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蘊安這時候,卻是穿好衣服站起身來,去了醫院的實驗室。
他腿上受了傷,今天一天,在穆瓊面前都是很虛弱的樣子,這會兒卻是走得穩穩的。
他到了穆瓊不會進的實驗室,然后就從里面翻出一身軍裝穿上了。
他是想給天幸留個好印象的。
天幸一直覺得他身體不好,偏偏他還正好受了傷,若是穿長衫去,很容易沒有j-i,ng氣神,換上一身軍裝,整個人會j-i,ng神很多。
傅蘊安很快就換好了衣服,他戴上相配的帽子,又拿出一個口罩戴上。
挺直了脊背,傅蘊安走出醫院,上了一輛汽車。
昨天剛出了被人追殺的事情,他身邊也是帶了人的,不過他提前交代了:“等下到了酒樓,你們在外面等著,不能進酒樓。”
“是,三少。”跟在傅蘊安身邊的人恭敬道。
到了酒店,傅蘊安從汽車上下來,看了一眼那個有些偏僻的酒樓,就走了進去。
傅蘊安這身打扮很是顯眼,他剛進去,酒樓的掌柜就迎了過來:“先生,你是約了人,還是自己吃飯。”
“我約了人,訂了三號包間。”傅蘊安道,目光落在掌柜的身上。
“原來你是三號包間的客人,請上樓。”掌柜的立刻就道。
傅蘊安略一點頭,就往樓上走去。
他的腿不能用力,走樓梯有點疼,不過這點疼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看著周圍的一切,傅蘊安只覺得這酒樓,有點高深莫測。
雖然他沒讓人查這酒樓,但天幸先生會約他在這里見面,這酒樓多半不簡單。
三號包間并不大,也不怎麼干凈,它是臨街的,而窗戶這會兒開著。
傅蘊安坐下之后,讓人上了茶,又讓人去準備一些拿手菜備著,然后直接拿出一張五十個銀元的莊票:“若是有好東西,也弄一些,錢從上面扣。”
“是,先生!”那掌柜的喜笑顏開。
以往有人在他的酒樓請客吃飯,十來個人坐一桌,吃最好的菜喝最好的酒,也不過花個四五個銀元,現在這位爺一出手就是五十個銀元隨便扣,實在大方的很!
這樣的客人,一定要招待好了,也一定要拿出最好的東西來……掌柜的下了樓,一邊喊人把莊票拿去錢莊換錢,一邊讓人去買新鮮的食材。
掌柜打算用盡渾身解數收拾出一桌好菜來招待傅蘊安的時候,傅蘊安帶來的人,在外面偶遇了保護穆瓊的人。
“你們怎麼在這里?”跟著傅蘊安來的人不解。
“穆先生進了茶樓,大概是跟人約了在這里見面。”跟著穆瓊來的人道。
他們這些人雖然平時盡量不在穆瓊面前露面,但因為總跟著傅蘊安,總在平安醫院待著,總歸還是跟穆瓊照過面的,直接跟著穆瓊進茶樓容易被穆瓊發現,干脆就在外面角落里窩著了。
“你們怎麼在這里?”跟著穆瓊來的人,又問跟著傅蘊安來的人。
“三少進了酒樓。”跟著傅蘊安來的人道。
“三少不是受傷了嗎?怎麼還出來?”跟著穆瓊來的人很是吃驚。
“三少的吩咐,你敢不聽?”跟著傅蘊安來的人道。
跟著穆瓊來的人:“……”也是啊……
這些人窩在角落里聊天的時候,穆瓊已經在茶樓的二樓,看到對面的包間里的情況了。
包廂里來了個穿軍裝的男人。
這男人進酒樓的時候,穆瓊就看到了,但只看到了一個背影,現在他進了包廂,又站起來關窗,他倒是看到了正面。
不過他躲在茶館窗后,對面的人又戴著口罩,他看不真切。
但即便如此,這情況也已經讓穆瓊有些驚訝了。
霍三少霍安,在歷史上是早逝的。
霍家還在當著軍閥,霍大少和霍二少還在山西奮斗的時候,霍三少好像就已經去世了。
還死地悄無聲息。
正因為這樣,穆瓊一直以為他身體不好。
可現在看來,他似乎想錯了。
霍三少穿著軍裝的樣子很是挺拔,看著身體很好。
相比之下,倒是霍二少手有殘疾……
只是,這霍三少既然身體沒問題,按照霍二少這位“霍爺爺”的態度,他跟霍二少霍大少的關系還非常好,為什麼在這個時代一點消息都沒有?
甚至于……好像沒人知道霍家有這麼個人。
按照他打聽到的消息,霍家除了霍大少霍二少,就只有一個姨太太生的小少爺了,而那小少爺,據說還被霍二少給弄死了……
當然了,這肯定是謠言,因為上輩子的時候,他知道霍二少有個特別不成器,吃喝嫖賭樣樣j-i,ng通的弟弟,那人應該就是那個小妾生的兒子了。
穆瓊站起身來,付了茶錢,戴好口罩往隔壁的酒樓走去。
霍三少為什麼這麼低調他并不清楚,但他今天,是肯定要跟霍三少談談的。
穆瓊一出門,負責保護穆瓊的人,就注意到他了。
“穆先生怎麼出來了?”那兩人站起身來,準備跟上穆瓊去保護。
結果穆瓊進了對面酒樓。
他們又蹲了下來:“真巧,穆先生和三少,竟然是到一家酒樓去的……”
他們繼續蹲守起來,而這個時候,穆瓊已經熟門熟路地往三號包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