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成年人,他意思給出去了,周罪的意思也還回來了。
方奇妙那個小圖說是容易,但也還是弄了快兩個小時,出來的時候跟沒事人一樣,問蕭刻:“要看看嗎蕭老師?”
“不了,你自己回家照鏡子欣賞。”蕭刻站了起來,把他的衣服手機都遞過去。
周罪也跟著站了起來,蕭刻往他那邊走了一步。倆人的距離突然變得近了一些。
蕭刻蹭了蹭鼻尖,看著周罪。蕭老師不管遠看還是近看顏值都是沒得說,從小帥到大了。周罪被他盯著,聽見他說:“上回我的酒今天不算你還了,你還欠我頓酒。”
周罪頓了下,然后笑著點頭。
“你得找時間還我。”蕭刻說。
周罪答得很痛快:“行,你找時間。”
蕭刻說話的聲音不算大,但是方奇妙還是都聽見了。倆人從店里出來之后方奇妙把車鑰匙扔給蕭刻,笑著睨他:“蕭老師可以啊。”
蕭刻坐進駕駛座,方奇妙的屁股這會兒應該也開不了車。
“不是你什麼意思啊?”方奇妙還是有些驚訝的,蕭刻這個狀態他幾乎沒見過,“你認真的?有興趣?”
蕭刻倒是不再否認了,他點頭:“認真的,有興趣。”
上次見了一面姑且算是合眼緣,挺惦記的。這次又見了一回,惦記的心思不減反增。
蕭刻一個正年輕的單身男青年,對誰有興趣再正常不過了。他也單身挺久了,都快忘了戀愛是什麼滋味了。
他看了眼方奇妙,突然笑了,笑得還挺痛快。他換擋倒車,把車從車位里開上路。蕭刻說:“我想試試。”
第7章
蕭刻說了他想試試,那就絕對不只是說說。
年輕氣盛的時候也不是沒追過人,蕭刻原本就是個愛玩兒的,追起人來也很難讓人招架得住。畢竟顏值擺在這里,身材也棒,學生時代多耀眼個人。
這幾年的確是收心了,消停了。但不代表這人從此都不惦記誰了,那不可能。
凡事都是這樣,一旦心里開了念頭,那就來勢洶洶長勢兇猛。蕭刻回去越琢磨周罪越覺得有興趣,那就沒必要忍著。
蕭刻直接給周罪打了電話,接電話的還是光頭陸小北。蕭刻說:“找周罪,我是蕭刻。”
陸小北在電話里喊:“大哥!蕭刻找!”
過會兒周罪過來聽電話,蕭刻問他:“這不是私人電話吧?”
周罪說:“嗯,工作號。”
蕭刻也沒揪著這個,他開門見山:“什麼時候請我喝酒?”
周罪說:“都可以,你定。”
蕭刻于是說:“那周五。”
周罪笑著應了:“行。”
蕭刻故意定在周末,第二天他不用上班,晚點睡覺也沒關系。那天蕭刻穿得也很騷,怎麼帥怎麼穿,還抓了抓頭發。
他們還是約在蘇池,蕭刻喝酒只來這兒,習慣了。他沒開車,周罪也沒開車,周罪到的時候蕭刻已經在吧臺邊跟老蘇聊了好一會兒。蕭刻朝他招了招手,喊了聲:“這兒!”
老蘇在旁邊問他:“你倆好上了?”
蕭刻笑著說:“沒呢,我要追。”
老蘇打趣他:“換口味了,弟弟?”
蕭刻沒說話,只是笑。
周罪來了老蘇自然得走,給他們騰地兒,怕他們聊不開。蕭刻問周罪:“你常來嗎?”
周罪說:“偶爾。”
蕭刻借著酒勁兒是很敢說話的,酒喝透了之后蕭刻直著問周罪:“來這兒的多半都是gay,你是吧?”
周罪沒否認,玻璃杯跟蕭刻手里的輕輕碰了一下。
蕭刻笑起來是很好看的,他看著周罪說:“我也是。”
周罪點點頭:“看出來了。”
周罪放了根煙咬在唇間,視線下垂,從蕭刻的角度看過去非常蠱惑人。打火機在吧臺上,蕭刻在周罪伸手之前先拿到了,他握在手里,然后抬起胳膊湊近了周罪的煙,按開了火。
周罪咬著煙說謝謝,聽起來含糊不清。
蕭刻盯著他:“那我對你有興趣……你看出來了嗎?”
周罪就著蕭刻的手吸了口煙點燃,他抬起眼看向蕭刻。蕭刻前傾的時候衣領稍微帶歪一點,能看到他脖頸的線條和漂亮的鎖骨。周罪又看回他的臉,吐了口煙,說:“看出來了。”
“那就成。”蕭刻點點頭,沒再多說。上次周罪既然說了他習慣單身,那就是沒那種想法,蕭刻也不會直接把話說出來給他拒絕自己的機會。話就說到這兒,停在這兒,兩人之間就會有種微妙的曖昧感。
至少在這個酒吧里,咱倆得是同進同出的一對兒。
按正常追人的路數,今天這次酒還得蕭刻請,這樣后面他還能有理由找蕭刻還。但是那樣稍微有點俗,對方是個比他還成熟的爺們兒,不是姑娘,這樣黏黏糊糊賴著會惹人煩。
結賬的時候蕭刻大大方方站在旁邊等著周罪買單,之后倆人走出去蕭刻說:“你挺能喝啊周老板,你比我喝得都多,看著倒挺淡定的。”
周罪說:“我們家都能喝,以后別跟我喝酒,你喝不過我,吃虧。”
蕭刻笑了:“那下次不喝酒了行嗎?我對你有興趣,話我都說出來擺這兒了,不喝酒我還能找你出來嗎?”
蕭刻笑完就皺了眉,手悄悄按著胃。
周罪看見了,問他:“怎麼了?”
蕭刻嘆了口氣說:“喝酒胃疼,真不怎麼能喝,有損我人民教師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