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香,甜,(可口)。
你說林知夕上輩子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才遇到我這麼好的男朋友啊!
想著還有大半個小時就能見到那個心尖尖上的男孩子,柳一銘同學興沖沖地出了門,耳機里放著節奏極強的歐美樂,一蹦一跳地像個周五下午放學回家的小學生,街上的人都投來異樣的目光,可柳一銘同學繼續蹦蹦跳跳、毫不在意。
然后就沒注意到林知夕發過來的消息。
柳一銘到了地鐵站,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
幾步之外就是閘機,柳一銘掏出手機,看到林知夕一條接一條的消息,心里一驚,連忙撥通了他的電話。
“哥,您干嘛呢!”林知夕聲調提高,“為什麼不回我消息!”
“我......我,我沒看到......”柳一銘有些心虛,“就剛剛太開心了,一路小跑過來,然后沒看手機......”
林知夕問:“那你到地鐵站了嗎?”
“剛到。”
“我可能還有十來分鐘到站吧。”
“嗯!我在這邊等你。”柳一銘心跳愈來愈快。
林知夕問:“待會兒吃什麼啊?”
“你想吃什麼?”
“你別問我啊,你說了以后都是你拿主意的。”
柳一銘想了想,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說:“額......肥腸面怎麼樣?”他說完這句話忽然覺得林知夕肯定想打他......
“好,好吧......”
“以后再去探索別的吃的。”柳一銘干笑兩聲。
“切。”林知夕頓了頓,說,“我要掛電話了。”
柳一銘表示疑惑:“你說什麼?掛什麼掛?不準掛!”
“還有十分鐘到站,我要保留一點點神秘感。不然待會兒見到了都沒驚喜了。”
柳一銘輕笑兩聲:“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我掛了哦?”
“那你掛了唄。
”
“你很想我掛了?”
“不是你說的你要掛了嗎?”
“切,那我掛了。”
“嗯,掛吧掛吧。”
嗯,掛了。
柳一銘蹲在幾米外的墻邊默默地等著,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起身——林知夕正好拖著箱子從閘機口出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目光不偏不倚地就落在他的身上。
不過幾米之遙,柳一銘卻還是小跑過去,要不是人多,他恨不得撲上去。
柳一銘直接拿過他的包給背上,滿眼笑意地看著面前這個全世界最好的男孩子;林知夕挑了挑眉毛,拖著箱子,目光含情:“這麼好。”
“好久不見!”柳一銘在他耳邊低聲說。
“有很久嗎?”
柳一銘低下頭,含笑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自己算一算,到底久不久。”
林知夕若有所思:“似乎還是有那麼久。”
“那你有想我嗎?”
“一天多少秒鐘來著?”
“86400秒。”
“那你自己算算,我該想你多少次。”說完林知夕就繃不住了,佯裝干嘔了一聲,“天哪太肉麻了太肉麻了......”
“那天聽我這樣說的時候,某人不是挺開心的嘛。”
林知夕看了他一眼,笑著說:“聽別人說,和自己說出口,是不一樣的。”
“好的好的。”
兩人回寢室放了東西,瞧著時間差不多了,便一起去吃了晚飯。
吃完面之后天還亮著,便散了個步、聊了會兒天——終于......天黑才能做壞事。
“終于......”柳一銘按捺不住了,瞟了眼林知夕,而后清了清嗓子,“該干點正事了。”
林知夕開始裝傻模式:“什麼正事?”
“就是咱倆期待已久的,事情。”柳一銘把“期待已久”四個字咬得格外重。
林知夕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那咱就走。”
“去哪?”
“跟我走就是了。
”
林知夕把他帶到了圖書館后面,長長的階梯上去就是天臺。而這天臺四處都是遮擋物(柳一銘也不知道它們叫啥),還真是情侶幽會圣地。
他倆應該算來得早的(?)。
林知夕一把將柳一銘攬入懷里,眉眼含情地看著柳一銘,呼吸變得急促灼熱,臉上紅暈愈發濃烈,他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心里那撮火現下可以肆意燃燒了。
柳一銘被抱得緊緊的,那熟悉的香氣在鼻腔里散開來頓覺分外安心,鬼使神差地便猝地湊了上去,兩人唇瓣相貼,口腔里的交會如狂風驟雨般猛烈,那憋了許久的激情似乎在此刻盡數釋放出來。
林知夕的手在柳一銘腰上背上來回游走,指尖的動作曖昧而輕佻,甚至幾次在褲子邊緣久久逗留,想要往下探去......
柳一銘心里一緊,也不甘示弱——他把手從背后轉到了前面,他從沒想到過自己的手指可以如此靈活。
林知夕猛地一猝,兩人唇瓣分離。
林知夕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這......”
“怎麼了?”柳一銘眼里如同籠著一層霧氣,唇角漾起笑意。
“沒,沒什麼。”林知夕輕輕咬了咬唇,“感覺,還可以......”
柳一銘聽了這話頓時興奮起來,愈發用力。
林知夕喘著粗氣,手上的動作逐漸放慢。
柳一銘手指稍微有些酸了、動作也放緩了些,林知夕忽然蹲了下來,直接解開了他的腰帶。
第25章
這是柳一銘十八年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像極了盛夏里的冰凍橘子汽水兒,酸甜刺激,清爽滋味浸透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
看到林知夕都是開心的,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心里再煩躁也能瞬間被撫平。
上課也忍不住想他,想著想著就下課了,柳一銘快步出了教室、下了樓。
那個熟悉的身影在那個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姿勢,單單入眼便能掀起他心中的波濤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