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岸被何遠一路牽著走到了車棚,終于清醒了一些,回想了一遍剛才羞恥的場景,終于想起來了。
臥槽?
我剛剛答應了什麼玩意兒?
就他考的那幾分還想考贏我??
……我要不要給他放放水?
何遠拍拍后座,眉眼微彎:“這次我載你。”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路岸二話不說跨上后座。
他盯著何遠的后腦勺,腦海又浮現出自己剛剛的反應。
勞資一屆八尺硬漢!
居然被親得像一坨面條??
奇恥大辱!!
路岸越想越來火,湊近何遠的后腦勺,咬牙切齒道:“那你可得考得高一點兒,勞資下次一定親得你嗷嗷叫!”
何遠握著車頭的手一歪,差點把路岸甩出去。
“你想特麼會不會騎車?!”
路岸連忙抓住車椅,抬頭就看見到何遠泛紅的耳尖,一頓,揶揄道:“嘖,你不會是害羞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30號這章晚點兒發
(我居然能寫那麼多,可把我牛逼壞了!)
☆、第 50 章
早讀課下課,張瑜云拿著本子走上講臺:“同學們稍等一下。”
準備溜出去的同學乖乖坐回了座位上。
“老師讓我們自己定百日誓師的班服。”張瑜云翻了翻小本子,道,“我們的班費很充裕,上次元旦匯演的八百加上大小考試的班級獎勵,林林總總加起來一共一千五百八十二,我們可以用這些班費買新的班服。剩下五百左右買零食和別的東西。你們有什麼建議嗎?比如班服款式推薦或其他東西。”
“班服款式?水手服唄?”林文玉舉起小手,“多可愛!”
“你買水手服可能會傾家蕩產。”后座小伙無情吐槽。
王翔宇:“照我說,那種機車帥氣緊身衣好!”
李建達:“哈哈哈別吧!別人穿緊身衣還行,你穿起來像個變態哈哈哈哈。”
“你才變態!”王翔宇箍住李建達,一臉猙獰道,“勞資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瞧瞧就不姓王!”
“行了,安靜。”張瑜云敲了敲講臺,“那有想法的同學一會兒寫張紙條放我桌上。”
張瑜云一下講臺,林文玉就屁顛屁顛地將紙條放在她桌上,道:“錢不是問題!你上我爸那兒可以用成本價!”
“嚯!”后座小伙兒驚道,“看不出來!深藏不露啊!”
“那是!”林文玉坐回到椅子上,抬眼看見路岸還盯著書,道,“路岸有什麼想法嗎?就那種非常拉風又囂張的班服!你下課就多放松放松,咱講究勞逸結合!”
囂張又拉風?
路岸的腦袋浮現出自己披著校服、頂著黃毛的樣子,捏著筆順口道:“那些黑不溜秋的長風衣,拉風,到時候再帶個黑墨鏡,囂張。”
“有道理!”林文玉猛地一拍桌子,驚得路岸一愣。
“什麼有道理?”路岸抬起頭來。
這娘們兒怎麼一驚一乍的?
“黑長風衣配黑墨鏡啊!”林文玉激動道。
路岸一臉驚懼:“你認真的?我就隨便說說。”
一整個班穿得跟個黑澀佬似的,你確定不會把老張氣得原地去世?
“怎麼不認真!你不寫我幫你寫!”林文玉扯出半張紙,三下五除二地寫上字,迅速交到張瑜云桌上。
一套動作下來像是一陣風,路岸想攔都沒攔住。
路岸將視線又放回書本上。
算了,這玩意兒也不可能當選。
第二節課下課,路岸目睹黑長風衣加墨鏡以壓倒性票數,光榮成為班服。
路岸:“……”
對不起老張。
何遠湊過來笑道:“岸岸的品味,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受歡迎。
”
路岸:“高三了,好好學習別說話。”
“沒想到我們也是快畢業的人了……”后邊的小伙兒突然感慨道,“想當年,我們還給師姐們喊過樓呢!”
“對吼!為什麼沒有小學弟小學妹給我們喊樓?”林文玉嘆道,“這些小孩兒真不地道!學姐都要上戰場了也沒點兒表示。”
“有啊!”王翔宇插嘴道,“那些小崽子前幾天不是喊過麼,然后被年級主任逮了,不敢再喊了。”
“還有這回事?”林文玉撐著腦袋,怏怏道,“不給喊樓一點兒意思都沒有,我又不嫌他們打擾我學習。”
路岸轉了一圈筆:“你可以趁老師不注意,帶些人跑出去喊,像這種東西一呼百應,你吼一聲,那邊就起來了。”
“有道理!”李建達搓搓手,咧嘴一笑,“要不我們這群探索真理的社會主義小分隊再干一筆?”
一提這名字,路岸就想起何遠,于是下意識轉頭看了何遠一眼。
何遠對上路岸的視線,粲然一笑,道:“這多沒意思,我們去廣播室。”
“廣播室?”
何遠攤開桌上的紙,用筆在上面做了個草圖。
“廣播室在這棟教學樓的頂樓,早上可能會有老師經過,晚上大概只有走廊上的一個固定攝像頭。”
何遠撐著腦袋,捏著筆在圖上畫了幾條線:“王翔宇和李建達走這條路,走到攝像頭下面的死角,用所有班級都有的拖把按住攝像頭。接著我和岸岸走這條路直接進廣播室,把上課鈴聲換成喊樓錄音。”
“至于你們。”何遠掃了一眼林文玉和后座小伙兒,“找些關系比較好的人,錄個音,裝到U盤上給我。”
“你會換?”路岸有些震驚。
何遠挑眉:“不會,一會兒學。”
路岸:“?”
“六啊!”后座小伙兒道,“在下甚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