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夕嘆了口氣:“翅膀**啊,小東西......”
柳一銘湊近些,低聲說:“你說,我們返校見面之后,能不能干點刺激的?”
“你要多刺激的?”林知夕一臉驚恐,“我們,我們......”
“當然不會是那種事情。”柳一銘咬著唇,笑容有些詭異,“我們,可以做一點。安全但是,但是,很快樂的事情。”
林知夕瞪大了眼,聲音顫抖著:“同學,你怎麼一天天的,的,滿腦子都是些,都是些什麼想法啊......”
“難道你就沒想過?”柳一銘唇角瘋狂上揚,“我才不信啊。”
林知夕深吸一口氣,干笑了兩聲:“我當然有想過。但是,但是......我怕你不樂意,怕你被嚇到。”
“怎麼會啊。”柳一銘臉上微微泛紅,笑得春心蕩漾(?),“其實吧,我齷齪得很。從那天,接吻之后,然后,唉......就有幻想過,和你......”
“和我干什麼?”林知夕唇角開始上揚,“說啊,繼續說啊。”
柳一銘低下頭,說:“就,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唄。”
“好巧哦!”林知夕忽然激動,“我也有想過和你......啊!”
柳一銘想了想,笑著輕聲說:“寶貝兒,我們死守住道德的底線、倫理的大門,然后,某些事情,可以安排上了。行不行啊......”
林知夕做作地咬了咬唇,低下頭,似乎是思考了半分鐘,重重地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柳一銘笑容愈發肆意燦爛:“林知夕你是個什麼禍害!你看,我坐一下午了,一個字都還沒寫!”
林知夕翻了個白眼,唇角勾起些笑意:“怪我咯?”
之后的幾天,柳一銘強行擠出些時間來把自己的正事給做了,然后其余時間都在和林知夕聊天胡扯、打游戲;林知夕偶爾也有安排,和父母、朋友出門,還是和上次一樣,全程文字直播,偶爾拍兩張照片過來——“你出門和朋友玩,也得給我直播。
”
柳一銘愣了愣,回:“和朋友一起,總是看手機不大好啊。”
“好像是有點。”林知夕頓了三十秒,回,“那你跟男朋友在一起的時候,想沒想過總是看手機不大好啊!”
額......柳一銘被正正戳中了,因為理虧又不知道說什麼,無奈地擦了擦額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好的吧。”
“你很不樂意?”
“沒有沒有沒有......”柳一銘連連否認。
雖然有些奇怪,也有些尷尬,可人家林知夕都全數給你直播了,你怎麼就不行呢?出去的幾場聚會,柳一銘努力平衡著低頭看手機和抬頭聊天,一整天下來只覺得累得遭不住(方言)。
“今晚幾點睡?”柳一銘癱在床上,有氣無力的——一般他問這種話,都是累到爆炸、實在撐不下去的時候,林知夕是知道的。
林知夕回:“你很累嗎今天?”
豈止是今天啊,這幾天都蠻累的好伐?可他不能告訴林知夕,人家心心念念地都想著你,你別去潑冷水了好吧。
“還好。”說完這兩個字,柳一銘忍不住嘆了口氣,長長的一口氣。
隔著屏幕,柳一銘就隨便說唄,反正林知夕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麼狀態。
“那就十二點?”
柳一銘又嘆了口氣,前幾天都是聊到快兩點。嗯,今天十二點,還好還好。
柳一銘強行撐起往下掉的眼皮子,努力擠出微笑,然后打了個呵欠,眼淚都溢出來了。今天五號,明天六號,七號上午的車,中午可以到學校。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異地戀可真累啊。
“你七號什麼時候到學校?”柳一銘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大概下午吧。”林知夕想了想,又跟了一句,“我讓我爸不要送我,我自己過來。
”
“我中午就能到學校,我來地鐵站接你。”
“這麼好啊。”
“我想快點見到你。”
“我也是。”林知夕開啟騷話模式,“這幾天我睡前想的也是你、醒來想的也是你,夢里也是你,白天干什麼都能想到你。柳一銘同學,你是不是對我下蠱了啊?”
柳一銘心里一動,困意散去些許,笑著回復:“Maybe I put a spell on you.”
“什麼意思?”
“自己去查。”
“就是,我可能真的給你下了咒。”
“對,都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
明明三天可以做完的事情,柳一銘緊趕慢趕在收假前一天的晚上給解決完了——誰讓你加那麼多社團和組織!誰讓你談戀愛!誰讓你找了個林知夕這麼黏人的男朋友!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自找的。
是是是,都怪我。
然后之前定好和朋友的聚會,也沒能玩盡興,一直在和林知夕東拉西扯的聊天。許久沒見的朋友也只遞過來些不屑的眼神,頂多說他兩句。柳一銘只能尬笑敷衍過去。
終于捱到了七號上午,柳一銘上了車,剛坐下就給林知夕發消息——“我上車啦,下午見。”
然后手機一熄,閉上眼在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快到了。
林知夕的消息跟接二連三的炸彈似的狂轟亂炸而來,最上面那一條是在他發過去那條之后隔了大半個小時才發過來的。
“你這麼早就出發?我剛剛還在睡呢,好困啊。”
廢話,昨晚聊到一點半,您八點不到就醒了,能不困嗎?
“我再睡十五分鐘,我好像還有作業沒做。”
喲前面那六天不是說自己閑得很嗎,您還有作業呢!
“我再瞇一會兒,最多瞇二十分鐘。
”
不是十五分鐘嗎?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