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理我,唉,我好慘。”
戲精上身?我剛剛在睡覺啊,哦,沒跟你說。
“你在睡覺嗎?那我也睡覺,這樣我們就相當于在一起睡覺。”
嗯,神仙邏輯,不過也沒什麼問題。
“好想跟你一起睡覺啊baby。”
我也想啊,寶貝兒。
接下來的消息半個小時后的:“我醒了,你可能還在睡吧。我在學習,醒了也別打擾我。”
“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聽到了。
最下面一條是十分鐘前的:“我作業寫完了,快來找我。”
“我醒了。”柳一銘揉了揉眼睛
林知夕秒回:“我好想你啊baby。”
“我也是。”
“真的?”
“你質疑我?”
“沒有。”林知夕佯裝委屈,“我只是想聽你親口說。”
柳一銘唇角勾起一絲笑,撥通了那個備注為“?”的電話號碼,那邊秒接通:“淦!你給我打電話了baby!”
柳一銘看了一眼周邊的人,確定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壓低了聲音:“我好想你,寶貝兒。想得不得了。”
“你非要我大早上的就感動得哭出來嗎?”
“你可以給我直播。”柳一銘聲音里藏不住的笑意,“你怎麼這麼喜歡哭啊。”
“還不是在你面前哭。不過都是感動的那種。”林知夕聲音懶懶的,分外勾人,“你快到了嗎?”
“快了。”柳一銘想了想,說,“還有大半個小時我就到學校了。”
“我爸媽非要我吃了午飯才準我走。”林知夕嘆了口氣,“明明他們做飯也不好吃啊......不對,是很難吃。”
柳一銘笑出聲,低聲說:“待會兒下了車,開視頻。”
“開視頻?”
“我真的好想你。恨不得現在就見到你,然后......”
“然后什麼?”
“明知故問。”柳一銘頓了頓,“你知道我想干什麼。”
第24章
柳一銘已經走到了寢室樓下,跟林知夕“再見”來“再見”去、“mua”來“mua”去快五分鐘,才關掉了視頻通話,一秒鐘前林知夕那張堆滿笑意的臉又浮現在腦海中。
柳一銘在寢室收拾好了東西,拿起手機,正好林知夕發來了消息:“我出門了。”
“估算一下,大概還要多久。”說實在的,柳一銘真的好想好想他,想緊緊地抱住他,想把頭放在他肩上、懷里,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才會安心。
“最慢兩個小時,最快一個半小時。”林知夕過了三分鐘才回復過來,似乎是有在認真估算。
柳一銘心里沒來由的升騰起些許難以名狀的情緒,大約是失落?又或者,是迫不及待——“我來地鐵站接你。”
地鐵站離學校也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現在走過去實在早了些,不過現下他真的不知道干什麼。
“我好想你。”
“又想?一天要想幾次才夠?一千次還是一萬次?”
柳一銘想了想,還是把那打下的一行字發了過去:“一天86400秒,吃飯睡覺也不能停下,這樣說來想一千次太少,一萬次也不夠。還不止是今天,還有昨天和明天。我數學不好,但是乘法還是會的,一輩子想你,這個值接近于無窮大。”
林知夕那邊頓了五分鐘,柳一銘不由得皺起了眉:“人嘞?”
“還在嗎?”
“睡著了嗎你?”
忽然一張照片發過來——林知夕的人影映在玻璃上,笑意燦爛,恰如初見那日一般。
“給你的獎勵,太會說話了吧。”
柳一銘忍俊不禁:“不夠。一張照片就想敷衍我,你在想peach。”
“那你想要什麼?”
“今天晚上,咳咳......”柳一銘不好意思說太直接。
“幾天不見你感冒了?”林知夕開始裝。
“感什麼冒?”
“那你咳什麼?”林知夕繼續裝。
“呵,你就裝吧。”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柳一銘都能想象出來屏幕那頭的林知夕笑容有多變態,“Wait a minute.Let me take you there.”
柳一銘看著那一行歌詞差點唱出來,于是笑著配合他演出:“Where do you want to take me?”
“為什麼你這一句回復看起來這麼奇怪?”
“語法上來說,應該是沒問題的。”
“好的吧。”林知夕回到剛剛那個話題,“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會讓你,舒服得要命......的,那種......”
柳一銘忽然臉上浮起些許紅暈,腦海里忍不住浮現出些許不正經的畫面——柳一銘你可是個純情好少年,都在想什麼啊啊啊啊啊!刪掉!全都刪掉!
深吸一口氣,敲下四個字:“我很期待。”
“我也很期待。”
我感受得到,你真的很期待。
柳一銘問起他最關心的問題:“你還有多少個站?”
“我數數啊......”林知夕緊跟著回復,“八個,九個,十個......還有十一個站。唉,真想飛過來見你。”
“你說你怎麼就不會飛呢?”
“你說你!怎麼就不會!飛呢!”林知夕還要理直氣壯些。
柳一銘想了想,回復:“你不會飛,我也不會飛。這才說明咱倆絕配嘛。”
“那我倆要是都會飛就好了。”林知夕同學你這個思路很清奇啊。
“。。。”
林知夕開始無理取鬧:“你冷暴力我?”
“???”
林知夕繼續無理取鬧:“你還發!還發標點符號!”
“我......我,好難。”柳一銘有些哭笑不得,怎麼那天初見林知夕的時候,會覺得他是遙不可及的高嶺之花呢?后來還解鎖了“霸道”人設,天知道怎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不過也好,挺可愛的。
再說了,自己找的男朋友,什麼樣都得受著。
“我媽給我打電話了。baby你等一下啊。”
“好。”柳一銘算了算時間,慢慢悠悠走去地鐵站,時間應該就差不多了。
他掃了一眼身上飽經風塵的衛衣,搖了搖頭,忙地翻開柜子重新換了一套——去見男朋友,當然得體面,于是還吹了頭發、噴了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