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能喝就別喝了,以后找我就來店里或者打電話。”周罪說。
蕭刻半笑不笑看著他:“下次找你還打工作電話啊?”
周罪笑了,看著蕭刻,過了幾秒才說:“心眼兒真多。”
他從兜里掏出手機解鎖了扔給蕭刻。
蕭刻拿過來毫不猶豫把自己電話存里了,然后給自己撥了過來。
臨走之前他跟周罪說:“周老板,我很久沒追過人了。但是我年輕那會兒吧……但凡我想追的沒有追不成的。”
周罪挑了挑眉。
蕭刻繼續說:“要不你就試試。”
周罪笑著彈了下他腦袋,說:“你年輕那會兒……我現在看你也就是個小孩兒。”
蕭刻掏出身份證給周罪看出生日期:“我三十了,貨真價實。”
真正帥氣的男生就算證件照也一樣好看,周罪看著身份證上蕭刻比現在嫩上許多的臉,笑了笑沒說話。
兩人分別過后,蕭刻坐在出租車后座上捂著尾縮成一團。他跟周罪說胃疼根本不是裝的,其實在酒吧里他就已經疼出汗了,也就是裝著像沒事人似的。
他以前胃就不好,所以后面兩年林安很少讓他喝酒。但也不是每次都會中招,就像上次他生日那天他也喝了不少,但沒覺得胃疼。
這次他是真疼著了,回到家腿都虛了。可能跟他沒吃晚飯直接開喝有關系,胃太空了。
這回胃是真的跟他鬧了脾氣,一疼疼了好幾天。蕭刻天天吃藥頂著,早晚都喝養胃的粥,油膩腥辣一點都沒敢沾。
組里同事都知道了他胃不好,有個老師還送了他一箱猴菇餅干,說讓他養胃。蕭刻簡直哭笑不得,感覺自己蕭黛玉附體了。
他把那箱猴菇餅干拍了照,發給周罪的私人號碼。下面又跟了一條:下回真不喝了,喝成蕭黛玉了。
兩條消息石沉大海了似的,壓根沒收到回復。
蕭刻就猜周罪不能回他,那種老男人不是這麼好撩的。不過這無所謂,他也沒指望著能回。
他現在就連上課都得帶著水杯,渴了就喝溫水。好在天氣漸漸涼了,要還像前段時間那麼熱,估計他就算渴著也灌不下去這一杯一杯的溫水。
上次那個班長主動過來給他接熱水,蕭刻說:“謝了啊。”
“不謝。”班長站在講桌邊上跟他聊天,“你年紀輕輕怎麼還跟老頭兒似的,還胃疼?”
“老頭兒才能胃疼?”蕭刻失笑,“我中學就開始胃疼。”
“那你還有病根兒,老毛病更難弄。”小班長說,“回頭我介紹個中醫給你吧蕭帥,我家一親戚,讓他給你調調。”
“再說吧,我不愛喝中藥,太苦。”蕭刻說。
小班長說:“你咋跟小孩兒似的。”
蕭刻看了他一眼,說:“黑板幫我擦了吧。”
蕭刻這年紀的老師就這點不好,學生總覺得跟他親近,蕭刻又不想時刻擺著老師的架子,這樣就經常讓學生跟他沒距離,沒點老師和學生的樣子。
蕭刻本身性向的關系,不管男生女生他都不想離得太近,得避嫌。別哪天別人知道了他的性向,本來挺和諧的師生關系再遭人多想就不好了。
蕭刻對自己這點還是挺放心的,大學校園里頭好男生是不少,但他從明白這些開始就只喜歡比自己大的,比自己小的他從來都沒心思。
想到這個蕭刻就不由得又想起周罪了。
自從上回喝過酒之后他就沒再打過電話,之前發的兩條短信是頭一回聯系。
方奇妙微信問他:追到什麼程度了蕭老師?
蕭刻:你怎麼跟個姑娘似的這麼八卦。
奇妙大動物:小禿頭讓我這周去補個色,你一起嗎?
蕭刻:哪天?
奇妙大動物:周日吧。
蕭刻:去。
蕭刻肯定去,要不他也琢磨著該聯系周罪了。都說了要追,這麼消極等著那不行。
周五晚上蕭刻回了趟家,在家里住了一宿,周六下午才回。徐大夫說林安已經把剩下的東西都帶走了,干干凈凈的,家里現在什麼都沒剩。
蕭刻說:“謝了,媽。”
“不用,我太了解你了。我之前就是不知道你們究竟怎麼回事兒,要不我早收拾了。”老媽看著蕭刻,嘆了口氣,“小林說了,你們分開原因在他。”
蕭刻搖頭:“不重要,都無所謂,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他跟林安以前在他爸媽這兒住過一段,那段時間蕭刻現在住的房子暖氣管道出問題了,修了一周多。修好了家里也還是冷,那個冬天他們就一直在他爸媽這兒住。
“以后有事兒別瞞著家里,你不說我們只能擔心,你不管怎麼我和你爸都不會怪你,這你知道。”她給蕭刻削了個蘋果,放在他手上。
蕭刻半天沒說出話來,就卡嗤卡嗤地啃蘋果。直到一整個蘋果都吃完,他才一把抱住老媽,拍了拍她的后背,說:“我就是怕你們跟著上火,不是有意瞞你們。”
老媽也拍了拍蕭刻的后背,難得溫柔的語氣:“我就你一個兒子,只要你開心。”
“嗯。”蕭刻點了點頭,放開她,“那就說個開心點的吧,老太太。
”
“什麼開心的?”
蕭刻笑了,沖她眨了眨眼睛:“我有新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