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是有點想睡覺。”柳一銘聲音瞬間變得軟軟糯糯,帶著些撒嬌的意味,腦袋一偏,直接靠在了林知夕的肩上,“昨晚沒怎麼睡好,就一直做夢。夢到某人的,的......”
“的什麼?”
柳一銘輕聲在他耳邊說:“無比性感的嘴唇。”說完還看了那一眼。
林知夕怔了三秒,湊近些在柳一銘耳邊說:“你這樣,好勾人吶?”
柳一銘困意忽然被掃去了三分之一,睜大眼睛皺起眉:“什麼玩意兒?”
“就是,就是這個腔調,就很勾人。”林知夕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看著柳一銘強行瞪大的眼睛,笑著在他背上摸了摸,“困了就瞇一會兒吧。”
“嗯嗯。”柳一銘閉上眼,恨不得整個人都陷進林知夕懷里。
林知夕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心里掀起陣陣春潮。
真是勾人。
林知夕看著身邊男孩子的睡顏,心里不得平靜,滿腦子都是那天晚上接吻的情景,什麼也干不了,就盯著漆黑的手機屏幕胡思亂想了四十來分鐘——這時候來了通知,馬上就要到站了。
這個點兒這條線的地鐵上人不算多,林知夕捏了捏柳一銘的臉,輕聲說道:“baby,到站了,該起來了。”
柳一銘微微搖著頭,鼻腔里擠出幾個音表示拒絕。
林知夕無奈一笑,手在他后背上輕輕掐了兩把,柳一銘瞬間就跟條蛇一樣伸直了身子,緩緩睜開眼,語氣里帶了些委屈:“家暴。”
“???”林知夕臉上寫滿了問號。
柳一銘挑了挑眉,輕笑著說:“你掐我。”
“要不你bao回來?”
“哪個bao?怎麼bao?”柳一銘一臉壞笑,“這地鐵上的這麼多人,不太好吧。”
林知夕剛想說些什麼就到站了,兩人相視一眼,下了地鐵。
柳一銘隨眼瞥見那地鐵門玻璃上投映上的影子——緊緊相偎的一對,心里一動,莫名氤氳起些許歡喜情緒。
“以后啊,你想怎麼bao就怎麼bao。”
“你說的哦!”柳一銘滿臉壞笑。
林知夕笑著點頭:“嗯嗯,是我說的。”
出了地鐵站,天氣還蠻好,萬里無云,清風舒朗。若不是拖著兩個大箱子,柳一銘簡直覺得這就是一對情侶約會逛街。
“要不是我們學校離這市中心遠......”柳一銘隨口吐槽一句。
林知夕挑了挑眉毛,說:“主要是你懶,周末的大好時光就浪費在學校周邊。我記得我問過你要不要出來玩,你說就跟從鄉下進城一樣,費時費力的。”
“你有問過我嗎?”
“你看你,都忘了。就剛認識沒幾天的時候。唉......”林知夕搖了搖頭,做作地嘆了口氣,“其實坐地鐵過來也就大半個小時,我們周末可以過來玩的。而且吧,剛剛坐地鐵的體驗,還不錯。”
柳一銘看見林知夕挑起的眉毛、躲閃的眼神,唇角瘋狂上揚:“什麼體驗?還不錯?有多不錯?”
“就某人靠在我肩膀上......嗯,蠻,蠻不錯......”林知夕低下頭,聲音也逐漸放低。
柳一銘笑著輕輕在他腰上摸了一把:“我的體驗也蠻不錯。”
“我們的以后,還長著呢。”林知夕看向他,“要是玩膩了,以后還可以坐高鐵去周邊城市。反正現在出行也方便。”
柳一銘點點頭表示贊同:“挺好挺好。”
“到時候晚上的話,還可以一起......”林知夕頓在了這里,又低下了頭,又放低了聲音。
柳一銘看他又低下了頭,唇角繼續瘋狂上揚:“還可以干什麼?你倒是說啊。”
林知夕咬咬牙:“還可以一起睡覺!”
“好嘞!就這樣定了!”柳一銘對這句話非常滿意,開心得不得了。
國慶七天長假導致的離愁別緒,似乎消減了那麼些許。
就是聊天費口水、走路走那麼久有些腳疼。
“喝奶茶嗎?”在路過六家奶茶店之后,柳一銘終于發出靈魂拷問——在柳一銘的印象里,他們倆一起出去好像從來都沒有喝過奶茶,林知夕好像沒有這方面的需求?哪個年輕人不會有這方面的需求?
林知夕眉頭輕輕一皺,反問:“你想喝嗎?”
“好久都沒喝了......”
“你口渴了?”
“我主要是想找個地方歇歇腳。”
“你走累了?”
柳一銘表情嚴肅地點點頭:“又口渴、腳又累。”
林知夕無奈一笑,拉著他進了奶茶店。
排隊點單時,林知夕忽然一臉壞笑地問:“你多重?”
“來學校之前稱過一次,59kg......”柳一銘抬眼看了看林知夕那難以捉摸的表情,忽然覺得事情不怎麼對勁,遲疑著繼續說,“我也不算胖吧......”
然后不等林知夕開口,又提高了音量:“我暑假養了三個月才長這麼重的!我高考回家還不到110斤的!學習使我日漸消瘦,暑假天天在家吃了就睡、睡了又吃,天天奶茶、夜宵的......”
“我記得,你好像178cm?”林知夕打斷他,嘴角的壞笑愈發猖獗,“我185cm,還比你輕兩斤呢。”
“說這些有意義嗎!”柳一銘忽然炸毛,“你瘦得跟電桿兒似的,我這身材叫勻稱!”
“我記得,你很愛喝可樂。”林知夕又打斷他,嘴角的壞笑似乎朝變態那個方向發展,憋了半分鐘,吐出兩個字,“胖子。”
柳一銘滿頭問號,忽然收銀臺的小姐姐拖長了尾音問他點什麼,剛想說話,林知夕偏過來低聲說了句:“你知道奶茶有多容易......”
“那喝什麼?”柳一銘忽然想起林知夕那纖細的腰(一個大男人腰那麼細有什麼用啊!),隨之而來的一個詞——“盈盈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