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書衍照著賀斐的意思回了謝世友,謝世友笑了笑,“也行,周末就周末,能拖多久啊真的是。”
掛了電話,謝書衍才問,“為什麼要周末啊?”
“著什麼急啊,你這平時上課,晚自習下了還得去吃飯,不趕趟,又不是國宴,有那麼趕嗎?”賀斐拍了拍謝書衍的肩膀,“我走了啊,中午再來,你別隨便吃外邊的東西。”
賀斐還沒走出學校大門,剛剛去辦公室的課代表經過季劍禹他們班的時候,叫住了季劍禹,“謝老師懷孕了你知道嗎?他老公剛剛在辦公室給其他老師發糖呢,我去交作業的時候,還給我塞了一把。”
季劍禹將手里的作業塞給了一旁的小胖,“你幫我去交吧。”
這兩天忙著和謝老師蜜里調油,賀斐都沒給坤子打過一個電話,自己復婚的事還沒來得及跟他說。
賀斐剛到酒吧還沒開口說話,坤子搶了先機,“我看你這紅光滿面的,嘖,和好了?”
“我突然覺得,這算命的還是有點科學依據的。”賀斐有點嘚瑟,“豈止和好了啊,謝書衍懷孕了。”
“真的假的,你厲害啊賀斐,離了婚還有這能耐。”
賀斐“嘖”了一聲,伸出手指比了個“三”,“多損啊,仨月了,離婚前就懷上了。”
“那你老丈人那邊怎麼辦?能同意?”
賀斐笑笑,“那肯定是沒那麼容易同意,但是我前天就帶著謝書衍先把婚給復了,先別說我老丈人了,你找人幫我看看謝世友最近在干嘛?”
“你想做什麼?”
“我想在這周末之前揍他一頓,讓他鼻青臉腫的去他爺爺家吃飯。”
沒兩天坤子就給了賀斐消息,“這謝世友膽子還挺大的,我聽人說他昨天買了串珊瑚。
”
賀斐“嘶”了一聲,他雖對文玩這類東西沒什麼研究,但也知道私下買賣珊瑚是犯法的。
“他長能耐了,之前都是倒騰假貨,現在居然進步這麼大。”賀斐看著坤子,“你幫我看著他最近哪天晚上出來,喝了酒最好,你打電話給我。”
謝世友很給賀斐面子,第二天晚上就約了朋友去了江邊的燒烤攤,燒烤攤位置偏僻,周圍設施不算好,連廁所都是露天的。
賀斐趁著謝世友上廁所的空檔,給坤子使了個眼色,兩人把剛遠離人群的謝世友套上麻袋,直接往蘆葦叢里拖。
燒烤攤放著音樂,謝世友的掙扎聲被悶在了麻袋之中。
這頭豬實在太重了,賀斐和坤子兩個人拖都費力,他倆將人往盧葦深處一扔,賀斐說話氣喘吁吁的,“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顏色的麻袋,我就隨手挑了個。”
“賀斐!”謝世友聽出了賀斐的聲音。
沒聽到賀斐的回應,倒是謝世友先發出了慘叫,“啊!”
賀斐掄起手里的棍子,避開謝世友腦袋的地方打了下去,打了兩棍他又換成了拳頭。
謝世友撕心裂肺的吼叫,“賀斐!你瘋了嗎!”
“你他媽害得我離婚,我打你都是輕的!”賀斐吊兒郎當道,“跟你爺爺告狀去!說我打你了!你不是想看我出丑嗎?你看你爺爺現在能不能管我?”
謝世友被按在麻袋里起不來,但他嘴沒閑著,“我爺爺管不了你,還管不了謝書衍…啊!”
兩拳打到謝世友把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鬼哭狼嚎了半天才收手。
賀斐和坤子打完人直接走了,兩人在車上時,坤子問道:“你就直接承認了?”
“我怕他不知道是我打的,不長教訓,明天還得去吃飯,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跟他爺爺告狀。”賀斐看了眼時間,“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我還要去接衍衍下課。”
“誒!?你這個人過河拆橋…”
賀斐沒空和坤子廢話,一腳剎車將車停在了路邊,“你又沒懷孕,斤斤計較這些干嘛,快走快走。”
路上沒有耽擱,幾乎是踩著點到學校門口,謝書衍坐上車的瞬間瞳孔都放大了,“你干嘛去了?”
“啊?”賀斐心說自己這麼快就暴露了,“我…咋了?”
謝書衍伸手替賀斐將頭上的盧葦絮弄下來,“怎麼頭頂都是?”
“剛剛跟坤子吃燒烤。”
謝書衍看了賀斐一眼,沒說話。
賀斐一點都不心虛,岔開話題道:“明天去爺爺家,今天早點休息吧。”
“我明天上午還有課呢。”
第二天,賀斐中午接到謝書衍后,兩人開車往爺爺家去了,剛進大門,就聽到謝世友在里面哭天搶地的。
謝恒和章巡來的早,聽謝世友聲淚俱下了半天,可賀斐都和衍衍離婚了,還來打謝世友干嘛,當看到賀斐和謝書衍一起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謝恒和章巡對視了一眼。
“爸,我們來晚了。”賀斐先發制人,把人先喊了,謝恒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他難堪。
果然,謝恒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爺爺,這麼熱鬧。”
一聽是賀斐的聲音,謝世友比誰反應都快,頂著個豬頭怒吼,“你還敢來!你和謝書衍離了婚也就算了,你還敢打我!”
賀斐扶著謝書衍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謝世友發瘋撲上來,他聳了聳肩,裝作不知情道:“堂哥,我打你?我為什麼要打你?”
“你還不承認,你昨晚自己說的,說我害得你和謝書衍離婚,打我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