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罪說:“那少喝酒吧。”
“嗯,”蕭刻對著他笑,“好的。”
那晚吃飯還沒等開喝周罪就把蕭刻酒杯倒扣下了,給他要了壺熱豆漿放在旁邊,隔一會兒給添一杯。老男人的好在他身上顯露無疑,是真的心細,很會照顧人。旁邊人沒少拿這事兒開玩笑,但兩個被打趣的對象都不在意。
周罪是無所謂別人說他,跟聽不見似的。蕭刻倒巴不得別人拿他倆開玩笑,只要周罪追到手了這些都不是事兒,不但不在意,而且心里賊美,很愿意被跟周罪綁在一起當玩笑。
這多甜呢,你說是不是。
老曹說:“蕭刻你還喝奶啊?人都喝酒你咋還退化了。”
蕭刻嘆了口氣說:“周老師怕我胃疼。”
“操,”老曹罵了聲,“周老師你家屬不喝,來吧,你給我喝,就好事成雙吧,喝。”
所以那天周罪喝的酒直接乘二,但這人的確有量,一點變化都看不出。周罪當晚很正式地在桌上說:“我跟蕭刻好了,我認真的,你們都知道。兄弟們怎麼開玩笑都行,但蕭老師我很在意,跟我怎麼處就跟他怎麼處吧,別隔一層,別生分。”
方禧當時就笑了聲,跟他碰了個杯,說:“兄dei,怎麼還抓不準自己位置了呢?你現在得祈求我們怎麼跟蕭老師處也怎麼跟你處,別生分你,別冷落你。你早都被開除狗男籍了哥哥。”
蕭刻笑了聲,胳膊搭在周罪椅背上,沖他眨了眨眼睛,笑著說:“以后蕭哥罩你。”
周罪身體往后靠在椅背上,也就碰上了蕭刻胳膊,蕭刻手很自然地就摸了摸他的后背,在他脖子上勾了一下。
周罪讓人灌了一晚上,但最后散席的時候眼神都還是清明的,只是眼睛有點紅。蕭刻自然是跟周罪回了家,周罪在之前表現都很淡定,可剛一開門他就直接摟住了蕭刻,手扣著他的腰,紅著眼跟他接吻。
蕭刻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咬著他嘴唇含糊著說:“這是喝多了嗎……”
周罪低低地哼了聲,那聲音讓蕭刻幾乎是立刻就起了反應。周罪含著蕭刻耳垂,啞聲說:“多了。”
“你多個屁,”蕭刻還是笑著,眼神很寵地看著眼前的人,揚起脖子讓他親,“你就是借著喝多了耍流氓。”
周罪緊緊扣著蕭刻,親他的嘴,吻他的脖子,還咬他的鎖骨。
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那是毫無疑問的,蕭刻盼了一周了,熱戀期就只想每天都看周老師she精。
周罪雖然看起來沒喝多,但酒精還是會讓人更沖動,更失控,讓人在情動的時候難以克制。蕭刻經驗還是欠缺,到后來真有點受不了,周老師太猛了。蕭刻苦笑著討饒:“寶貝兒給留口氣兒……”
周罪伏在上面叼著他的喉結,下身動作沒變,蕭刻仰著頭感覺自己快窒息了。
爽是真爽著了,但疼也是真疼著了。事后蕭刻閉著眼說:“以后你別喝酒了。”
周罪“嗯”了聲,這時候當然蕭刻說什麼是什麼,“好。”
蕭刻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扯了扯他的臉:“你怎麼那麼性感。”
周罪說:“你才是。”
蕭刻不知道他能把人勾成什麼樣,他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讓人迷亂。使人失控的不只有酒精,還有情動了的蕭刻。
做愛真的使人疲憊,安眠效果秒殺一切。
蕭刻幾乎一閉眼就睡了,一覺醒來直接天亮。他先睜眼找了找周罪,沒找著。蕭刻光著腳出去,周罪在沙發上坐著,見他出來沖他笑了下。
那天蕭刻肯定要跟著周罪一起去店里,陸小北前一天加班趕了個活兒,所以吃飯才沒去。晚上睡得晚,所以這天陸小北來得也不早,來的時候他客戶已經在等了。是個不怎麼愛說話的男生,看著不大,也就剛上大學的樣子。
蕭刻沖著那個方向揚了揚下巴,跟陸小北說:“北哥,你客戶來了。”
陸小北看了眼,然后說:“等我會兒。”
男生說:“不著急。”
陸小北也沒著急,磨磨唧唧準備了半天。因為紋的就是個一排字母,一個小時都用不上就完事兒了,陸小北才不急著弄。
那男生要紋的是個名字縮寫,就紋在手腕內側。
這種多數都是紋的戀人的名字,陸小北紋之前跟他說:“你再考慮一下,紋身這東西一沖動就紋了,紋名字的百分之八十以上過后都還要洗。”
那男生倒挺堅定:“沒事兒,紋吧哥。”
陸小北帶著帽子和口罩干活兒的時候是很酷的,紋身機都拿在手上了,又跟他強調了一遍:“你再考慮一下,你這位置露在外面的,分了就得洗,以后再洗可就麻煩了。”
他說話向來這麼直,也不管別人聽了扎不扎心。蕭刻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男生一下就笑了,他一笑起來蕭刻還挑了挑眉,因為那笑看著可挺招眼的,眼睛彎彎,還挺甜。他露著手腕放在陸小北面前,笑著說:“想多了哥,這是我的貓。
”
陸小北抬起頭,揚了揚眉毛,點頭說:“那你早說啊。”
小男生還是在笑,另外只手扯了扯耳朵,說:“你也沒問我啊。”
陸小北之前給設計的是不規則的形狀,字母的大小字形都不一樣,但整體看起來很協調,是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