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憑天看著弟弟苦求示弱的眼神,心里松動。
這小子的脾氣從小就犟,鮮少向人示弱,卻為了一個omega反反復復求他。
“你先跟我說實話。”夏憑天碾滅了煙頭,給夏鏡天整了整襯衫領口,“你跟那個垂耳兔omega做到哪一步了?說實話,只跟哥說。”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只是摸了摸他的后背。”夏鏡天扯著他哥的手按在自己后頸,“你摸,全是抑制劑的針眼,發情當時我就在言逸身邊,我要是想做什麼肯定就做了,根本不用打這麼多抑制劑。”
夏憑天知道他的性子,鏡天從不對他說謊,因為根本無所畏懼,不屑于找理由胡謅,反正他也拿這個寶貝弟弟沒法子,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嘖。”夏憑天翻開他的衣領看了一眼,還挺心疼這寶貝疙瘩,好好的放著家里呼風喚雨的小皇帝不做,跑去一個被人操了十來年的兔子的窩里受委屈,這得是喜歡成什麼樣兒了啊。
“契合度很高?”夏憑天猜測。畢竟alpha尋找配偶更習慣于服從契合度的吸引,鏡天還年輕,被契合度迷惑了雙眼也情有可原。
“嗯。”夏鏡天點了頭,“沒有檢測過,目測在九十以上。”
“呵,這麼高。”夏憑天反倒放了心。憑他的手段,想法子再弄來一個契合度更高的omega給鏡天玩兒就是了,上趕著賣身求財求關系的omega多得是。
在這之前,讓弟弟再見一面夢中情兔也算了結他心愿了,弟弟對外脾氣火爆霸道些,卻是很明事理的,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況且那兔子是陸上錦的小情兒,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從這段關系里背叛陸上錦。
畢竟圈子里誰都知道陸上錦最恨背叛,從前跟過他的omega,只要陸上錦不提出結束關系,就算發情期空虛得快饑渴死了,也沒人敢背著陸上錦去找男人,誰也承擔不起后果。
“行。”夏憑天把字條揣進兜里,“這是最后一次,把你的心思斷干凈再回來,也別給人家找麻煩。”
夏鏡天不甘心地盯著陸上錦離開精密監護室的背影。
“嗯。”
——
頹圮酒吧最熱鬧的就是八點、九點時段,屬于失眠和夜游者共同的狂歡。
凌晨三點,酒吧里生意逐漸稀疏,言逸趴在吧臺上打呵欠。
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起來,言逸驚醒,拿出來看了一眼,是陸上錦的視頻電話。
他幾乎沒作猶豫就按了接聽,想后悔時也晚了。
屏幕里出現了一片蜜色胸肌,陸上錦調整了一下角度,翻轉的畫面才對準了那張勾人沉迷心醉的臉。
似乎剛洗完澡,發絲打著卷滴水。
言逸愣了一下,小兔耳翹起來擋住眼睛。
“hey寶貝兒下班了嗎。”陸上錦微啞的煙嗓隔著手機聽筒傳來時尾音撩人,“還沒上床啊。”
“我……還沒下班。”言逸趴在桌上,小尖下巴抵著桌面,揚起杏核狀的眼睛默默把屏幕里英氣微冷的臉描摹了一遍。
“想我嗎。”陸上錦問。
言逸沉默著不作聲,但微微翹起的唇角提前出賣了他。
陸上錦笑了笑:“我也想你。今天回家的路上難得見一個小孩手里攥著棉花糖。”
“我就想起你,小尾巴球攥在手里時軟甜可愛,還有淡淡的奶糖香。”
言逸偏過視線,對于這麼熱烈的電話情話十分招架不住。
他只好偏開話題:“你……把頭發擦干再睡。不然會感冒。”
屏幕上有一瞬間畫面角度十分好看,言逸截了一張圖。
——
顧未邊撿地上散落的酒瓶,邊往言逸這兒看了一眼。
言逸有些局促地回了顧未一個匆忙的眼神,指了指手機,然后匆匆跑上了二樓:“我、我現在下班了。”
“……”
顧未抄起掃帚,炫酷地在脖子上甩了三百六十度,邊掃地邊傾情獻唱一首《心太軟》。
第30章
陸上錦拿毛巾擦了擦滴水的頭發,屈著一條腿靠在床頭,單手拿著手機,平日里冷淡的眉眼多了幾分溫和,像看小寵物一樣看著屏幕對面的小兔子。
屏幕里言逸正要換衣服,剛把手機放到床上,陸上錦勾起唇角,微黃的壁燈掩映下顯得臉容輪廓更加立體:“我想看你換衣服。”
“有……什麼好看的……我哪里你都見過。”小兔耳絨毛下的皮膚倏地充血變成粉紅色,言逸匆忙躲到陸上錦看不到的地方換下了工作服。
拿起手機,不知道該如何主動結束這通視頻電話,潛意識里卻又不想結束這通電話。
“真小氣,那我脫給你看。”陸上錦笑笑,解開浴袍扔到一邊,換上枕邊的深藍睡衣。
陸上錦身上的槍傷疤痕不比言逸少,年輕時把這些疤痕當作功勛獎章,酷愛爭強斗狠。
他身形高大,呈倒三角形的背部連接勁瘦的腰腹,陸上錦側身對著屏幕把睡衣套上,揚起手臂時顯露的鯊魚肌上還刻著幾道凌亂的傷痕。
言逸忽然攥緊了睡衣衣袖,指甲不經意摳進了掌心。
這幾道深傷是陸上錦為了他承受的。
言逸曾經與六個M2分化alpha對抗,縱使擁有A3頂級分化腺體,因為太過年輕經驗不足,一挑六時十分捉襟見肘,被其中一個alpha勒住脖頸扔到了軋地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