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嘴是真欠,蕭刻笑著罵了他一句。
的確還沒享受過,沒等享受呢就搞了那麼一出。蕭刻笑著搖了搖頭,造化弄人唄。
他們喝酒還是去老地方,蘇池的伙計看見方奇妙叫得賊親,一聲“哥”喊得特別響亮。蕭刻問他:“你這是沒輕來啊。”
“啊,我單身適齡男青年,我還不抓緊最后這段黃金時間放縱自己,你以為我跟你似的腦子缺根弦兒才想告別單身。”
蕭刻懶得跟他多說,看見老蘇過去打了聲招呼。
其實就算喝酒蕭刻也不會跟方奇妙說什麼,這事兒他誰也不會說。周罪是用那麼坦誠認真的態度講那些暗黑系的過去,他那麼不想提,也不愿意講,不然不會拖到最后一刻才開口。所以那些過往會永久地爛在蕭刻肚子里,不會從他嘴里說出去一句。
蕭刻尊重每一份誠懇,也尊重所有秘密。
周罪說的那些話過后蕭刻自己消化了好幾天,他得把心情完全恢復到平靜狀態才能考慮這件事兒。他特別喜歡周罪,這無可否認。所以周罪的過去就像一把刀插在了蕭刻的神經上,讓他麻痹,也無法思考。
蕭刻很久沒放縱自己這樣喝酒了,他很想要酒精灌滿大腦的麻木感。其實該想的都想得差不多了,很不痛快,堵得慌。一杯杯酒灌進去,熟悉的場景,熟悉的難聽音樂。上次這麼放肆地喝酒還是他生日那天,也是那天他一眼看上了周罪。
周罪一臉冷漠地跟他強調,“我只喝酒,其他的不約。”
方奇妙也不攔他,跟他說:“放心喝吧,等會兒我能把咱倆收拾回家,丟不了。
”
蕭刻又一杯酒進去,皺了皺眉,說了句:“信你不如信命運。”
方奇妙笑著罵一句,然后說:“但是你不信命運。”
“對,”蕭刻點頭,“所以更不信你,我寧愿信自己。”
“操。”方奇妙沖他豎了個中指就不再管他了,這人喝多了也不忘了踩他兩腳。方奇妙其實不太敢多問,但也很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之前還發朋友圈秀呢,怎麼沒多長時間就這麼副再度失戀的慫樣。
那晚回去之前蕭刻終于算是松了口,坐在車后座閉著眼哼了一句:“生活太他媽操蛋了。”
蕭刻平時其實是個很有涵養的人,對得起他的職業,只有真的煩躁了才會帶著臟字地罵人。方奇妙問他:“失戀啊?”
蕭刻沒睜眼,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還沒有。”
“沒有你這麼個要死的樣兒是搞什麼。”方奇妙瞪了他一眼,“我他媽白操心。”
蕭刻后來就沒再說了,一直到家都閉著嘴,眼也一直閉著,跟睡著了似的。
喝酒的確是一個釋放的好方式,酒精讓人沉淪也讓人難受,宿醉的痛苦能把心里一切煩悶都帶走。蕭刻第二天上午起來之后頭疼得要炸了,不過洗漱之后突然就覺得神清氣爽。
鏡子里的蕭刻其實是很狼狽的,雖然洗漱過了但看著還是不精神,宿醉過后帶著一副很萎靡的樣子。
方奇妙問他:“你今天什麼安排?”
蕭刻想了想說:“回我爸媽那兒一趟,你走你的吧。”
方奇妙笑了:“用完就扔,渣男無疑了。”
蕭刻也笑了,對著鏡子抓了抓頭發。雖然看著不太精神,但蕭老師還是很帥的,顏值還在。
蕭老師顏值當然一直在線的,曹圓一聽說周罪和蕭刻出情況了,趕緊過來湊了個熱鬧。他一去店里就直接問周罪:“聽說你跟蕭刻散戲了啊?”
周罪看他一眼,一聲不吭轉開視線,心里煩得很。
“他現在可是很暴躁的,”陸小北友情提示了一句,“你上來就這麼一句有點太狠了。”
“喲真的啊?”曹圓瞪著眼,“真散了?”
空氣里只有紋身師工作的聲音,沒人回答他。
“你趕緊給我句準話,散了沒呢,散了我就出手了。”曹圓坐在沙發扶手上,從茶幾上拿了塊糖撕開塞進嘴里含著,接著說,“說真的蕭刻那類型真是我最喜歡的,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倆要不成了我可真伸手了啊?”
周罪沒看他,只說了句:“別他媽做夢。”
“操。”曹圓罵了句,“自己都吃不著了還不讓別人吃。”
周罪剛開始沒出聲,曹圓又在他身后說了幾句,周罪突然回過頭,很不耐煩地從茶幾上拿起手機在群里說了句話:誰有時間把曹圓從我這拖走,賞金一萬。
群里當時人都冒了出來,都出來看熱鬧。
周罪又打了一句發了出去:十分鐘之內,加一萬。
程寧說:八分鐘之內我必到。
林軒在底下跟:我六分鐘。
林軒說完還艾特了一下全體成員,尤其艾特了三遍方禧,叫大家一起去周罪那兒看熱鬧。因為周罪這人一百年不在群里說句話,主動說這麼兩句估計是老曹這賤精又去刺激他了,把周罪都懸賞兩萬要攆他。
這事兒估計他們群能笑話一年,這熱鬧誰不看誰傻逼。
“你有病,”老曹拿了本書在周罪身上砸了下,“那你直接給我兩萬我自己走得了唄?真他媽財大氣粗,兩萬夠我做多少個手工了,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