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言逸放在床邊,單膝跪下來主動低頭,把自己的alpha腺體露在言逸面前。
這個動作無異于猛獸翻開肚皮,露出喉管,把最脆弱的部位無條件絕對信任地送上來。
言逸輕輕摸了摸陸上錦的腺體,好聞的水仙香沾滿了指尖。
他低頭親了親,似乎在猶豫。
“沒事寶寶,放心咬,別咬壞了就行,咬壞了哥照顧不了你。”
他話還沒說完,言逸狠狠一口咬在他腺體上,雖然omega沒有尖銳的犬齒,但這一瞬間陸上錦整個身子都麻了,像被捕獸夾猛地叼在脖頸上。
alpha的腺體是用來求偶和戰斗的,被咬的時候沒有一丁點兒形成歸屬的滿足和舒適,只有本能的怒火和反抗。
“……”陸上錦強忍著腺體上傳來的劇痛,等到言逸松開嘴,一下子跪到地上,一手扶著床沿,另一只手按著腺體,痛得眼前發花。
腺體上沒有形成標記的圖騰,只留了上下兩排兔子的小牙印,好在兔子的咬合力弱,言逸這一口也不是沖著要他命去的,并沒流血。
這種尖銳的疼法兒,堪比走路的時候小腳趾頭突然踢在沙發腳上或是被踢了要害。
他回頭看一眼小兔子,安然無恙坐在床沿,訕訕搓著指尖看著他。
“嘶……”陸上錦捂著腺體緩了一會,索性直接坐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言逸臉頰,“這下心情好點兒沒?”
言逸看著陸上錦后頸的上的牙印,小小地點了點頭。
陸上錦仰頭捏他的臉蛋,苦笑道:“走了,下樓吃飯。”
“等會……”言逸追著他站起來,幫他把沒來得及松的領帶摘下來掛到衣柜里,視線不好意思地往陸上錦腺體上瞥。
陸上錦以為他在心疼自己,心里暗喜了一陣兒,即使多給小兔子咬幾口也甘愿了。
沒想到言逸跑去拿了根記號筆,在陸上錦腺體上畫了一個小小的兔斯基,當做標記留下的徽記。
他拍了拍陸上錦的肩:“別擦掉,我想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alpha。”
陸上錦氣笑了,把言逸按在床上狠狠親了一頓,直到小兔子喘著氣叫救命才松了嘴。
“小作精……”陸上錦反剪著言逸雙手腕,凝視著身下人淺淡的眼睛,“下個月有我籌辦的珠寶展,到時候你只要跟我站在一塊兒,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alpha。”
言逸眼睛發亮:“你要給他們看兔斯基?”
“……可以給熟人看看……”陸上錦實在不想在熱搜上看到#陸上錦兔斯基#。
“唔,那我得留個紀念。”言逸翻出手機,和陸上錦的腺體合了個影,剪刀手俏皮地戳著腮幫。
陸上錦轉過身,從背后抱著言逸,對著前置鏡頭笑了笑。
臭美的小兔子還開了濾鏡,陸上錦翻了翻,照了好多張,牽手的親臉的親昵照片。
“喜歡你。”言逸窩在他懷里,抬頭親了親陸上錦的下巴,“親愛的。”
“親愛的……”陸上錦細細體會這個稱呼,心里軟得幾乎能捏成任何形狀了。
陸上錦把下巴搭在他肩頭,有些低落地問:“你二十七歲的時候還會喜歡我嗎。”
“會的。”言逸彎起眼睛。
陸上錦得到安慰似的笑笑,親了親他的耳朵:“洗手,吃飯。”
言逸歡快地跑出去洗手,陸上錦看著言逸手機里兩人的合影,坐在床邊出了一會兒神。
他勉強露出和照片上一樣的笑容,不安地把手伸進口袋里,緊攥著里面和自己左手無名指成對的婚戒,指尖的汗把戒指沾得濕滑溫熱。
隨著言逸腺體年齡在一歲一歲地長大,零碎的記憶在修復,陸上錦的心里的不安也越來越強烈。
他無比渴望標記言逸,期待與言逸組建家庭,想讓言逸恢復記憶之后也深愛自己。
但從前莽撞自私的冷酷少年也長大了,終于明白尊重比霸占愛得更深沉。
言逸還愿意戴他的戒指嗎。
珠寶展當天,各界名流受邀到場,十幾位黑衣保鏢開道,一輛幻影分開人流,一時所有鏡頭全部轉向車前獨家定制的飛鷹車標。
尤其當陸上錦帶言逸露面的時候,會場里轟動的不止記者。
大多數人都只知道陸上錦確實有一位金屋藏嬌的正宮夫人,卻從沒見過真面目。
一直以來跟在陸上錦身邊的只有一位垂耳兔保鏢,應付各種場面游刃有余。
會場長桌邊,原覓以影帝身份出席,在商業互吹閑聊的間歇,端著紅酒找了個清凈的角落休息。
隔著玻璃幕墻,他望見陸上錦攬著言逸的腰走進會場。
原覓眼神犀利,看得出言逸并沒有被標記。
但這和養在身邊不肯標記的情人是不一樣的。特意在這種場合帶在身邊的omega,已經等于向全世界承認了兩人的伴侶關系。
這種場合帶在身邊的omega腺體上卻沒有標記,原覓反而能看出陸上錦在瘋狂追求他。
這不符合陸上錦的性格。
他給了言逸離開的機會。
第67章
言逸就像天生知道怎麼應對盛大或莊重的場合,自然地走在陸上錦身側,臉上帶著禮貌的淡笑。
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