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開的何遠也不惱,用白皙的指尖輕點臉頰,聲音含著笑意。
“那請火熱奔放的岸岸親我一口好嗎?”
路岸覺得腦瓜轟鳴了一聲,可眼睛卻止不住的往何遠指尖觸碰的地方瞟。
那塊地方細膩白皙,從窗外撒進來的陽光為上面那層細小的絨毛鍍上柔和的顏色,看起來柔軟、光滑。而順著指尖所按壓的皮膚再往左,是淺粉色的唇……
路岸猛地收回視線。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路岸你快住腦!
此時班主任已經將家長會的時間和注意事項交代完畢,他擰開講臺上的保溫杯潤了潤喉,繼續道:“接下來是最后一個事情。”
“想必昨天留在教室的同學都已經知道了,我們班被破格代表高三年級參加學校的元旦匯演。畢竟是需要在學校大禮堂舉行的校級節目表演,我們又是代表整個高三年級,怎麼也得重視重視,想想和我們同臺的大多數都是特長班的同學,我們也不能拉低咱們校級節目水平不是?”
“咱們這班也比不得人家特長班能歌善舞還能表演武術什麼的,我初步決定選擇采取話劇或者表演小品的形式,大家覺得如何?有什麼別的建議什麼的嗎?”
“我們班進了元旦匯演?六啊!”
“那可不!昨天我可在場呢!人年級主任都親自帶話說讓我們走后門了!”
班上的人一下炸開了鍋,竊竊私語。
“我同意!”林文玉舉起了手,半側過身看向何遠和路岸一桌,“畢竟我們班雖然唱跳武術什麼的比不得特長班,但我們班兩個顏值擔當可是校級水平!”
“說得在理。”李建達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像我這種顏值擔當往那一杵,不用說話都能迷倒一大片,得獎是妥妥的!”
林文玉:“噫——”
“哥!我求求你照照鏡子吧!”王翔宇一陣惡寒,就差在左臉寫個“嫌棄”,有臉寫個“惡心”了。
這時,早讀下課鈴響起。
“好了好了。”班主任敲敲講臺,“這離元旦還早,也不著急準備,大家在這個月要是對這話劇、小品內容有什麼很好的點子可以在課間和我說,或者在紙上寫下來交給我也行,現在就不耽誤大家的課間時間了,下課吧。”
路岸對演戲沒什麼興趣,不過要是武打戲,他覺得何遠可以一試。
接下來的兩節語文課都成了自習。路岸的手上裹成粽子了也沒辦法寫作業,就隨便翻了兩節課書。
他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另一只手順勢去抓桌角的水杯,但他的指尖才剛觸碰到杯子,指尖的觸感就消失了。
路岸抬眼,看見何遠擰開自己的杯子并往自己的跟前遞。
路岸一頓,才想起自己的手傷著,伸手去接杯子:“謝謝。”
但杯子在路岸的手跟前一繞,越過了他的手抵到自己的唇邊。
“我喂你。”何遠的眉眼微彎。
“……其實我這手還是能拿杯子的。”說著,路岸動了動自己露在外面的幾根手指。
何遠拿著杯子的手沒動,伸出另一只手托住路岸的下巴微微向上抬,嘴角揚起:“可我想喂岸岸。”
日……
他覺得自從昨天表白之后,何遠似乎撩得比以前更加得心應手了。
從前他只當何遠這人就是這般騷氣外露,現在知道何遠打的那些企圖之后,路岸才發現何遠之前的那些騷氣外露哪是什麼習慣,就他們是明晃晃地挑逗自己!
嘖,自己當時真特麼是傻了才看不出來。
雖然對何遠的算盤心知肚明,但路岸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血液往頭上涌。
路岸感覺到林文玉冒著綠光的視線,心里覺得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的,尤其是在這圣神的學習殿堂,做出這等事實在是有傷風化,于是伸出自己能活動的幾根手指按住何遠的手:“那什麼、還是別……”
何遠的手上紋絲不動,臉上的笑容卻一垮,一對桃花眼頃刻間蒙上一層水霧:“……不行嗎?”
路岸:“行。”
你是大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路岸盯著四周的灼熱的視線,紅著臉在神圣的教育殿堂里無比心虛地秀著恩愛。
終于,他在一陣刺眼的閃光燈下將喉見的水通過氣管送進了鼻腔。
“咳!咳咳……”
何遠非常自然的將手攀上路岸的背,輕拍了幾下。
“我靠……這特麼喝口水都能秀!誰頂得住!”
“我不行了!鯊了我吧!”
班上爆發出一陣狗叫。
這時教室門被推開,全班看清來人后瞬間鴉雀無聲。
路岸見到門口的班主任一心虛,咳得更厲害了,只有何遠還保持著原來的動作,不緊不慢地拍著路岸的背。
班主任一進教室就瞧見何遠一手抓著杯子,一手拍打這路岸的背,而路岸眼眶泛紅,一只裹得像是粽子似的手按這何遠拿杯子的手,咳得震天響。
班主任的小眼睛當下就含上了熱淚。
“大家要多向何遠同學學習!同學遇到困難就該主動幫助!這才是一個班集體應該有的樣子!”
瞧瞧!這對同桌,一個以同學的學習為己任,熱心幫同桌補習提高成績共同進步!一個善良友愛關心同學,在同桌手上無法拿東西時主動喂他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