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寧悉本就是來找賀斐的,賀斐忙他也不好打擾,如今有了個現成的理由,他還在猶豫,謝世友熱情地將他拉到包間里。
謝世友把人安置到位置上,“你坐會兒,你不是來找賀斐的嗎?我幫你叫他。”
說完,謝世友也不給寧悉拒絕的機會,轉身出了包間,他沒打算去叫賀斐。
他尋思著這寧悉說來得巧吧,又不太巧,爺爺他們晚上才到呢,他坐在車里想著該怎麼把長輩都提前叫來,思來想去都沒想到好的法子,正當他犯愁的時候,有人敲了他的車窗玻璃。
他放下車窗一看,居然是謝恒和章巡。
“叔,你們怎麼來了?”謝世友趕忙從車上下來。
“剛下車就看你車停這兒了,我們提前來看看,你怎麼不進去?”
謝世友心想算賀斐走運,出丑沒出到爺爺跟前,但是他這兩個叔叔就夠有賀斐好受的。
他故作神秘道:“叔,我有個事吧,你們知道了別動怒,今天這個日子不該說的,但是人都找上門了,這也太過分了。”
謝恒古怪地看著謝世友,覺得他話里有話,“什麼事?”
“賀斐和謝書衍離婚的事情你們還不知道吧?”謝世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謝恒和章巡對視了一眼,“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這種事情我哪敢胡扯啊,這不新歡都找上門來了,人在店里等著的,我才沒好意思進去。”
店里的服務生都不喜歡謝世友,他前腳剛走,剛剛的服務生跑到后廚去找賀斐去了。
“老板,剛有位先生來找你,被老板娘堂哥領進包間去了。”
賀斐一心撲在廚房,一聽這話,一臉疑惑,“誰?謝世友把誰領進包房了?”
今天什麼日子謝世友他心里沒數嗎?他還想整什麼幺蛾子?
服務生抓了抓腦袋,“那個先生有點面熟,好像…好像來過店里…”
賀斐趕忙放下手里的事情,往包間走去,推開包間的門差點嚇他一跳,怎麼會是寧悉?寧悉什麼時候跟謝世友認識的?
“你怎麼來了?”賀斐朝服務生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寧悉等了好半天,終于把人等來了,只是賀斐神色匆匆語氣也不大和善,實在有些傷人。
“找你把話問清楚。”人都在寧悉跟前了,他也不想說那些彎彎繞繞的。
這下急壞了賀斐,“過幾天再說吧,我今天走不開。”
“耽誤不了你多久。”寧悉頓了頓,“過了今天,下次想要見你又是難事,問完我就走。”
賀斐看了眼時間,他知道寧悉沒那麼好打發,抹了把臉,妥協了,“什麼事?”
“我找過坤子的事情你知道了?”坤子和賀斐親近,寧悉清楚,坤子肯定會告訴他。
他倆之間的距離挺遠的,賀斐沒有走近的意思,靠著墻壁摸出了煙,“嗯。”
寧悉開門見山,“我們分手,是因為謝書衍嗎?”
賀斐的煙還沒點上,煙頭在手背上抖了抖,“我在和你分手后才認識他的,跟他沒關系。”
聽到賀斐的回答,寧悉笑了一聲,“你知道他是怎麼跟我說的嗎?”
賀斐眉頭緊鎖,“你見過他?什麼時候?”
“他沒跟你說過?”寧悉聳了聳肩,“你倆結婚第二天,我找到了他,他當時就像是你現在維護他一樣,在維護你,他沒有否認他是第三者,只是跟我說你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賀斐張了張又無聲地閉上,無措地將煙揣回了兜里。
“在他那兒你沒有錯,在你這兒他沒有錯,那我們分手是因為我錯了嗎?”寧悉將手邊的桌布揉皺,說完緊咬著腮幫子。“我想結婚你就要分手,為什麼能跟一個才認識沒幾天的人結婚!”
事到如今,寧悉已經分不清自己對賀斐的感情,到底是喜歡的太深,還是別的執念。
被甩和被綠是兩種概念,如果說賀斐是腳踏兩只船,寧悉能將全部責任都推到賀斐身上,他自己能好受一點。
但是他明明就是被賀斐給甩了,他一直耿耿于懷的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麼?是他到底哪點不好?為什麼會比不過一個陌生人?沒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他會自責。
賀斐拍著腦袋原地踱步,“寧悉,當時你說結婚這個事情,我真的沒有準備好…我不想耽誤你,我和謝書衍結婚是個意外,不得不結婚。”
“意外?”寧悉聲音哽咽了,“你倆不結婚是人類會滅絕,還是地球要毀滅啊?”
確實,他倆結婚不是為了拯救人類的偉大壯舉,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好像都不足讓寧悉信服。
一直以來,賀斐把這件事當成他和謝書衍的秘密,但他現在才意識到,寧悉也是這個秘密的參與者。
“這事就這麼巧,他發情期遇上我,我不小心把他標記了,第二天他爸爸他們在門外,這種情況我能不對他負責嗎?”賀斐言語中盡是無奈,“跟他沒關系,是我耽誤了你,分手也是我的原因。”
即便是實話是無可奈何,寧悉還是意難平,“如果沒有他,我們會復合嗎?”
賀斐看著寧悉的眼睛,“沒有這種如果,謝書衍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
寧悉有那麼一瞬間想哭,從他和賀斐再見面的那刻起,賀斐每一次委婉的拒絕,他都深知他倆最后的結果,但是他就是倔,非得要賀斐親口告訴他才會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