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兮覺得他是知道原因的,只是稍稍地怔愣了一下,連忙將手中的西瓜汁放在小桌子上,起身抱著傅呈洲的腦袋,輕輕地用手安撫。
傅呈洲的頭發有些硬硬的,扎得他的臉和下巴有些發疼,心疼的聲音在傅呈洲的頭頂上面響起。
“放心,洲哥,不管誰來了,咱們都不怕。你是最厲害的。現在除了我還有你家寶寶在后面給你頂著呢!”
傅呈洲的腦袋被江言兮抱在懷里,鼻息間是熟悉的牛奶味道。
江言兮洗澡的沐浴露是他親自選的,牛奶味道的沐浴露,帶著醉人的味道。
晚上睡覺的時候,江言兮喜歡往他的懷里面鉆,有時候他的身上也會染上這種味道。
前兩天韓邵陽那個狗鼻子靈的還在問他是不是喝牛奶了,渾身都是一股牛奶味道。
當時傅呈洲只是挑挑眉,回了一句:管你屁事。
現在,傅呈洲光是深吸一口氣,鼻尖都帶著這種味道,奶香奶香的。
江言兮說話的時候,胸腔微微震動。
呼出的氣息在他的頭頂酥酥麻麻地擴散開來。
剛才的陰郁就像是被一陣和風吹過似的,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傅呈洲微微閉了閉眼,將腦海中的那些人全部趕走,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沉靜,是胸腔中被抱著他的這個小家伙塞得漲漲滿滿的,像是要鼓跳出來似的。
傅呈洲伸手將人給反抱住,抬起頭,嘴唇剛好可以碰到江言兮的下巴,他的牙齒并不尖利,磨人的時候,只會覺得舒爽,不會覺得疼痛。
“唔”
江言兮輕呼一聲,眼瞼瞬間泛起了生理性的淚水,小巧的喉結上下動了動,難耐的聲音被傅呈洲堵在口腔里面,只能聽見偶爾輕聲泄出的脆弱,“洲哥!”
“嗯!在。”
傅呈洲將人按在躺躺椅上,眼睛里面就像是含著色彩濃艷的玉石一般,他的睫毛很長,卷翹卷翹的,有時候恍然一看的時候,還以為傅呈洲帶了假睫毛,淡淡的不容置疑地聲音從他口腔里面傳了出來,“乖,別動,讓我親親。”
火熱的大掌摩挲著江言兮嫩滑的臉頰,傅呈洲的手掌是帶著粗糲的繭子的,磨的時候刮著人挺疼的,但是傅呈洲又把握著分寸,不會在江言兮的臉上弄出什麼痕跡。
靈活而又滾燙的舌頭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在江言兮的嘴里,瘋狂汲取熱量。
這種野獸般親吻的方式,讓江言兮忍不住伸長了脖頸,漂亮的玉色脖頸在白天的光線下,尤為漂亮。
嘖嘖的水聲在兩人口腔中間響起,若不是江言兮臉色漲得通紅,呼吸略有些急促起來,觀察到江言兮有些喘不過氣兒來的傅呈洲連忙將深入變成淺出。
沒有東西堵住嘴唇,帶著媚-意的“唔”聲,若不是傅呈洲再次讀上來,估計就泄了出來。
江言兮猛地睜開眼睛,眼中就像是帶著鉤子似的,唇瓣紅潤水澤,等傅呈洲離開后,連忙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傅呈洲湊上去舔了舔,沒舔干凈。
江言兮癱在躺躺椅上,手就像是軟面條似的,推了推傅呈洲的胸膛,沒推動,硬邦邦的,但是摸起來觸感非常良好,耳邊響起“嘟……嘟……嘟”的電話聲。
江言兮微微蹙起眉頭,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洲哥,電話響了。”
傅呈洲瞥了一眼放在地上背包里面泛起冷白光芒的手機,“嘟……嘟……”的聲音響個不停,是江言兮的手機。
傅呈洲伸手將江言兮嘴角上的水澤楷去,江言兮伸手將傅呈洲的手臂打落,瞪著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就要伸手拿手機,“洲哥!別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
傅呈洲挑了挑長眉,眼底有戲謔之色泄出,他緩緩啟唇,“得到哪個寸?進了哪個尺?”
江言兮眨眨眼,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臉蛋瞬間爆紅,眼中就像是懸掛著一滴淚似的,亮晶晶的。
他氣呼呼地錘了傅呈洲一下,“洲哥!”
可去TMD得寸進尺吧!
嘴巴怎麼就這麼壞的呢!他記憶中的洲哥不是這個樣子的。
“好了,好了,接電話,接電話。”
懷孕的人切忌情緒激動,雖然現在江言兮的情緒還不是很激動,傅呈洲擔心自己等會兒把人給弄激動了。
傅呈洲直接將電話接通,遞到江言兮面前,還故意給他使了使眼色,用口型催促他,“接電話——”
江言兮有點兒想把旁邊裝了西瓜汁的杯子給傅呈洲兜頭淋下,看你還敢不敢嘚瑟。
“言兮?!言兮?!在嗎?我們游戲打完了,輸了。你們走了沒?!我和韓書準備過來吃櫻桃。”
擴音器是被傅呈洲打開了的,江言兮心里面堵著一口氣,對電話那頭說,“沒櫻桃吃了!只有核,要嗎?”
“嘖!言兮,你怎麼可以這麼樣子對我,我可是你的小金金吶!你不愛小金金了嗎?”
胡三金在電話那頭夸張地大喊大叫,整個人就像是吃了亢-奮-劑似的,江言兮幾乎可以想象胡三金在那頭扭著那一百八的體重,手舞足蹈地揮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