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瑞皺了皺眉,:“你不先問問你爸媽去哪了嗎?”
江浪詫異道:“我爸和我媽不是得工作嗎?我又不傻問這個干什麼?”
孟瑞:“你不傻嗎?你不傻昨天喝那麼多,在家門口不省人事?”
這話的責問語氣太重,聽的江浪一怔,隨即就從心中涌出一震怒火,懟道:“關你屁事!”
沒見過哪個前任的手伸的這麼長的,分手那麼久了還要管喝酒,真是毛病不輕。
“小浪。”孟瑞看著江浪,目光里帶著濃郁的悲傷,“你以前從來不這麼跟我說話。”
“當初和你分手真的是迫不得已,你不要怪我。”
江浪沒有功夫和一個男人扯這些有的沒的,當即擺了擺手,道:“打住!打住!往事不必再提,人生已多風雨……”
話題被孟瑞扯遠,又馬上被江浪扯了回來,他又問了一遍:“李鯨落是去上學了嗎?”
孟瑞的表情在江浪眼里沒有什麼異常的,他近乎平緩的說道:“昨天晚上他就回學校了,你不用擔心。”
江浪:“……昨天晚上?”
孟瑞:“我昨天一直在你家等你,他把你送回家,就回學校了。”
雖然昨晚的記憶在江浪腦海里是斷斷續續的,但他還記得他倆喝完酒已經過了復慶的門禁,回去是要挨處分的,周日學校的老師又查的松,倒不如不回去賭一下老師不會發現。
江浪煩躁地揉了揉腦袋,道:“他干嘛回去啊?傻玩意兒。”
孟瑞微微笑了一下,道:“他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嗎?”
這話好像戳中了江浪的某個痛處,他當即語氣很不好地否認,不再搭理孟瑞,洗漱了一下,吃了點飯,趕在第一節課之前,上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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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李鯨落坐在江浪前面,整整一個下午沒和他說話。
平時他一口一個哥,回頭回得很頻,恨不得把“乖巧懂事又熱情”七個大字寫在腦門上,今天卻在江浪揉了他一節課后背之后還不回頭。
江浪仔細地思索了一會兒,覺得李鯨落這是生氣了。
但是他為啥生氣呢?
江浪百思不得其解,于是雙手一撐,湊到李鯨落耳邊道:“你為啥生氣啊?”
李鯨落:“……”
李鯨落很不高興地道:“我沒生氣。”
江浪就是再遲鈍,也能聽出來這是謊話,于是又道:“別這樣,別別扭扭地像個小姑娘似的。有事兒說事兒唄,不說話哪能解決問題啊。”
……他很顯然沒有意識到,以他這種說話的水準哄人的唯一結果就是徹底玩完。
李鯨落的同桌是個唯唯諾諾的小結巴,存在感很低,似乎很害怕江浪,每次江浪跟李鯨落說話,他都會很自覺地向墻那邊縮一縮。
但他今天似乎害怕地格外厲害,整個人哆哆嗦嗦,慌亂之中不小心碰掉了鐵制的筆盒,掉在地上發出震耳的“哐當”聲。
講臺上講課的英語老師循聲而望,就看見江浪弓著腰湊和李鯨落臉貼著臉,當即把書往講臺上一摔,道:“干什麼呢?不能聽課就出去。”
除非老師冤枉人,不然江浪從來沒有不服老師管的時候,聞言,便老老實實地坐了回去,倒是李鯨落反應過度,真的起身從后門走了出去。
講臺上的英語老師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都怔了,剛想出去看看李鯨落怎麼了,就見江浪也站了起來。
他道:“老師你上課,我去看看他怎麼了。”
末了,他還善解人意地補了一句,:“不要耽誤大家上課。”
英語老師:“???”什麼毛病?
她看了看同樣一臉懵的同學,皺了皺眉,匆忙布置了一下自習任務,推門出了教室。
李鯨落站在窗戶旁邊,眼睛紅紅的,一副氣鼓鼓的模樣。而江浪站在他身側,一臉懵,十分茫然地小聲說著什麼。
英語老師清晰地看見,江浪每多說一句話,李鯨落的臉色就更黑一分。
英語老師:“……”
她咳了一下,慢慢走過去,道:“怎麼了?上課違反紀律說你們一句就鬧脾氣?”
“沒沒沒。”江浪連忙否認,“他不高興了。不知道為啥。剛才我就是想問問他。”
下課鈴剛好響起,江浪知道這個點科任就可以下班了,于是道:“沒事,老師你走吧,他就是鬧小情緒,我看揍他一頓就好了。”
李鯨落的臉色馬上更不好了。
英語老師:“……你可別說話了。”
江浪想著趁下課和李鯨落好好聊聊,于是扯起他的手,把他往外拽了拽,:“沒事嗷,老師你不用管了!”
最后一節課與晚自習之間的休息時間比較長,所以操場上有很多同學在嬉戲打鬧,圍著操場轉圈的有之,打羽毛球的也有,江浪把李鯨落拽到教學樓前的石倚上,開始和他嘮嗑。
李鯨落低著頭,江浪便也低頭,并且把臉往他跟前湊,:“喂,你到底怎麼了?昨天晚上怎麼回學校了呢?”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答,于是江浪又道:“是不是孟瑞跟你說什麼了?”
如愿以償地聽到這個名字,李鯨落便把頭抬了起來。他和江浪湊得很近,這一抬頭剛好與江浪的額頭輕輕碰上了。
江浪便往后躲了躲。
李鯨落一皺眉,委屈巴巴地道:“你連碰我額頭一下都不樂意,卻像口香糖粘鞋底一樣往孟瑞身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