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瞿庭回來之前,他已經洗過了澡,也吃過了晚飯,房子安靜下來,沒什麼傭人走動,他就穿著睡衣在客廳彈鋼琴。
這方便了動作有些急切的霍瞿庭,他的手從辛荷寬松的睡衣下擺伸進去,干燥的掌心貼上辛荷腰間的皮膚,接著把睡衣推高,一些混亂的吻落在那具干瘦的胸膛上,呼吸越來越灼熱。
不過他好像很快就不再滿足于此,所以還是耐心地一粒粒解開辛荷睡衣的扣子,將他的上半身完全袒露出來。
辛荷不停地發抖,沒有分神去思考能解扣子的霍瞿庭為什麼解不開自己的領帶和皮帶。
霍瞿庭好像也感覺到辛荷的不安,他停下在辛荷胸口略顯粗暴的吻,抬起身去看辛荷。
他的臉上有潮意,似乎哭了,又似乎沒有,霍瞿庭把自己的襯衣扣子也解開兩顆,低下頭去慢慢靠近,讓辛荷的視線里只剩下他的臉和寬闊的肩膀。
被酒精熏熱的眼神直直地停留在辛荷的臉上,劃過他細膩的皮膚紋理,和對男生來說有些太紅的嘴唇。
霍瞿庭用手碰了碰,辛荷就很明顯地抖了一下,他又碰,辛荷偏過臉,咬住下唇,閉著眼睛發出一點微弱的聲音,霍瞿庭想確認,就靠得更近,幾乎和他挨著嘴唇,叫了聲:“辛荷。”
“霍瞿庭。”辛荷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似乎很害怕地問他,“你怎麼了?”
霍瞿庭卻覺得他不敢看自己的樣子有些可愛,粗喘著笑了笑,嘴唇挨著他的嘴角親,辛荷繃緊身體,又叫了聲“霍瞿庭”,被他按在頭頂的手腕也動了動,霍瞿庭用腰胯壓住他,邊親他邊說:“今天還是見法院的人,你瞞著我那麼久,把事情拖到沒辦法了。
”
辛荷立刻就不動了,霍瞿庭親得很認真,沒去看他的表情,繼續說:“每天喝酒,喝死我算了。”
“辛荷?”
但辛荷沒再說話,霍瞿庭抬起頭等了幾秒鐘,自覺已經足夠耐心,于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繼續吻了下去。
他脫掉辛荷一拽就掉的睡褲,因為辛荷從始至終的順從,所以插入也很順利,他掐著辛荷的腰用力撞了很多下,才緩掉那一瞬間麻痹神經的快感。
辛荷被霍瞿庭正面朝上擺在床上,兩條腿大張,屁股放在跪在他兩腿中間的霍瞿庭大腿上,感覺到一個粗長硬燙的刑具在他身體里進出,太久沒有經歷過這種事讓他根本抓不住飄渺的快感,只有疼和麻木的感覺輪番傳遞到大腦。
他感到身體很冷,過會兒又熱起來,如此反復。
辛荷的腦子都亂了,只知道霍瞿庭做了很久,射了一次也沒有拿出去,把他拽到身上抱著,磨了一會,很快就重新硬起來。
第二天早上,是霍瞿庭先醒來。
他昨天下午本來沒喝多少,生物鐘還算準時,睜開眼時,辛荷正乖乖睡在他臂彎里,一只手還在他腰上搭著,眼角有些紅,讓他想起昨天晚上去浴室清理,被他用手指導出內射得太深的精液時辛荷紅著臉流出的眼淚。
他怎麼這麼乖,霍瞿庭神色平靜地想著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為什麼辛荷在床上這麼乖。
太乖了,他收緊胳膊,辛荷就貼近他胸膛,臉上的軟肉全蹭在他胳膊上,好乖。
但辛荷也沒再睡多久,就慢慢睜開了眼,醒來以后,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謝謝。
”
他爬出了霍瞿庭的懷抱,坐起身時露出短暫的尷尬的神情,不過還是好好地又跟霍瞿庭道了遍謝。
謝他處理檢察院和法院復雜的事情,謝他到處找人活動,謝他砸下的大額的金錢。
霍瞿庭看著他公事公辦的表情,心里想自己更愿意辛荷因為把他當成“哥哥”而心甘情愿地跟他上床,還是嘴硬地把他當成“恩人”而報恩似的跟他上床。
他當然選后者。
所以他的表情并沒多大變化。
“不過原本我外公已經答應我會處理這些事。”辛荷感謝完沒多久,又沒良心地說,“但要是你怕給自己留下什麼隱患,想保險一些,親自來做的話,也可以理解。”
霍瞿庭單手撐著頭,聞言臉上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帶些嘲諷道:“他答應你怎麼處理?給你減刑到多少年?”
辛荷有一瞬間的茫然:“什麼減刑?”
霍瞿庭閉上嘴,只是看著他,辛荷表情變了,又問一遍:“什麼減刑?”
霍瞿庭繼續盯著他快要藏不住慌亂的臉,心里那種發涼的感覺又深了一層。
原來辛荷去求他的外公,用一個腎換來的只是這件事的干凈結束:不再牽扯出更多的人和更多的事。
稍微活動一下,就可以辦到。
原來辛荷從來就沒想著把自己從這件事里摘出來,而辛或與竟然也敢、也忍心做這樣的交易,對他來說根本零成本的交易。
霍瞿庭心里五味雜陳,暫時不想再面對辛荷,起身下床,先倒了杯水喝。
辛荷回了自己的房間,心里害怕的情緒多了很多,他感覺自己有些弄不懂霍瞿庭了,但又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