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表演的什麼鬼東西,老子都差點聽不下去了。”陸鳴說他,“大家不都遇到飛鷹了,我也狀態不好還牙疼,我有放錯beat嗎?我有失誤嗎?”
“??你當然有?”徐鷗震驚于陸鳴的失憶速度,“就你離婚的那天,你一整晚上都在走神!!”
徐鷗話音剛落,就想起來,似乎陸鳴離婚的另一位當事人也在現場,尷尬不已地沖著梁曄生笑。
梁曄生居然也回了徐鷗一個笑容,似乎還挺真心實意。
陸鳴心虛地看了梁曄生一眼,但梁曄生好像不打算現在當著徐鷗的面問他。只是心里還是有些惱怒,快步往前走。
梁曄生也加快了步伐,只留下徐鷗孤家寡人。還有陳訾,但徐鷗不打算把陳訾算成人。他現在甚至有點想友善地建議陳訾改掉他的AKA,叫什麼獨狼,改叫瘋狗比較貼切。
“你朋友住哪兒?”梁曄生問,“要不然也順路送他回去吧。”
“不用。”陸鳴還在氣惱剛才被徐鷗揭短,“我們住東邊,他住西邊,隔得太遠了。”
徐鷗不知道自己的家已經被陸鳴乾坤大挪移了方位,他還在跟陳訾糾纏不休。
“你上個月的微博都還在影射我。”陳訾說。
“不是,你想多了。”徐鷗回答他。
其實真的就是影射陳訾,但是影射這種事情怎麼能承認,都承認了,那還能叫影射嗎?
陳訾說:“為什麼那年你要說我的鏈子是假的?”
“我錯了。”徐鷗真的快瘋了,那年他和陳訾在看守所待了三天,那時候陳訾還是一條正常的瘋狗,他們在看守所里面freestyle互罵了三天,出來他就沒再跟陳訾見過面,關系只存在朋友圈和微博的互相不點名嘲諷里,“你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我了?老子瘆得慌。
”
陸鳴這個沒心沒肝的,還撇下他跑了,跟他的前夫一起。徐鷗現在覺得乒乒說得對,這哪里是離婚狀態,分明是又要攪和到一起的前奏。
不知道以后他能不能看病找陸鳴行個方便,梁曄生可是三院的醫生,三院不僅是口腔科難掛號,就從來沒有好掛號的科室。
話說回來,為什麼陸鳴還是這麼窮?
說曹操曹操到,想著陸鳴,就收到陸鳴的微信消息。
AKA不鳴則平:根據我豐富的同性戀經驗,陳狗應該是看上你了。加油,珍惜我給你們創造的獨處機會。
徐鷗看了還在旁邊的陳訾,稍微想象了一下可能性,就想立刻殺了陸鳴。
大歐:其實有件事情, 我也想告訴你很久了,但是一直在猶豫,總覺得告訴你會傷害到你,但是今天我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希望你原諒我。
傻//逼,是不平則鳴,你有沒有文化啊??
在陸鳴反應過來開始回罵之前,徐鷗迅速把陸鳴給拉黑了好友。
第9章
《戀愛寶典》第九條:
“如果你還愛TA,就再去試一次,展現你的真心,讓他看到。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愛是陽光,能融化一塊再冰冷不過的堅冰。”
“如果不行,可能TA不是堅冰,是石頭。你就當我沒說。”
陸鳴坐在車里,想起剛才徐鷗有些驚詫的眼神,開始思考自己到底為什麼還住在梁曄生的家里。
也不對,不算梁曄生的房子,似乎當時也是加了陸鳴的名字的,但陸鳴幾乎除了簽幾個名字,就沒有操心過別的事,事后就給忘了。裝修也是梁曄生在管,除了給陸鳴做的錄音室,征求了很多陸鳴的意見。
陸鳴現在才發現,自己可真是個吃軟飯的杰出人才。
梁曄生真的第二天就把錢打給他了,陸鳴又想,忙著準備音樂節,哪有時間找房子,還有讓中介帶著去看,以免租房欺詐。算了,暫時先寄居在梁曄生這里吧,等音樂節的破事完了再說,可不能在飛鷹面前丟臉。
陸鳴是這麼自我說服自己的,結果他剛跟梁曄生說了一下要過幾天才能搬走,梁曄生也同意了,當天晚上,客房的門鎖就壞了。
不知道為什麼壞的,他就出去了一會兒,回來門就打不開了。陸鳴懷疑是梁曄生搞的鬼,但沒有證據,而且也沒有目的性。陸鳴并不想再睡沙發,他也不矯情,跟梁曄生商量:“我還是睡回去吧,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上個床。”
他是真誠建議,屈指一算,他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性/生/活了。以前沒有和梁曄生在一起的時候,陸鳴倒不覺得這有什麼關系,也沒有多大的需求。但這玩意兒就像錢一樣,總會越花越多,他戒掉花錢已經很難了,但那時候是沒有辦法,哪怕再想花,也沒錢給他花了,只能變成一個窮人。可戒掉跟梁曄生上床,似乎還要更難一點。
陸鳴又快變成感情上的窮人。
可梁曄生還是拒絕他,同一張床可以睡,抱也可以給抱,就是不上床。又讓陸鳴多了很多的挫敗感。
他又實在找不到其他人來咨詢這種床上問題了,郭倩倩一個女孩子,再怎麼都不太合適。自己那幫兄弟……感覺也指望不上。
說到底,還是hiphop圈的平權做得不夠,簡直是在撐歧視反同志,才讓他這樣孤獨無依,完全沒有渠道來交流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感情問題,才跟梁曄生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