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嗯。”林知夕點點頭。
柳一銘忽然覺得今天的林知夕有點不對,忍不住問:“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有點......”
“有點什麼?”
“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哈哈......”柳一銘撓了撓頭,“我們見面五分鐘了,你說了不到十個字。”
“啊?”林知夕忍俊不禁,“什麼啊......”
柳一銘咬了咬唇:“你不想看電影?”
林知夕連連擺手:“沒有沒有。”
柳一銘瞪大了眼:“那你有心事?”
林知夕怔了怔,說:“可能,是有那麼一點,吧......”
“沒事沒事。”林知夕有些語無倫次,“唉,也沒什麼。別,別......”
“沒事就好。”柳一銘低下頭,大腦飛速運轉努力搜索著什麼話題,試圖讓氣氛活躍起來。
話題剛拋出來,林知夕就接住了——然后,聊著聊著就到了電影院附近。
“你不是路癡嗎?”林知夕忽然問。
林知夕笑著說:“你自己說的啊。你來學校那天,到處轉,到處繞路,哪里都找不到路......”
柳一銘連忙打住:“別說了......”
“那你今天怎麼找到電影院的?”
“我之前看了導航。”柳一銘覺得自己的手勢非常形象,“你沒發現這個路線非常簡單嗎?從我們學校大門橫過去,再轉個彎,一直一直豎著走。”
“好像的確挺簡單的。”林知夕低頭捂嘴笑,“要是路線復雜一點,我們現在可能......哈哈哈哈哈......”
柳一銘翻了個白眼,不服氣:“不是有導航嗎,怕什麼?我難道能把你帶溝里去?”
“說不準。”林知夕看了他一眼,嘴角漾起壞笑。
林知夕笑著看向他,說:“晚飯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柳一銘把世紀難題推了回去。
“我都行。”
“我也都行。”
林知夕一臉鄙視,想了想,隨便指了家店——“這個?”
“行。
”柳一銘點點頭,他就是這樣一個毫無主見的人。
吃完了飯,還不到七點半,走到電影院不過五分鐘的路程,柳一銘努力思考接下來這一個小時的空擋干什麼。
“喝奶茶嗎?”柳一銘問。
兩人拎著奶茶從奶茶店里走出來,此時華燈初上、夜色撩人——柳一銘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身側的林知夕,他的側顏映在自己的瞳孔里,那一刻心頭平白氤氳起些許難以言說的情緒,很快在四肢百骸里蔓延開來,如觸電一般奇妙的感覺。
腦海里忽然閃現出一行字。
柳一銘甩了甩腦袋,心跳開始加速,同學,你在玩火。
這算什麼?
這是約會嗎?
可我們倆是什麼關系?
不過是普通朋友啊,而且還是認識不久的那種。
其實停留在現在這種關系,柳一銘就很滿意了。
你真的對這種關系很滿意嗎?
好吧,我還想更進一步。
到了電影院,林知夕幫柳一銘拿著奶茶,柳一銘去取了票,還有大半個小時才開場。
“明天你有事嗎?”林知夕忽然問。
柳一銘的心從奶茶店出來就保持著高速跳動的狀態,剛剛取票的時候腦海里的那句話又跳了出來。
還得在林知夕面前強裝風平浪靜,實則心里都起了海嘯。
這句話遞過來,柳一銘忍不住臉上泛起紅暈,頓了頓,說:“應該沒什麼事吧。”
“我明天下午體育課。”林知夕苦笑著說。
“啊?”柳一銘皺起眉,“明天不是周六嗎?周六還有課?”
林知夕開始倒苦水:“為什麼當初選課的時候我沒長眼睛就選了周六的課!多美好的周末,硬生生地在周六下午安了一節這種東西?我也想不通為什麼當代大學生的體育課要學長拳?這個是可以強身健體還是能懲奸除惡啊。
”
“其實吧,我周三的體育課,也是學的長拳。”柳一銘尬笑兩聲,“你自己選了周六的課,能怪誰啊哈哈哈哈哈哈。”
林知夕一個白眼飛過來,然后繼續吐槽,一直到了電影開場。
“你覺得這個會好看嗎?”柳一銘坐在林知夕身邊,一顆心繼續高速跳動。
“這不是你挑的片子嗎?”
“我以為你想看。”
“你有給我選擇嗎?”林知夕被逗笑了,“就一張電影海報砸過來。”
“好吧。”
電影開場二十分鐘,柳一銘毫無心思去關注大熒幕上演了什麼,總忍不住往林知夕那邊瞟。
林知夕,真,好,看,啊。
黑暗里看不出臉紅,可你總往人家那邊看,太明顯了吧!
在不知道看了人家多少次之后,林知夕忽然瞥了他一眼,低聲說:“認真看電影。”
“哦......”柳一銘連忙把頭轉過去,一張臉紅得發燙,他,他應該看不出來吧。
柳一銘開始認真看電影了。
這電影,還蠻無聊的。
好無聊啊。
柳一銘打了個呵欠。
他居然困了。
困意襲來擋也擋不住,心跳頻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歸于正常,柳一銘只覺得眼皮子越來越重......
林知夕的肩膀距離他的頭不過十多公分。
好想靠上去。
柳一銘最后一絲理智告訴他——一不做二不休!想靠上去就靠上去唄!林知夕這麼好一人總不會因為你這個小舉動就和你絕交吧!
這算小舉動嗎?
算,算吧。
柳一銘用盡了畢生的演技,打呵欠的動作故意放大,然后果然林知夕注意到了:“你困了?”
“沒......”柳一銘聲音放低放緩,故作慵懶。
“感覺你挺困的。”林知夕唇角勾起一絲笑,“這電影,似乎,是有那麼一點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