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車,戴銘抽的煙都要貴傅巖風的幾倍。
戴銘幫傅巖風點煙,“你跟我云意弟弟,怎麼在一起的啊?”
傅巖風轉頭看他:“就問這個?”
戴銘狡黠一笑:“問別的你不見得樂意回答。”
傅巖風回答他:“我跟他以前一個村的。”
戴銘說:“這個我聽他說了,還有沒有別的?”
傅巖風說:“還要聽什麼別的?”
戴銘說:“你們一早就知道自己喜歡同xin了?”
傅巖風說:“沒想過男的女的,喜歡就是喜歡,碰上了躲不掉。”
戴銘笑了笑,半晌才接著說:“他很聽你話。”
傅巖風說:“也有不聽話的時候。”
戴銘伸手拍拍傅巖風肩膀:“兄弟你確實帥,我要是0我也喜歡你。”
傅巖風沒理他這句。
“但其實吧,我覺得我也不差,”戴銘反問他,“你說呢?”
聽不見傅巖風回話,戴銘往后一靠,胳膊搭著欄桿,晃著腦袋,倒不介意多說幾句:“實話告訴你無妨,我呀,就是醒悟太晚了,以前從來沒敢往那方面去想,碰著云意了,也只是覺得他如果是個女生該多好,也是后來有一次云意跟我提到他有個男朋友,我才知道自己沒機會了。”
傅巖風:“他不知道你喜歡他。”
戴銘:“那是哥哥我藏得好。”
傅巖風:“也不是,是他潛意識里不希望你喜歡他。”
傅巖風提供的這個思路是戴銘從來沒有過的。
“他真心把你當朋友,別打他主意。”傅巖風在欄桿上掐了煙,走時用手背碰了下戴銘胳膊,提醒他,“臟。”
戴銘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胳膊上接觸到欄桿的皮膚沾了一層黑不溜秋的鐵銹。
媽的,這麼干凈的別墅區,欄桿怎麼能臟成這樣。
天完全黑了,庭院燈亮起來后,屋里的人陸陸續續出來。
江云意也出來了,跑跑跳跳到傅巖風身邊跟他咬耳朵,說有一個好消息。
燒烤吃一半,一些人還在庭院,一些人已經先回客廳了,別墅里傳出響亮的k歌聲音。
晚上十來個人在客廳圍坐一圈喝酒玩游戲,玩的都是最簡單的口頭游戲,主要的任務是消滅這次一起帶過來的好幾箱酒。
晚飯前江云意已經幫傅巖風把風云小店推廣出去,十一月Z大校運會,文藝社和攝影協會兩個社團要聯合舉辦活動,晚上傅巖風跟著幾杯酒下肚,直接拿到了這次活動兩個社團的宣傳服制作,算是談攏了一筆不小的買賣。
江云意第一次喝酒,酒量不好,輸了幾局游戲,喝了兩杯,還有幾杯傅巖風幫他擋了,但他臉還是紅得不行,最后直接軟在傅巖風懷里。
傅巖風也不玩了,把他背回去,沒一會兒攝影協會的李凡就來敲門,要傅巖風接著回去玩,傅巖風婉拒了。
李凡知道是因為江云意,勸他:“都這樣,睡一覺就好,不需要人看著。”
戴銘這時候過來,勾著李凡的肩把他帶走了。
房間里,醉醺醺的江云意已經把自己脫光了,傅巖風在浴室幫他洗完澡換上干凈衣服,這人一躺到床上就開始喊熱,又全脫了,被子也踢掉,嘟嘟囔囔喊傅巖風一起睡覺。
樓下走了調的歌聲,骰子轉動、酒瓶子碰撞的聲音,還有忽大忽小的人聲源源不斷穿墻而來,傅巖風把江云意緊緊裹在被子里,捏著他下巴粗聲粗氣道:“以后我不在你不許碰酒。
”
江云意貼上來,黏黏糊糊說要做了才睡。
“要做,要做,要做。”
不做就踢被子。
現在不是在兩人的出租房,指不定戴銘什麼時候回來。
傅巖風以為晾他一會兒就好,結果這人老半天沒個消停,被子蓋了又踢掉,衣服脫得只剩條內褲。
“要做……要做……”
“做完能不能乖乖睡覺?”
“乖乖,云妹乖乖的。”喝醉酒的江云意學著傅巖風,也管自己叫云妹了。
局才剛開,戴銘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傅巖風把只穿一條內褲的江云意扛在肩頭帶進浴室,然后鎖了浴室門。
第54章
浴室里,江云意像個滑溜溜的軟體動物站不住,胳膊纏著人脖子,一個勁兒黏在人身上。
傅巖風脫了上衣,開始解皮帶。
兩人結合在一起時江云意終于清醒了幾分,面向光潔的墻壁,背部抵上身后人的胸膛,身子被兩條結實的臂膀箍著動彈不得,隨著人起落的動作發出細軟的嗚咽,一聲聲叫著老公。
傅巖風從后扳過他的臉,不太溫柔掐住他下頜:“誰是你老公?”
江云意急急回話:“你是我老公。”
傅巖風松開手,沒帶感情回話:“我不是。”
江云意抬手捂住眼睛,弓著背,身子微微打起顫來。
沾了酒腦袋不清楚了,仍把傅巖風每一句話都認認真真聽了去,只是神經麻痹后全憑本能和潛意識做反應,分不清好歹,把話都當了真,竟然要哭。
傅巖風停下動作,在他哭之前把他臉轉過來親了親,“看清楚點,我是不是你老公?”
江云意扭著腦袋回頭看他,忘了要哭的事,思路被帶著跑,呆呆道:“你是我老公。
”
傅巖風這才接著動起來,兩人換了體位,江云意面對面的被傅巖風托抱起來,傅巖風一手掌心按住他的背,不讓他碰到冰冷的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