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荷一點不怕,還錘他胸膛:“松手!”
霍瞿庭忍著不笑,又把他那只不規矩的手也抓住,幾乎是把辛荷帶到他懷里的姿勢,低頭看見辛荷霧蒙蒙的黑亮的眼睛,和最近總是讓他出神的紅嘴唇。
“干嘛。”辛荷干巴巴地說,“不服氣你就揍回來。”
霍瞿庭不會揍他的,膽小鬼辛荷被拿這個嚇唬了好幾年,才完全相信,霍瞿庭一個手指頭都不會碰他。
辛荷感覺過了好長時間,霍瞿庭的目光幾乎要把他的臉燒出一個洞,才慢悠悠地說:“你等著吧。”
然后就放開他,大搖大擺地洗澡去了。
辛荷全不在意這個既沒有時限、也沒有具體內容的威脅,在霍瞿庭上床睡覺之前,還伸了條腿到他的那一邊。
不過霍瞿庭一點沒被為難到,抓起他腳踝,兩秒鐘,就把他那條腿夾到了自己的兩條腿中間。
辛荷的臉一瞬間漲紅,暗暗用力要收回來,奈何今天的霍瞿庭出乎意料的小氣,一點水都不肯放,閉著眼假寐,自是巋然不動。
“哥哥……”辛荷服軟道,“我困了。”
“困就睡。”霍瞿庭道。
辛荷吭吭唧唧地湊過去,拉了拉他的手說:“那你放開我。”
霍瞿庭道:“沒抓著你啊。”
辛荷戳了下他好像根本沒用力但自己就是那怎麼都無法松動的大腿說:“腿。”
霍瞿庭把眼睛睜開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辛荷不太能受得了他這個眼神,真心求饒:“我錯了,哥哥,真的。”
霍瞿庭跟著他往下看了一眼,辛荷那條腿是從睡袍里伸出來的,光滑細長的一段,在微弱的月光下毫無遮蔽得潤潤得白,夾在他兩腿中間。
霍瞿庭突然移開眼神,放開辛荷轉了個身,還在想今天辛荷還要不要“哥哥抱抱”,沒多久,回頭就發現辛荷睡著了。
他沒退回去,緊挨著霍瞿庭的枕頭,還是小孩子那樣乖乖的睡姿,兩手疊在臉的旁邊,睡袍有些散,因為側身的原因,露出一點白色的小內褲。
霍瞿庭小心地把他頭扶起來,給他塞了個枕頭,又給他蓋好被子,一條胳膊隔著被子摟他到懷里,即便今晚的辛荷沒有要哥哥抱抱。
怎麼沒要呢?霍瞿庭在他耳朵上輕輕捏了一下。
剩下一半的拉斯維加斯之旅,帶著辛荷住遍米高梅連鎖酒店,幾個人一直待在一起。
余存十分不解單華粘人的態度,他找了個沒人的時候問單華:“霍瞿庭跟你借錢了?”
單華好像看白癡一樣地看著他:“沒有啊。”
余存道:“那你跟著他干嘛?好像怕他跑路。”
單華就是在看白癡一樣地看著他了,最后挑眉笑了一下:“我怕他走上歪路。”
怕霍瞿庭走上歪路的單華找了個沒人的時候第一百次問霍瞿庭:“小荷怎麼想,你知不知道?”
“你什麼時候跟他說,就打算憋著嗎?”
他往霍瞿庭的下三路看:“哥,二十六了,不容易啊。”
霍瞿庭踹了他一腳,警告道:“別想那些不干不凈的。”
單華道:“急什麼?搞得好像誰沒見過誰的雞巴。”
初高中的時候,班里有很能鬧的同學,一起上游泳課的時候還帶著他們比過大小,霍瞿庭一向冷淡,不跟他們玩這種無聊的游戲,但該見的是少不了。
單華故意道:“不過都是小時候的事了,這麼多年了,你不會真不行吧?我倒是沒這方面的治療經驗,不過哥就是人脈廣,幫你打聽神醫。
”
霍瞿庭臉色很平靜,根本沒被他惹毛,只說:“當著辛荷你嘴巴閉緊一點。”
單華也嚴肅了,只不過語氣還是幸災樂禍道:“我看這事懸,以前你說不讓他娶老婆,他不還跟你使勁哭嗎?”
那時候辛荷還很小,一塊吃飯的時候,單華給一眾兄弟們爆料單英早戀的事,把單英臊得臉通紅,但最后還是說:“我們是要結婚的!”
辛荷被霍瞿庭慣得什麼都不落后,當時正認真吃霍瞿庭給他弄好的一小碗蟹肉,聞言認真道:“我也要結婚。”
他聲音奶,幾個人都笑了,霍瞿庭也笑,往他嘴里塞了個腰果,道:“你結什麼婚,飯都吃不利索,有哥就夠了。”
然后辛荷眼睛就紅了,跟霍瞿庭鬧別扭,因為霍瞿庭不讓他娶老婆。
霍瞿庭不說話,單華最近其實也挺為他上火。
他老大不小了,倒不是說急著成家的年紀,但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小手沒摸過……好像摸過,那就是小嘴沒親過,現在辛荷還那麼小,看著根本沒開這一竅的樣子,光是霍瞿庭這一頭熱,本來沒問題,也會被憋到有問題。
單華低頭看手機,點了幾下,霍瞿庭的手機跟著響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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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瞿庭又踹了他一腳,抬腿走了。
他手機上還有一條消息,是霍芳年早上發的,那會兒他正收拾辛荷的衣服,沒看見,估計現在國內已經夜深了,霍瞿庭就沒再回復。
是問辛荷什麼時候回香港的,說醫生來電話,通知了下周復查。
霍芳年對辛荷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但因為他大多數時間并不在家,而且對霍瞿庭也說不上慈祥和溫和,所以對比并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