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了,肯定要做點什麼事情啊。”
柳一銘你在說什麼啊?你想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林知夕表情平靜。
這貨是在裝清純裝無辜嗎?
“我也不知道。”柳一銘瞪大眼看著他。
我比你還要清純還要無辜還要能裝些。
“那就算了吧。”林知夕嘆了口氣,搖搖頭。
“別啊!”柳一銘立即制止,牽起林知夕的手就往里頭走。
林知夕忍不住笑了,同時也加大了手上的力氣,把那只手握得緊緊的。
外頭一排的板房還亮著微弱的燈光,上了鎖的大門隔好里頭的工地,遠遠可見那堆積的材料和未完的建筑。
“這里面,應該有人住吧。”
林知夕手上的力氣沒有一絲放松,看了一眼身側的柳一銘,笑著說:“不然你以為那里面亮著的燈是什麼?”
“那應該,這里就沒別的人了吧。”柳一銘壓低聲音,生怕被人發覺。
林知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贊同:“應該沒別的人了。”
兩人走到板房后面,那本就微弱的燈光,熄了,外頭的路燈倒成了唯一的光源。
“來這里干什麼?”柳一銘故意問。
林知夕笑著說:“我也不知道。”
柳一銘皺了皺眉,說:“不是你要進來的嗎?”
“既然什麼都沒有......”林知夕嘴角浮起一抹詭秘的笑意,“那咱就走吧。”
“就走了?驚喜呢?”柳一銘眉頭緊鎖,非常失望。
林知夕拍拍他的肩,說:“那就走吧。”
柳一銘嘆了口氣,走在前面,剛邁出步子——身后的林知夕一把拉過他,將他抱在懷里,步步緊逼。柳一銘剛剛被那一抓給搞懵了,林知夕直接把他擠到了墻上,后背被撞得還有點點痛。
柳一銘剛伸手想摸摸后背,沒想到林知夕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兩人十指緊扣。而這時林知夕的唇忽然貼上來。
柳一銘只覺得臉上發燙,甚至掌心沁出了些許細汗。
那唇,倒是,又涼,又軟,還帶著絲絲甜味?
忽然牙齒被頂開,那如攻城略地般的氣勢,在他口腔里卻是毫無章法地肆意奔走,完全沒有技巧,只恨不得將里頭的每一處都給過一遍似的。
這是柳一銘的初吻。
他從前幻想過,卻從未料到會是這樣奇妙的一種感覺。
那舌頭掃過他的牙,頂過他的上顎,與他的舌反復交纏。而柳一銘大腦一片空白全然忘卻了時間的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后在唇上輕輕一點,退了出去。
林知夕捧起他的臉,那張漲得通紅的臉,笑容燦爛,聲音極軟:“這就是今晚的驚喜。喜歡嗎?”
柳一銘不知怎的忽然鼻子一酸,眼淚滿眶,他輕輕地咬了下林知夕的唇,在他耳邊問:“你為什麼白天的時候不讓我親臉啊?”
“你的唇,第一次必須是給我的唇的。”
什麼東西?林知夕說出的這句話,柳一銘思索了半分鐘,依舊是一頭霧水。
“你說出這種話,不會覺得很羞恥嗎?”柳一銘眉毛緊蹙,“你覺得你是什麼霸道總裁嗎?”
林知夕可能也覺得這句話的確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奇怪,忙地轉移了話題:“羞恥?《SKAM》你知道嗎?我想什麼時候跟你一起看......”
“我知道!但是一直沒時間看!”柳一銘很容易就被帶偏了,“我一直都想看的。”
“你不準自己看,我們一起看。”林知夕自以為非常霸道,“我覺得特別適合我們倆窩在被窩一起看。
可是......”
柳一銘微微踮了踮腳,他的唇輕輕地落在林知夕的唇上。林知夕閉上眼,剛想伸舌頭,柳一銘的唇又離了開去,笑著說:“會有機會的,來日方長。”
“嗯。”林知夕垂下眼,似乎有些許失落。
柳一銘難得注意到別人的情緒變化,連忙問:“你怎麼了?”
林知夕也不回答,微微抬起眼,忽然一把把柳一銘摟緊,手往上走托住他的后腦勺,那一吻如暴風驟雨般突如其來,那舌頭比第一次來得更為猛烈,極具侵略性,或許說得更確切些,是占有欲。柳一銘只覺得毫無還手之力,節節敗退、只能妥協,任由林知夕野蠻肆虐,游走、掠奪、頂撞、交纏、翻動、追逐......柳一銘簡直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漲紅了臉,偷偷睜開眼看了看面前的林知夕——也是一副情濃失控的模樣。
柳一銘僅存的那一點意識,居然成了邪念——他一只手被林知夕握著,另一只在他細腰上來來回回地撫摸,指尖偶爾往下一按,觸感柔軟。忽然他的手從林知夕的T恤里探進去,按壓、劃動、揉捏......柳一銘小心地掌握著力道,生怕弄疼了他。這觸感,要比隔著一層布料好太多。
林知夕的手也不老實,一只手揉著柳一銘的頭發,另一只手的指尖在他手掌心輕輕地撓動。柳一銘手上撓得癢,心里也癢癢。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的唇才分開。
柳一銘最后還輕輕地咬了咬他的下唇,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林知夕抬起手揉捏著柳一銘的臉,臉上綻開的笑意,聲音溫柔如水:“baby,我好想一直一直這樣和你在一起。
”
“那我們就這樣一直一直在一起。”
第19章
柳一銘在他手背上留下一吻,還順便瞥了一眼他手上的表,“可是快十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