到吃飯的時候都沒怎麼再說話。
賀斐在感情上不算敏感,又或者說他習慣性裝傻,謝書衍的沉默本該是習以為常的,可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疑惑歸疑惑,賀斐當保姆當的挺樂呵的,學校也沒多待,等謝書衍吃完飯他得收拾收拾走人了,只是少了之前那句“晚上來接你”。
一連好幾天都看不到賀斐的人影,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坤子真怕賀斐整出什麼幺蛾子來,他主動聯系了賀斐。
賀斐連店里都沒有,提著飯盒直接來了酒吧,坤子在門口接的他,看到賀斐副駕駛的保溫盒,“喲,你這干嘛去了,誰住院了?”
賀斐手剎一拉,臉都擰巴在了一起,“你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來了。”
“不是住院,你還會給人送飯。”坤子領著賀斐往里走,酒吧下午還沒營業沒有外人,“你這幾天音訊全無,干嘛去了?”
他倆直接進到樓上的辦公室,坤子順手拿了瓶酒遞給賀斐,賀斐蹙著眉頭沒接,“戒了。”
坤子大驚,“你是不是遇上點事了啊,你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啊。”
“整天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子給誰看啊,我琢磨事呢。”
坤子更害怕了,“你不是吧你,離個婚離得你都看破紅塵了?悟道啊,就你還琢磨事。”
“你那嘴啊,能好好說就說,不然就別開口。”賀斐嘆了口氣,語氣格外哀傷惆悵,“坤子,我是不是特別不著調啊?”
坤子差點沒叫出來,“你突然問這麼發人深省的問題,你叫我怎麼回答。”
“我倆都一路貨色,你都老老實實地跟著阿玉過日子了,我怎麼覺得我老還飄忽不定的。”
兄弟感情差點分崩離析,坤子翻了個白眼,“說自己別捎上我啊,誰說你了?”
“沒人說我,我就最近…新的人生感悟。”賀斐嘆氣的頻率越來越頻繁,“給我弟妹打個電話,我問她點事。”
“我看你這病情是挺嚴重的,我媳婦是婦科,治不了你。”
“我跟你說往東,你他媽的跟我說西天取經。”賀斐心累得厲害,“你打不打,不打我打了。”
作者有話說:先別糾結懷沒懷孕了,先幫我把收藏點上_(:з」∠)_
劇透一下:下一章賀老板就能登堂入室啦
第19章
在賀斐的威逼利誘之下,坤子還是給他媳婦打了電話,賀斐接過電話沖坤子擺了擺,“你忙去吧,我跟我弟妹談會兒心。
”
坤子白了賀斐一眼,“你這是消費我們多年的兄弟情誼。”說歸說,坤子還是忙自己的去了。
賀斐又沒立場帶謝書衍去醫院,只能找阿玉問問,有個醫生排憂解難心里也會踏實點.
“又想問點什麼?”阿玉取笑了一句,旋即又有些納悶,“我聽坤子說你們不是離婚了嗎?”
賀斐就想問問那隔離貼是不是對謝書衍有副作用,被阿玉這麼一問,他還不知道從何說起了,“啊…對…”
“離婚了他的事你還管啊?”言外之意結婚的時候不放在心上了,離婚了倒還狗拿耗子了。
阿玉也是跟坤子在一起久了,說話都會夾槍帶棒的,賀斐干咳了一聲,“你別擠兌我,我…我有這麼個事想問你,隔離貼是不是有副作用啊?還是他哪個體質不太適合?”
沒看到病人,也沒個病例,隔空診斷,真的太難為人了,阿玉也只能盡力而為。
“暫時還沒聽說過。”阿玉頓了頓,“他沒去洗標記?”
“還沒呢…這不就是用著隔離貼的嘛,我又不懂那玩意。”
“都離婚了干嘛不洗?”
阿玉這女人能把坤子治得服服帖帖,嘴反正是不饒人,賀斐有時候覺得阿玉像他媽,說話一針見血,讓賀斐聽了想抓腦袋。
“他…上課比較忙…”
女人最不吃的就是這套,“忙都是借口,聽你說謝書衍身體不好,omega對alpha的依附性極強,特別是像你們信息素匹配度高的,對他影響是很大的。”
“這玩意跟解毒一樣,早洗早調理,老跟你耗著算什麼事啊?一般來說omega對洗標記有抵觸情緒很正常,生理構造上的劣勢,你倆是他不愿意洗,還是怎麼著?”
哼,他不愿意?他可愿意了,自己不陪他去,他都能狠下心一個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