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意ru液擠多了涂不完,舉著兩只手把剩的往傅巖風臉上招呼。
傅巖風坐著沒動,由著江云意一張臉湊得很近幫他涂臉。
江云意皮膚細嫩,距離這麼近傅巖風也看不到他臉上什麼毛孔。
涂著涂著接起吻來,江云意兩腿叉開跪坐在傅巖風腿上,傅巖風就托住他屁股。
唇齒交纏牽出一條銀線,傅巖風幫他擦掉唇瓣的濕潤,問他屁股還疼不疼。
江云意把臉貼在人脖子上,說:“可疼了。”
知道江云意要人哄,傅巖風就哄他,說白天帶他出去玩。
本來也是要出門玩的,但江云意就是愛聽傅巖風直接對他說出來,只要是從傅巖風口中出來的,不管是情話還是簡單安慰的話,對他都很受用。
兩人起得早,忙活一通也不過七點多,吳文霞行動不便,傅巖風昨天找前臺多拿了張她的門卡,開了門進去看見她已經坐在床邊梳頭了,今天升溫了沒戴昨天那條圍巾。
旅館沒早餐吃,三人剛好出門去附近找找小吃。
傅巖風記著這附近有條美食街,找前臺問了一下確實有,但走路得要個十來分鐘,于是就開車去。
車子開到美食街附近找了個位置停,下了車江云意可興奮,撒開腳丫子跑出去一段路,又跑回來說前邊好多吃的呀。
報菜名似的,羊ro粉、牛ro粉、破酥包、油炸雞蛋糕……
其實這些浦風也有,就是沒人家一整條美食街陣仗大。
江云意看著瘦,胃口可好,在店里一碗羊ro粉還沒吃完,就跑去隔壁攤點排隊買破酥包,鮮ro餡和榨菜餡各買一個,再給吳文霞來一個三鮮餡。
江云意包子買回來,鮮ro餡和榨菜餡各咬一口就不吃了,塞到傅巖風手里就蹭蹭往外跑,過了一會兒帶回來一份春卷,吃了兩口又要往外跑,這次被逮了回來批評教育。
“又要買什麼?”傅巖風皺眉。
江云意愣了愣:“再買一碗冰粉……”
傅巖風說:“先不說這種天氣你能不能吃冰,你先回來把包子春卷給我吃了,吃得下再買別的。”
吳文霞拐杖已經打到傅巖風腳邊了,老人家跟著皺眉:“三個包子我們一人一個,他吃不下你幫他吃就是了,春卷咱倆一人一口就完了,孩子要吃點別的你攔他干嘛?”
“媽不是,”傅巖風覺得現在不是溺愛的時候,“大早上你讓他吃這麼雜,等會兒鬧肚子。”
“年輕人哪那麼嬌氣。”吳文霞對江云意擺擺手,“小云去買,買回來阿姨也嘗一口。”
傅巖風沒點頭,江云意就不敢動,垂著胳膊手指貼著褲縫,又老老實實坐回座位上。
吃完付錢的時候,傅巖風拉江云意到外面說話,說自己剛才不是兇他。
江云意抿抿唇道:“我、我知道。”
傅巖風點了一下頭,看著他道: “是怕你吃壞了肚子,出門在外還是要注意飲食安全。”
“哦。”江云意低頭避開傅巖風視線。
江云意小孩子心xin上來的時候情緒便寫在臉上,離開美食街,坐車就不坐在傅巖風后面了,從另一頭上車,坐吳文霞后邊去了。
扶吳文霞的時候也不站中間了,故意站在另一邊,非得跟傅巖風隔著些距離。
吳文霞想去靈隱寺許愿祈福,傅巖風問過路后開車上山,吳文霞說她記得路,說年輕時和傅忠去那個廟求過一簽。
吳文霞對傅巖風說:“我當時不知道已經懷了你,去廟里求子抽到下下簽。”
生完方知當時佛祖的意思是孩子不能留,當年她的身體已經不好,生下傅巖風更是落下一身病。
吳文霞說:“佛祖慈悲,祂憐憫我,不愿看我受苦,也不愿看你跟著我們一起受苦。”
一塊石碑上刻著靈隱寺三個大字,這座寺廟一如它的名字,被霧包圍著,隱于石階的盡頭,山林的深處。
車子只能開到山腰,石階又窄又斜,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吳文霞是一步都上不去了,于是傅巖風就背她。
背著她已是一點重量都感覺不到,像是背了個輕飄飄的神仙在身上,而這神仙隨時會駕一只鶴遠去。
進了廟,江云意不懂這些,跟著吳文霞燒香磕頭,然后看吳文霞和傅巖風在佛像神像前雙手合十閉眼許愿,嘴里還念念有詞,他也有樣學樣跟著碎碎念。
“天上的所有佛祖神仙,你們好,我是江云意,其實我姓傅的,傅巖風的傅,不過你們就叫我江云意好了。從小沒人帶我做這些,所以我也不懂,剛剛要是香插歪了或者磕頭姿勢不對,我先說聲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剛剛上山前想了三個愿望,你們可不可以幫幫忙實現一下。第一個愿望,我希望阿姨身體健康長命百歲;第二個愿望,我希望傅巖風快快掙大錢;第三個愿望,我想和傅巖風永遠在一起。對了,我跟他都是男孩子哦,但我知道你們做神仙的肯定不會介意這個的。”
江云意絮絮叨叨一通睜開眼,發現吳文霞和傅巖風不知何時已經許完愿,正站在一旁齊齊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