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盛陽衰的環境里,另外兩個男生在開學不到一個月也自然地雙雙脫單了,從此宿舍四人皆脫離了宿舍集體開始了大學四年的自由活動。
大一專業課還不多,江云意沒課的時候就往學生街跑,在傅巖風店里一待就是一天或者半天,學校也不回了,晚上直接跟人回去出租房。
這天晚上在店里,江云意抱著筆記本電腦登傅巖風的QQ,如往常一般幫他把今天拍的T恤照片上傳到空間相冊,上傳完再登陸自己QQ轉發。
中途江云意去上廁所,傅巖風看到電腦任務欄里的企鵝在閃爍,以為是客戶消息,點開一看才發現現在登的是江云意的號。
他剛想把對話框關掉,余光已經瞟到一句話。
“弟弟國慶有計劃嗎?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備注是戴銘學長。
第52章
晚上十點鐘學生街店面就關得差不多了,傅巖風也關了店,在沒人的路燈下和江云意手牽手回去出租房,沒幾步路,拐幾條巷子就到。
這周末就開始放國慶,江云意的生日也快到了,回去路上,傅巖風問他國慶有什麼打算。
江云意說:“國慶你是不是要留在店里?我陪你看店吧。”
傅巖風說:“不看了,國慶有想去的地方嗎?我們出去走走。”
換成往常江云意早笑彎了眉毛,但現在只是皺著臉蛋好像在思考。
轉眼就到家門口,站在樓道里,就著頭頂的燈泡,傅巖風看見身邊這人耳朵脖子都是紅的。
洗完澡傅巖風把洗衣機洗好的衣服拿到陽臺晾曬,江云意蹭著雙拖鞋,跟屁蟲一樣從廁所跟到客廳再到陽臺,yu言又止。
傅巖風看他一眼:“有話就說。”
江云意眼睛看向別處,“沒、沒有呀。”
“沒有就睡覺。”傅巖風晾完衣服,把他提溜進屋。
第二天江云意沒早課,兩人到床上例行做了一次。
江云意在人身下,揪著床單不知道哪根筋搭錯,突然蹦出一句:“有個學長約我國慶出去……”
傅巖風動作停了一下,說了句“然后呢”就繼續,但明顯沒一開始溫柔,兩手卡住他的腰,把人釘在床上直進直出。
江云意登時僵了身子,指甲撓著人胸口,又掙脫不開,被弄得腦子一片空白像是缺氧,一下沒了接下來的話。
傅巖風低頭跟他對上眼,盯著他,心想還是管教不夠,現在這人已經敢在床上提別的男人。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江云意,結束后才知道委屈,縮在被窩里,腦袋也不露出來,兩條腿卻快把被子踢出個洞。
傅巖風連人帶被一整團箍在懷里,被子頂端開個口防止里面的幼稚鬼自己把自己憋暈過去。
過了一會兒,被子里傳出嗚咽,傅巖風扒拉開一看,看見里面這人哭得鼻涕泡泡都出來了。
江云意邊哭邊說:“你生氣了……”
傅巖風從床頭抽幾張紙伸進被子里幫他擤鼻涕,反問他:“你做了什麼事我要生氣?”
江云意說:“我不知道。”
江云意說的不知道是真不知道。
傅巖風說:“沒生氣。”
江云意說:“你有,你就是生氣了。”
傅巖風幫他把臉擦干凈,“那我現在不氣了。”
江云意說:“你騙人,你還生氣。”
等江云意平復了情緒,傅巖風才開口:“先說學長的事。”
“這個學長是之前在上海跟我一個機構,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大三退學復讀的學長,他也考來南州了,也在我們這個大學城……”
戴銘以前在東北讀園藝,現在在隔壁Z大學金融。
其實傅巖風記得戴銘,江云意在上海備考時身邊較親近的朋友。
一半是關心,一半是記xin好,江云意提過戴銘一次傅巖風便一直記得。
簡單來說就是大學城的岐山新開了家溫泉民宿,戴銘那邊一群人準備去山上聯誼開party。
江云意揪著被子露出雙含淚的眼睛:“他約我,我問可不可以帶你一起,他說可以。”
傅巖風頓了一下,“他知道我是誰?”
江云意說:“當然啦,我以前跟他說過的。”
傅巖風說:“你想去我們就去。”
江云意一下從床上翻滾起來,扶著剛做完還有點麻的屁屁跪坐在傅巖風身側,眼角還掛著淚,眉毛已經彎成可愛的弧度,“確定哦,那我明天就跟學長說。”
說“學長”兩個字時帶著糯糯的鼻音。
“確定。”傅巖風把他拉回床面重新摟進懷里,兩條腿夾緊了不讓他亂動。
傅巖風閉著眼還沒睡著,江云意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又擠到他面前來,在他下巴上蹭了蹭,“睡了嗎……”
“怎麼了?”傅巖風托住他屁股,把他往上抬了抬。
江云意嘟囔道:“還想跟你聊天。”
傅巖風睜開眼:“你說。”
江云意呆呆問:“你剛才生氣是不是因為學長?”
傅巖風又把眼睛閉上了。
江云意像是現在才反應過來,急急道:“你不要生氣,學長跟我們不一樣的,他以前交過女朋友。”
傅巖風把他腦袋摁在自己胸口,在他背上搓了搓,“知道了,快睡。”
江云意臉貼在人胸口,又接著叨叨:“民宿是新開的,大學城好多人都會去,這是個開發新客戶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