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罪笑了笑, 握住了蕭刻的手。
開門,進屋,換鞋。一直到這兒都還是風平浪靜的, 蕭刻本來想去洗個手,結果剛轉了身就被周罪從后面攔住了,蕭刻只感覺到周罪胳膊很有力量,都沒看清動作, 就被從前面緊緊扣住,接著沒給他反應時間,直接親上了他的嘴。
我操!
蕭刻沒想到這麼激烈又突然的動作會來自周罪, 一瞬間沒能反應過來。不過也僅僅就是一瞬間,蕭刻在這方面從來不讓別人主動,一眨眼的工夫就把周罪摟緊了,閉上眼睛去接吻。
一個充滿男性力量的親密接觸, 勾纏,舔舐,雙方都是悸動的。雄性荷爾蒙彌漫在周圍,粗喘的聲音都揭示著現在在接吻的兩個人都很有力量,都是掠奪方。
蕭刻半跪著把周罪壓在自己和沙發中間,周罪仰頭靠在沙發上,兩個人的距離還很近,嘴唇間的距離不超過一寸。
周罪啞聲開口叫了下:“蕭老師。”
蕭刻勾起唇角一笑,撫了撫他的眼角,也低啞回應:“哎,在呢。”
周罪脖子上的青筋還顯著,蕭刻能清晰地看到這個男人的脈動。周罪頭在沙發靠背上頂了頂,看著蕭刻的眼睛,開口聲音粗啞但十足誠懇,出于真心:“謝謝你來。”
蕭刻閉了閉眼,然后輕輕啄了下周罪的嘴唇,笑著說:“不客氣,心肝兒。”
蕭刻之前跟曹圓說的都是真話,如果不是周罪的話這次他真的早撤了。蕭刻這人很灑脫,但他一直有自己堅持的東西,他做人有很多原則,有些是出于情理道義,有些就單純是自己的人格偏好。
原則這東西既然叫原則,那就是不能碰的,人生總得有自己堅持的東西。
要不就不要,要了就得要全部。蕭刻不怕誰有前任,他有自信能把任何前任都從人心里擠走,自己占山頭當老大。但是周罪這個前任太牛逼了,他直接死在山頭上了,用那麼悲壯的方式死在周罪身邊,甚至血都浸了周罪一身。
他的確厲害,用這種方式離開,周罪會永生永世銘記他,沒有一天能忘記。這麼看來他是很成功的,不枉那麼執念一場。
這種事蕭刻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人只要還活著蕭刻絕對不怕周罪說他還惦記誰,多惦記都沒事兒,蕭老師這麼有魅力早晚有一天能讓你忘得干干凈凈。但是人死了,蕭刻再有魅力也沒機會,他的血都滲透進周罪心里了。
這事兒不能細想,越想越難熬,蕭刻這段時間把自己折磨了夠嗆。對有些人來說這不算什麼,不在意,但是蕭刻不行。他說自己情感潔癖,這也不是瞎話。林安動了一點跟別人結婚的心思蕭刻都走得那麼決然,他這人就接受不了愛人有一丁點離心,有疙瘩的感情他是不屑要的。
但周罪他也是真的放不開。
那麼混亂的過去不是他的錯,蕭刻一邊憋悶一邊也很心疼,他每天當個大寶貝兒似的追著哄著,結果以前讓人這麼糟踐,蕭刻也很氣憤。多種情緒每天纏在一起折磨他,后來蕭刻感覺自己鉆進了牛角尖,哪一條路他都不痛快,心里都很堵。
不過等到真的再看見周罪的時候,那些雜亂的情緒基本也都散了,剩下的也就是一個念頭——蕭老師疼你。
蕭老師確實會疼人,把人擠在沙發中間搶奪他的空氣,親到兩人都快大腦缺氧了才停下。后來就緩慢溫柔地輕輕吻他嘴唇,含著咬著逗弄,說:“我是上面的,周老師愿不愿意讓讓我。”
這個問題其實很難回答,周罪這人眼見著就也不是下面的,他怎麼可能是承受方?周罪這人讓人壓在下面?那不可能。但是周罪幾乎是沒猶豫,蕭刻看到他咀嚼肌動了動,然后聽見周罪啞聲回答:“你來。”
蕭刻一笑,跟他頂了頂鼻尖,然后肩膀一聳單手扯掉了上衣。
……
一場極致的性愛,兩個男性的碰撞和交融,激烈,野蠻,銷魂蝕骨。
等到一切平息之后天都黑了,蕭刻放任自己癱在床上,滿床滿地的狼藉完全不想管也懶得看,他現在整個人都是放空的狀態。一場性事快把他榨干了,周老師牛逼。
周罪放完洗澡水出來,半跪在蕭刻旁邊,想抱他去洗澡。
蕭刻趕緊說:“哎別動我!”
“怎麼了?”周罪有些擔心,“不舒服?”
“沒不舒服,舒服極了。”蕭刻笑了笑,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嘶”了聲,慢慢坐了起來,“太舒服所以我有點敏感,你碰我我怕我思想高潮。”
最親密的事兒都做了,蕭刻還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他說完自己都不覺得害臊,下地跑著去了房間里的浴室,還回頭叫了周罪一聲:“來周老師,泡個澡。”
浴缸里的水流舒緩地流動,按摩功能一開覺得身上那股酸疼的滋味兒緩解了不少。蕭刻心說跟個款爺搞對象兒的確有好處啊,周老板浴室太奢華了,十二萬的浴缸躺著的確很享受。
剛才他也算開啟新世界大門了,從來沒這麼體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