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逸扶著肚子輕輕撫摸。陸上錦不在的時候,肚子里的寶貝就成了陪著他打發寂寞的小天使。
如果是個游隼寶寶也很好,希望脾氣能溫柔一些。
言逸數著日子期盼這個奇妙小天使的降臨。
門外傳來腳步聲,言逸耳朵忽然豎起來,匆匆關了火摘下圍裙,快步走到門前準備迎接自己的alpha回家。
大門敞開,卻一下子闖進來五六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啕-謊)
言逸后退了兩步,警惕地看著他們:“你們是干什麼的?”
站在最前方的一個醫生脖頸上印著一圈烙印:PBB000576,其他醫生身體各處也有PBB的序列號,來的大多是J1級別alpha。
“我們來給言先生處理假孕,這種假孕對身體危害十分嚴重,必須盡快處理掉。”醫生放下藥箱,朝帶來的幾個輔助醫生打了個手勢,“先注射麻醉劑。”
四個醫生一擁而上,兩人抓住言逸的手臂,另外一人抓住腰胯,把他按在沙發上,另外一個醫生則拿出一管麻醉劑和消毒棉球。
“放開我!”言逸方才從震驚狀態回過神,拼命掙扎尖叫,“我沒有假孕!我檢查過了我有小兔子!你們是哪兒來的!!”
一管麻醉劑順著血管瞬間在四肢蔓延開來,言逸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因為受到過度的驚嚇,臉頰褪去了血色,他艱難地去摸沙發上的手機,撥了陸上錦的號碼。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言逸拼命掙脫醫生的手,用盡所有力氣朝聽筒絕望道:“錦哥……救我……我害怕……”
電話被掛斷了。
言逸艱難抬頭,看見拿著手機的陸上錦站在面前,一臉冷漠,無動于衷。
他虛弱地朝陸上錦伸出雙手。
期盼他的alpha,能拉他出地獄。
“救救我……錦哥……”
“為什麼生氣……我以后會很乖……很聽話的……”
陸上錦居高臨下的目光頓了一下,有一瞬間的猶豫。
小兔子像小時候一樣,在分化基地里,瑟瑟發抖地跪在血泊里,扔下槍,爬過來朝他張開手,害怕地要陸上錦抱走他。
“他們要殺我們的孩子……”言逸的指尖緊抓在沙發上,淡淡的血跡印在指痕中。
陸上錦眸光中的猶豫被怒氣瞬間點燃了。
言逸被一股濃郁暴躁的信息素籠罩,濃郁而富有侵略性的水仙香氣像一雙無形的手,扼住言逸的脖頸,讓他腿腳發軟,動彈不得,睜大眼睛恐懼地看著滿眼戾氣的陸上錦。
陸上錦強勢地抓住omega纖細的脖子,用力往墻上撞,把虛弱的小兔子按在墻上,瞇眼打量他:
“你騙我。”
深愛的alpha就站在面前,言逸卻永遠在被他觸碰時瑟瑟發抖。
“為什麼……”他驚詫而難以置信地問,無力反抗,只好護著脆弱的小腹。
幾個醫生過來抓他,陸上錦把言逸鎖進懷里,扶上他的小腹,用力擠壓:“我自己來。”
從前只屬于他的小兔子,被別人弄壞了弄臟了,他只能親自把他打理干凈。
本能使言逸再也無法順從,瘋狂掙扎抓住陸上錦的手腕,想要從禁錮自己的懷抱里掙脫出來,恐怖地尖叫:“疼!放開我!!”
“錦哥,你答應我會愛寶寶的,你答應我了……我照顧它,我一個人,我保守秘密,求你,求你了錦哥……”
陸上錦的手攥出了青筋,些微發抖。
他把言逸按到了地板上,從背后摟住纖細的身體,小臂緊勒著他的下腹:“你騙我……在醫院準備換腺手術的時候你和夏鏡天到底做了什麼。
”
言逸的視線被淚水模糊,痛得連完整句子也說不出:“我沒……我不知道……我沒有騙你……”
陸上錦咬牙抓住言逸的咽喉,強迫他抬起頭看自己手機上的一段視頻。
是一段監控錄像,夏鏡天進了言逸的特護病房,待到早上才出來。
“這麼久,干什麼了?”陸上錦狠狠用力,伴著言逸又一聲尖銳的慘叫。
他恨的不是假孕。
而是假孕的時間居然在他出差那幾天。
從檢查報告出來到現在,陸上錦做了不少事,先去詢問了假孕對兔子的危害至不至于死亡。
隨后又循著平時的蛛絲馬跡聯想到夏鏡天,那條發來的語音,在和夏憑天通話時夏鏡天暴躁的質問,且隨時出現在言逸身邊。
他去調查了言逸住過的小旅店,店里沒有監控,但外邊有,監控顯示言逸下樓接夏鏡天,夏鏡天把外套披在他身上,還送了他一束玫瑰。
陸上錦親自去了那家小旅店。
旅店生意不好,言逸走后的幾天,住的那間房還沒人住過。
只需走近這間狹窄的房間,就能嗅到殘存的M2alpha的信息素氣味,衛生間空氣不流通,更是充滿了濃郁的發情信息素,滿天星的氣味像挑釁一般闖進他的鼻腔。
這個他從沒放在眼里過的小孩兒,居然在他眼皮底下撬了他老婆。
因為他自以為太了解言逸,他從沒想過言逸會騙他,會對他撒這麼一個彌天大謊來羞辱他。
“假孕……還偽造真孕的檢查報告,騙我是不是特別有趣?”
“我早該知道,兔子總在發情,這麼騷的東西一天沒人操都是不行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