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簡從津面無表情。
“煩也忍著。”
冬深看著他沒說話。
簡從津忍了忍:“你又亂看什麼?”
“沒什麼。”冬深不看了,把頭擺正,小聲嘀咕,“帥哥怎麼也怕看。”
簡從津:“冬深。”
“干嘛。”
“閉嘴。”
第17章
簡從津還有事要談,與冬深外加Nina和白舟一起吃完飯就先走了。
冬深忽然對美容項目發生了興趣,拉著Nina一起去餐廳附近的美容院。
這次簡從津事情談得很快,半下午就派車來接,冬深的項目還在進行中,走不開,司機又直挺挺不懂變通地站在一邊,只好拿起手機開了免提給簡從津打電話。
簡從津接得有點慢,通話連通的時候語氣也是冬深從來沒聽過的冷淡:“什麼事。”
冬深一愣,說:“你先讓司機回去可以嗎,或者去外面等一等。”
簡從津那邊傳來一些雜音,然后又重新變得安靜。
“要離島了,你在做什麼。”
簡從津恢復了他慣常講話的態度,冬深認為自己大概聽錯了,也沒有放在心上。
“我在除毛。”冬深誠實又誠懇,邀請道,“你也可以一起來。”
簡從津停頓了幾秒,好像知道冬深開了免提,叫了司機的名字,道:“出去。”
司機出去了,簡從津又質問:“為什麼美容院會在項目中讓人進去?”
“因為只是腿毛,他一定要進來,我就放他進來了。”冬深耐心地說,“他一定要進來的原因是有人讓他最高效地帶我回去。”
簡從津四兩撥千斤:“我沒讓他看你除毛——好了,所有人都在等你,你最好快一點。”
說完掛了電話。
離島的過程沒什麼波折,只是回到曼市已經是深夜了。冬深在游艇上沒有睡覺,坐在回城南的車里就有點困倦,用叉子慢吞吞地撥弄從游艇上帶下來小碗西瓜果切。
車里沒有開燈,冬深只能看到簡從津大致的輪廓,鼻子很高。
“等下先回你那。”冬深發了一陣呆,忽然開口道,“我把衣服拿走。”
簡從津覺得他很麻煩,衣服什麼時候不能拿,但也沒多說什麼。
車從更接近簡從津別墅的側門駛入,果切一路上也沒被冬深吃幾口,跟著簡從津回到他家的時候還捧在手里。
“衣服呢。”冬深找了一圈沒找到,有點想不起來了,捧著西瓜趴在二樓欄桿上問下面的簡從津,“怎麼找不到?”
“你就不能明天再拿?”簡從津坐在沙發里仰起頭,困得很煩躁,雙眼皮都更寬了一些,“要回就快點回去。”
冬深想了想:“那也行。”
隨后走下樓梯,用叉子叉了一塊西瓜塞進嘴里。
但是走到一樓他不知為何又有點不想回去,腳步一轉,走到簡從津旁邊坐下,捧著西瓜開始吃。
“你困嗎?”冬深嘴里嚼著西瓜,說得含含混混,“我剛才特別困,現在不太困了。”
簡從津很困,說:“回去。”
“別趕我。”冬深把鞋踢掉,腳踩著沙發邊緣蜷起身體,很懶散的樣子,“你吃不吃西瓜?”
簡從津不吃,但也沒再趕他,沉默地靠在沙發上。
安靜了一會兒,冬深忽然又說:“給你看看我的脫毛成果吧。”
冬深的腿直,又很細,褲子很寬松地穿在身上,輕易就能將小腿的布料卷起來,露出的一截肢體又長又白。看得出他雖然瘦,但皮下脂肪分布均勻,小腿線條流暢,甚至有些圓滑。
“我本來腿毛也不太多,不脫大概也行。”冬深看著自己的腿,伸手摸了一下,“但這樣好像更滑一點。
”
簡從津沒搭理他。
冬深去抓他的手:“你摸摸,是不是很滑。”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在凌晨只亮了暖色燈光的客廳絮絮叨叨地講他的腿如何如何,讓簡從津變得更困了。
簡從津的手被他帶到皮膚細膩的小腿,屬于男性粗大毛孔的觸感并沒有出現,也許就如他所說原本體毛就不夠旺盛。
“滑嗎?”冬深好奇簡從津的感受,又拖著他的手在自己小腿上動了幾下。
簡從津的手有局部粗糙的繭,刮得他有點輕微的刺痛。冬深松開手,又撿起一塊西瓜塞進嘴里。
“你摸好沒有。”
“滑。”簡從津敷衍地說,手無意識地下移,松垮地環住他的腳踝。
冬深無所覺,又問:“你的多不多?”
簡從津無端有些煩躁,應該是太困了。他沒想制止冬深繼續說下去,不過回應也談不上積極。
“自己看。”
冬深舉著叉子往他身邊靠了靠:“真的嗎?”
又怕簡從津反悔似的,迅速地插了塊西瓜,嘴巴鼓囊囊地伏下/身去扯簡從津放在地上的腿。
簡從津讓他扯得難受,順著力道彎了彎膝蓋。
冬深把他的褲腿扯起來一點,看到簡從津小腿的皮膚。
與簡從津手部沒什麼色差的健康顏色,比冬深要深許多,附著著一些男性氣息很濃的毛發,不算太旺盛,恰到好處。
冬深羨慕地摸了幾下,手心軟軟地貼合著皮膚摸簡從津的小腿脛骨,就著趴在他大腿上的姿勢笑瞇瞇地抬起頭想要夸夸簡從津很有男人味,卻忽然愣住了。
此時很有男人味的簡從津正垂眼看他,居高臨下。
他的長相很好,五官深邃,所以即便表情由于發困顯得不耐冷淡也尤為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