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涎順著唇角滑落,與脖頸的汗混合,更是一塌糊涂。
我再也沒力氣,眼看要軟倒下去,腰上突然扶上一只手,揉捏著我側腰的肌肉,并不收斂力道。
疼痛中夾雜愉悅,敏感點落入他手,我下意識想躲,下一秒就被捅了屁股。
我瞬間僵直了全身肌肉,腰上那點爽痛算得了什麼,這一擊直搗黃龍,差點沒把我魂捅出來。
盛珉鷗并不等我適應,就跟石杵進了石臼,使命就是狠狠搗弄,將一切都搗碎。
我感覺自己仿佛要燒起來了,眼前視線氤氳,身體不住前后聳動,就算嘴里堵著領帶,仍不能阻止我從嗓間發出的嘶吼。
要是現在盛珉鷗給我把領帶解開,我能叫得把他房頂都掀了。
狂野地律動中,腳趾蹭蹬著床單,我因承受不住他猛烈的攻勢,開始扭著腰躲閃。
這一舉動引起了盛珉鷗的不悅。掐著我腰的手指猛地收緊,他在我耳邊語氣不善道:“不準躲。”說完一口咬住了我的后頸。
兇狠的,不留余地的,就像野獸捕捉到了獵物,在獵物尚有氣息時,要緊咬脖子不放,直到再無掙扎,才能松開利齒盡情享用。
我痛呼一聲,被結結實實制服,再動不了。
所有的感官都像是為了這場交媾而打開,疼痛伴隨海嘯般的快感,兇猛地將我淹沒。
桎梏住我雙手的力道不知何時松了開來,轉而勒住我的腰腹,使我們之間的連結更為緊密深入。
十指霎時緊緊抓住身下床單,將白色的布料揪起又放下。
天啊,我他媽不是要死在床上吧?
被干死也太搞笑了,我都沒臉想開追悼會時魏獅他們的表情。要是真有陰曹地府,我大概會成為最抬不起頭的那批鬼。
盛珉鷗那腰跟裝了馬達似的,有越來越快的趨勢,每一下都進得又深又重,捅得我死去活來。
我精力是很旺盛,但也沒旺盛到無休止的硬了又軟軟了又硬。實在熬不住了,我一手仍是緊攥住床單,另一只手則伸向后方,抵在他腰腹處,希望他能緩一緩,不要那麼激烈。
我也是第一次摸他這塊地方,此時因為發力而繃緊了,硬得跟石頭一樣。
他倒是停頓了片刻,短暫地給了我喘息的空檔,然而我還沒來得及高興,下一秒他卻又發動起更猛烈的攻擊,將我死死釘在他的胯下。
浪潮洶涌而至,擊垮我的理智,覆滅一切無用的思考。我只覺得一股熱意涌上頭頂,下一瞬便抖動著身體攀上頂峰。
大腿肌肉收縮著,帶動連結在一起的那個地方。
盛珉鷗悶哼一聲,松開我的后頸,我立時感到體內被注入了一道溫熱的體液,那古怪的體感,激得我又忍不住抖了一抖。
他并沒有立刻退出來,而是直起身靜止了片刻,就像在觀察我的反應。
我渾身無力,整個人無論精神還是體力上都被碾成了渣滓,就是動一動手指都覺疲累。
忽然,后頸被一只大手輕輕撫摸,從上往下,就像在愛撫一只乖順的寵物。他似乎很喜歡這樣摸我的背,上次記得也是這樣。
我汗水淋漓,氣息奄奄,偏偏身上比平時更為敏感,只是一個小小觸碰便會給出極大反應。
“唔……耶(別)……”
手掌從下,由來到上方,按住我的脖頸。
身后傳來盛珉鷗有些慵懶,又不容置喙的嗓音:“不許發表意見……不許隨意碰觸……不許有異議……”
每說一句話,他就抽插一次,在我體內的部分也更堅硬一分。
這才過去幾分鐘,他竟然又要來?
他喝得不是酒,是偉哥吧?
心里腹誹連連,但我仍然聽從他的吩咐,馴服地接受他的一切,由他帶領著再次陷入欲望的泥沼。
一夜狂歡,痛快不已。他就跟餓了幾天幾夜的猛獸似的,盡情享用我的身體,不吃到最后一根骨頭渣,都無法填飽他海一樣深的欲壑。后頭我實在體力告竭,沒撐下去,半途便不省人事。
再醒來時,床墊上只剩我一個人,屋里也只有我一個人。
從我爸去世起,我就有種說不清的,盛珉鷗將離我越來越遠的預感。
這種感覺起初并不強烈,只是朦朧的一個概念,然而在盛珉鷗考上大學那年,它突然鮮明起來。
考上名校,躋身精英階層,對大多數人來說應該都是件值得高興的事。盛珉鷗收到大學入取通知書那日,夏日炎炎,我正坐在家里吹風扇吃冰棍,忽然門鈴響了。
盛珉鷗去開了門,門口快遞員與他說著恭喜,叫他簽收了一封東西。
他一邊往回走著,一邊拆開快遞。我看到外封上的大學名稱,一下子跳起來,挨到他身邊:“哥,你收到入取通知書啦!”
“嗯。”盛珉鷗臉上并無多少喜色,只是粗粗看了眼,便把通知書塞了回去,收進屋里。
再出來,他好像完全將這回事忘了一般,仍舊拿著書在沙發上翻看,任風扇吹拂他的衣衫。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考試失利。
清灣最好的大學,多少人擠破頭都想踏進它的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