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辛荷才是做錯事的那一個,但霍瞿庭還是有點劫后余生的感覺,剛才真的被嚇了一跳。
辛荷趴在他懷里喘了會,又抬頭主動親他,霍瞿庭扯了被子把他包住,低下頭,跟他玩似的碰著嘴唇。
“還生氣嗎?”辛荷小心翼翼地問。
“你這個招數又好到哪。”霍瞿庭答非所問,“還說我爛。”
辛荷知道他是在說他不穿衣服勾引他。
“爛嗎?我不覺得。”辛荷動了下屁股,笑瞇瞇道,“不然你為什麼硬。”
霍瞿庭理直氣壯道:“男人到晚上就會硬。”
辛荷不禁想到很多個早晨和上午和中午和下午,似乎沒有他們沒做過愛的時間段。
“……”
好幾天沒做了,最后霍瞿庭就著把他抱在身上的姿勢慢慢插了進去,全進去以后,兩個人都呼出口氣,辛荷在霍瞿庭肩窩捶了一下:“變小一點。”
霍瞿庭報復他,不過是打在他的屁股上,辛荷痛呼一聲,霍瞿庭知道他不疼,所以變本加厲,一手摟著他動,一手拍他屁股。
辛荷又羞又臊,無奈武力值不夠,只能任人魚肉。
“辛荷。”辛荷快哭了的時候,霍瞿庭道,“知道錯了沒有。”
辛荷抵抗了一陣,最后在特殊的刑訊之下說了口供,其實上周也點過外賣,但是真的只喝了兩口。
霍瞿庭弄了他很久,不是很激烈,但辛荷總覺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折磨人,最后越哭越厲害,霍瞿庭才終于射在他后腰,然后捏著他沾了眼淚的臉轉回來,弄的他嘴都張開,低頭親了親,嚴肅道:“不許再犯。”
辛荷還沒回過神,只知道抽抽嗒嗒地答應,還往霍瞿庭懷里鉆,被霍瞿庭抱住才有了點安全感,摸了摸后腦勺,就更加委屈巴巴。
他的奶茶被放在冷藏里,霍瞿庭到樓下拿上來,遞給他,辛荷卻不怎麼敢接。
“喝吧。”霍瞿庭淡淡道,“不是想得忍不了?”
辛荷試探地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霍瞿庭就皺眉:“起來喝。”
“哦。”辛荷爬起來,露出被吸得有點腫的乳尖,霍瞿庭看了眼,給他披上被子,自己坐在床上,讓他在他腿上坐著喝。
冰塊早就化完了,辛荷大口喝了一口,鼓著臉分幾次才咽完,然后轉頭小心翼翼地看霍瞿庭。
“還想要嗎。”霍瞿庭說,“繼續。”
辛荷抖了一下,把奶茶塞給他:“不想要了。”
“想喝就喝。”霍瞿庭真誠道。
辛荷更害怕了,心里覺得他很變態,臉上的表情卻很乖,搖頭誠懇道:“不想要,真的不想要。”
霍瞿庭又確認了兩遍,聽他說真的真的不想要,才重新把他塞進被窩,轉過身把奶茶放遠的時候,臉上才露出點笑,但在轉回去的時候,又換成了那副嚴肅的表情。
一個月后的辛荷還處于被教訓后的老實階段,單華他們來家里吃飯,余存逗他,也有點真心實意給他解饞的意思,背著霍瞿庭只給他一小瓶不到兩百毫升的瓶裝絲襪奶茶,辛荷連連擺手。
晚上人都走光了,辛荷耍賴,被霍瞿庭背上了二樓。
把他放在床上以后,霍瞿庭沒有起身,抓著他溫柔地親了會,辛荷有點神魂顛倒,傻兮兮地說:“我做什麼好事啦?”
霍瞿庭不知從哪摸出了那瓶奶茶,在他臉上碰了下,放進他手里說:“沒有管你那麼嚴,但你不能偷偷亂吃東西,要給我知道,好不好?”
辛荷罕見地有點磕巴,說:“喔,記住了。
”
他抓著霍瞿庭的手睡得很香,第二天早上八點鐘,霍瞿庭要上班去了,領帶尖在他鼻尖上輕掃,辛荷胡亂抓了幾下,睜開眼睛,看了一會,迷瞪著說:“右邊。”
霍瞿庭自己系上,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出了門。
中午十二點,辛荷做完有氧運動,通過同意之后去冰室點了份凍檸茶,突然接到電話。
“辛荷。”霍瞿庭沒頭沒尾地問,“我的水杯去哪了?”
辛荷有點愣,半晌,心跳得很快,說:“我不小心打碎了,不是跟你說過嗎?”
“你只說打碎一個杯子。”霍瞿庭突然翻起舊帳,語氣讓人聽不出情緒,“沒說是什麼杯子。”
他喝東西一直用的都是同一個杯子,不管白水還是咖啡,車禍出院后搬家時整理行李一并帶過來的,但從沒有特別注意過。
那杯子并不算精致,形狀甚至也不算規整,有手工的痕跡,現在想來,和他辦公室里成套的杯具格格不入,的確不可能來自哪個柜臺,或哪個品牌,被辛荷打碎以后,他也只是很自然地換了個水杯喝水,沒有提起過。
是他過二十歲生日,辛荷在陶館親手做給他的。
辛荷一直按照叮囑在冰室等到霍瞿庭來,在霍瞿庭進門之后,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兩個人中間隔了十幾步,冰室人多,服務生和客人不斷經過。
但辛荷沒再往前走,他感覺很懵,又不可思議,甚至過去的幾年都突然像場夢,蒙著層不真實的濾鏡,里面的景是光怪陸離,人是行尸走肉,吵吵嚷嚷。
他的臉上做不出表情,只是待在原地看著霍瞿庭的臉,看著他走近一步,又走近一步,皮鞋踏過冰室大塊的地磚,像在不斷回溯,邁過港珠澳大橋,邁過澳門,邁過倫敦又邁過拉斯維加斯,最后回到香港,他們少年游開始的地方,共同走過的十年,等霍瞿庭走到他面前,就還有以后期望中的余生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