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衡信回過神來有些哭笑不得,“明天才是我的生日!”
段栩硯低頭看著在自己懷里熟睡的人,沒忍住笑著低頭吻了一下那光潔白皙的額頭,“小雨提前祝福你,他應該是第一個祝你生日快樂的人。”
喬衡信一想還真是。
段栩硯抱著人轉身往別墅方向走,喬衡信提著包走在他后面,“姚清他們都來了,還有倆明天才趕得過來。”
段栩硯嗯了一聲,問:“泳池能用吧?”
“能,我爸每年砸在這里的維護費不少,樣樣都是好的,就是沒有人做飯。”
段栩硯聽到這腳步一停,轉頭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會是要我做飯吧?”
喬衡信強行理直氣壯,“莫小雨每天都能吃你做的飯,我就生日這天想吃你做的飯這難道很過分嗎?!”
段栩硯一時間被噎得無話可說。
喬衡信一看自己 “險勝”,急忙提著包側身從段栩硯身邊走過,腳步飛快地沖向電梯,按開門進去后見段栩硯站著不動還出聲催促,“快點,小心別把小雨吵醒了。”
段栩硯眼神頗為無奈地看了眼電梯里的人,抱著莫小雨走過去。
喬衡信爸爸的度假莊園有棟三層半高的別墅,所有能住人的房間都集中二樓和三樓,一共七間。
段栩硯不用說自然是和莫小雨住在一間的,喬衡信安排房間的時候特意選了個大床房給他。
推開門打開房間的燈后,段栩硯把熟睡的莫小雨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喬衡信把空調遙控器遞給段栩硯讓他自己調,把包放下后就往外走,臨出門的時候回頭對段栩硯比了個手勢。
意思就是等會兒下來喝酒。
段栩硯面露猶豫,沒有立刻點頭。
喬衡信扶著門,下巴朝著躺在床上的人一揚,聲音像在說悄悄話一樣小聲,“小雨都睡著了你還不放心?!你都多久沒有和我們一起喝酒了?!”
段栩硯低頭看著莫小雨恬靜的睡臉,想了想自己從杏雨古鎮回來后,除了去 Golden wave 那次,之后確實都沒有再和喬衡信他們一起聚過,他現在的生活全部重心都是放在莫小雨的身上,一天下來除了工作時間外也都是在圍著莫小雨轉。
他沉浸其中樂此不疲,然而喬衡信對此卻是 “積怨已久”。
“你喜歡他,疼他愛他寵他我都沒意見,但是你也得有點給自己的時間吧,我不值得你擠出時間來聯絡聯絡感情嘛?!”
眼看喬衡信說著說著把自己都快說委屈了,段栩硯被他鬧得沒辦法,只好點頭答應,“知道了我會去的,一會兒就下去。”
喬衡信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快點喔,等你喔。”
喬衡信走后,段栩硯給莫小雨蓋好被子調好空調,把帶來的衣服拿出來整理好掛在衣柜里,又把洗漱用品都一一歸置在衛生間,整理好一切好才長舒一口氣,換了件更舒適輕便的衣服,走到床頭邊俯身親了親莫小雨,起身出門下樓。
別墅一樓,喬衡信和姚清他們幾個已經喝上了,見段栩硯終于下來了,幾人都在打趣他。
“可算是下來了,我還以為你是舍不得老婆遲遲不肯動,差點想讓衡信再去問問。”
“老段啊,我都快忘記你長什麼樣了!”
段栩硯走到喬衡信身邊坐下,接過遞來的紅酒杯,抿了口后笑著解釋了句,“稍微整理了一下。
”
姚清穿著睡雪白的睡袍窩在單人沙發里,偏頭看著他,挑眉道:“看來你交往得很順利。”
段栩硯抿唇笑了笑沒有說話。
姚清道:“知道你和他在一起了我真是一點也不意外,你整顆心都在他身上,早就栽了個一干二凈,不可自拔。”
喬衡信也道:“那可不,莫小雨第一天上班的時候老段就心慌得上不了班,趁著午休就跑去找人了。”
姚清他們還是頭一回聽見這件事,一時間都不可思議地看著段栩硯。
他們這群人是再了解段栩硯不過了,段栩硯就是個工作狂魔,發起狠來不記得要吃飯睡覺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累得差點死了。
此時一聽喬衡信說段栩硯因為莫小雨無心工作,幾人的第一反應都是不相信。
“怎麼可能,這可是段栩硯誒,萬事工作第一的段栩硯。”
喬衡信輕哼了一聲,“今時不同往日了,他現在是萬事莫小雨第一的段栩硯。”
姚清聽得挑了挑眉,心情一時間復雜極了。
他是一直對段栩硯抱有好感的,倒也不是那種非要表白在一起的好感,而是知道這是個很優秀,各方面包括脾性都很優質的一個人,心中難免生出的好感。
自然而自然地也想象過如果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了,那該有多好?
莫小雨是回答了他這一疑問的人,姚清對此感到很羨慕,甚至有點嫉妒。
但他心里比誰都要清楚,就算沒有莫小雨,這個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是他的,他沒有這個勇氣,也不覺得段栩硯會接受。
兩人現在這個距離就很好,是朋友也只會是朋友,不遠不近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