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啊,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新時代了,怎麼還有人……”
說一半江云意反應過來了,張牙舞爪把傅巖風撲倒在床上,“你說誰屬狗呢。”
傅巖風事先按住他脖子,“誰答應說誰。”
江云意被握著后頸動彈不得,當下就不干了,在人身上撲騰著:“你不讓我咬。”
傅巖風松了手,江云意反倒不好意思咬了,臉在人胸口蹭了蹭,嘀嘀咕咕道:“我才不屬狗呢。”
有一些眼熟的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出現在了南州的出租房里,江云意的粉色發夾,江云意織的束口袋和縮了水的圍巾,江云意畫的膠畫……似乎是有關江云意的東西都被傅巖風從浦風帶了過來。
江云意在衣柜抽屜里翻到這些東西時美得不行,非說傅巖風暗戀他。
傅巖風習慣了,畢竟江云意亂用中文不是一天兩天了。
包括他們之前那套情侶睡衣也被江云意從衣柜底層翻出來,這晚江云意穿著之前那套黃色小花睡衣在廁所照了半天鏡子,出來時還自言自語:“以前沒細看,我這套好像是女式的。”
他跑到傅巖風面前,讓傅巖風幫忙看看是不是女式的,傅巖風問他:“怎麼看出是女式的?”
江云意指了一下胸口上的黃色小花。
傅巖風說:“男的不能喜歡花,還是不能喜歡黃色?”
江云意說:“那倒也不是……但是我這件領口還是蕾絲邊的……”
傅巖風說:“很好看,我喜歡。”
聽見傅巖風說喜歡,江云意就不在乎男式還是女式的了。
晚上江云意穿著這件黃色小花睡衣跟傅巖風做了,傅巖風把他衣角往上卷,吮得他胸前兩粒發紅發亮,最后衣服蓋下來時,兩粒凸起明顯,像是哺ru期。
傅巖風喜歡,江云意就紅著臉主動捧著往人嘴里送,傅巖風被他這莫名的主動弄得哭笑不得,指腹摩挲在那兩粒,揶揄他:“有沒有奶,我要吃。”
“沒有的……”江云意當真了,憋得胸口也紅,“要不你用力一點兒吸,說不定會有……”
傅巖風硬得難受,把他掀了個面,重新頂了進去。
上面沒有奶,下面倒是出了很多水。
剛開始用QQ的傅巖風,目前的好友還只有江云意一個,所以每次他QQ有消息,毫無懸念都是江云意發的。
【老公,在嗎?】這條是兩人躺在客廳沙發上,江云意窩在他懷里發的。
【老公,在干嘛?】這條是傅巖風晚上買了菜回來,江云意扒在廚房門口看他炒菜時發的。
后來傅巖風發現江云意自己拿他手機回復“老公在想你”,后面還跟了個企鵝送飛吻的表情。
江云意真的把自己的網名改成了“云妹”,頭像是個卡通金發美女,玩了兩天發現傅巖風不理他,才又把網名改回“小云”,頭像換回之前的卡通白云。
晚上哄睡了江云意,傅巖風靠在床邊摁江云意給他的這部手機,手機上的東西都還在,短信、通訊錄和相冊里的照片,江云意不介意讓他看,傅巖風也不會隨便看他隱私,只是把相冊往前翻到了大約一年前的這個時候,看了看當時留在這部手機里他們的合照,還有他們和吳文霞的三人照。
照片背景里的枇杷樹,傅巖風在離家前已經把它砍了送給王嬸當柴火,而雞棚在雞賣掉后也拆了,家里堂屋收拾得干凈,只余吳文霞和傅忠的遺照并排掛在電視機旁的墻壁上。
照片是早些年鎮上一家照相館做活動給村里老人免費拍照那時留下的,當年村里條件困難一點的都去了,只為日后還能有一張照片拿來作遺照。
不過一年時間有些人和事物就改變了,時間要往前走誰也無法阻攔。
傅巖風低頭看了一眼在他身邊睡得香的江云意,還好,他們還在彼此身邊。
傅巖風躺回床上,江云意就手腳并用纏上來,眼睛還閉著,嘴里卻不知在喃喃什麼。
湊近了才聽見這人在說夢話,“嗷嗚……咬死你……”
被小孩兒咬過一口的江云意第二天去兼職前特地換了件長袖去,回來胳膊沒事,白色鞋面上卻多了幾個小碼鞋印子。
沒有餐桌,他們在客廳茶幾吃飯,江云意沒胃口吃不下,癱倒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后來傅巖風拿湯匙喂了他小半碗才沒有讓他半夜喊餓起來煮泡面。
“我決定了,”江云意轉頭看向傅巖風,目光堅定,“我們以后不要小孩兒。”
傅巖風幫他擦掉嘴角的湯漬,“想要的話你能生嗎?”
江云意倏地瞪大雙眼,眼珠子遲疑地骨碌轉了一下,好像才反應過來,小聲哎呀一聲,用只有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說:“差點忘了……”
過了一會兒,兩人在廚房洗碗池前洗碗,因為地方太小只能傅巖風一個人洗而江云意用目光支持,江云意在身后抱著人的腰,嘟囔道:“你想要小孩兒嗎?想要的話我們以后也可以領養一個。”
這次傅巖風沒說隨便也沒說都可以,而是直接說不想要。
“為什麼呀?”江云意美滋滋地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