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辛荷不太提起辛裎,或者說他從來不主動提起辛裎,霍瞿庭覺得在他的認知里,是從來都沒有父親這個概念的,所以也就不主動對辛荷說起。
他忙得腳不沾地,被檢察院和法院的人搞得頭痛,整天早出晚歸,見到辛荷的時間一度沒有見辛裎的多。
而這次見面后,辛荷其實變得話很少,他偶爾想到辛荷第一次回香港來接手遺產的時候,突然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當時的自己總會被氣到跳腳。
明明也都不算什麼值得生氣的事,甚至大多數讓現在的他覺得好笑。
“辛荷。”霍瞿庭捏著他的下巴,下面還插在他里面,“你是不是啞巴。”
辛荷的眼睛淚蒙蒙的,臉上濕成一片,他意識到霍瞿庭在跟他說話,兩只手才胡亂動了幾下,抱著霍瞿庭的肩背,討好似的,軟綿綿地說:“射了嗎?你射了嗎?”
霍瞿庭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在惹人生氣這方面,辛荷有超乎尋常的技能。
“問你下午在家無不無聊。”
“哦……”不需要再回答,已經感覺到霍瞿庭并沒有射的辛荷看著有些失望,自己拿手擦了擦眼淚,有氣無力地說,“無聊啊,一個人都沒有,可以跟誰聊呢?”
霍瞿庭吸了口氣,徹底拋開了對自己是不是只注重做的過程而缺少跟辛荷的溝通的懷疑,拉過他還在擦眼淚的手,握住扣在床上,一言不發地開始動作。
他做得并不兇,至少自認為收斂了很多,但去洗澡的時候,辛荷還是一直有點發抖,縮在他懷里,沒什麼力氣的樣子。
“哭什麼,疼?”
辛荷其實早就不哭了,只是哭嗝還沒止,兩條細胳膊摟著他脖子,即使事實上是靠他一條手臂箍著腰,但還一臉怕滑下去的表情,聞言說:“你問哪里?”
霍瞿庭沉默了一下,辛荷自己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屁股,道:“一點疼吧。”
接著他把手腕舉到霍瞿庭面前,陳述事實似的說:“但是手很疼,腿很疼,嘴也很疼。”
霍瞿庭沒再說話,就當自己在給狗子洗澡,但有了點活力的辛荷開始不老實,總在快沖干凈的時候去沾他身上的泡沫,最后看霍瞿庭的臉真的臭了,才站著不動了。
然后被長手長腳的霍瞿庭抱了出去。
辛荷睡在他的左手邊,關了燈以后,伸了只腳過去碰他的腿:“霍瞿庭。”
霍瞿庭等著他說話,但辛荷有一會兒都沒出聲,霍瞿庭以為他心臟又疼,剛要起身去看,突然聽他說:“剛才是浴室play。”
霍瞿庭一口氣沒上來,差點以為自己也得了心臟病。
辛荷似乎被自己的笑話笑到,躲在被子里發出悶悶的笑聲,那只條腿屈起,腳就頂在霍瞿庭腰上。
又聽他笑了一會,霍瞿庭忍無可忍,抓著腳踝把他拖到了懷里。
辛荷立刻又緊張了,磕磕絆絆地說:“干嘛?就講個笑話。”
他自己睡在一邊,身上就怎麼都不會太暖,身體和被子都泛著涼意。
霍瞿庭忘了要教訓他的話,只是很強勢地把他摟住,睡到后半夜,他的頭低了很多,幾乎和辛荷碰著額頭,聞到他身上那股發暖的香氣。
但一夜睡眠并沒有讓辛荷輕易忘記自己的笑話,第二天晚上,霍瞿庭下班回家,他跑去門口戳了戳霍瞿庭的腰,霍瞿庭一手松領帶,一手去抓他,被他躲過,又繞回去戳了戳霍瞿庭的腰。
碰到以后,眼睛里就露出很得意的笑意,經過早上在廚房和餐廳的兩次,霍瞿庭幾乎立刻就想到他要說什麼:“玄關play。”
霍瞿庭定定地看了他一會,也不跟他計較,只說了句:“等著。”就擦著他的肩膀走開了。
辛荷在家里待到發霉,陷入他用來逗弄霍瞿庭的幼稚到極點的小游戲無法自拔,又因為霍瞿庭的不給反應而不知收斂。
等到晚上傭人都回了房間,偌大一座別墅里沒有人影走動,他才撐著廚房的流理臺,被霍瞿庭弄得欲哭無淚,后悔不迭。
霍瞿庭進得很深,但動作很慢,不知道是因為要臉還是怕冷,好歹沒有跟他光著身體在廚房里做愛。
可辛荷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穿著衣服也會有另一種羞恥,尤其當霍瞿庭還大剌剌開著燈的時候。
他覺得身體滾燙,被霍瞿庭的手碰過的皮膚都敏感得不正常,衣料摩擦帶來異于平時的觸感,他的眼睛早就紅了,霍瞿庭還好整以暇地跟他說話。
“小荷怎麼哭了?”他用好奇的語氣說,“不是你想要的廚房play?”
辛荷被欺負慘了,理都不理,向后靠在他懷里吸著氣哭,臉憋得通紅,是真的生氣了。
雖說還有一部分的惱羞成怒,但對沒脾氣的辛荷來說,確實足夠罕見。
霍瞿庭一點不怕,還繼續耐心地一一數來:“不要著急,還有浴室、餐廳、玄關……”
“霍瞿庭。”辛荷抽抽嗒嗒地說,“你不是人。”
霍瞿庭挺腰用力頂了他兩下,他就很受不了地縮著肩膀往上躲,好像能逃得開一樣。
“混蛋壞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