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內不讓飆車,他只能把車推進來,又放到了教學樓后面那片矮墻根,一切一如從前。
除了放好車往回走的時候,碰見了傅熙元。
其實傅熙元遠遠就看見一人一車,已經本能地繞開走了,不想馬維森的路線太詭異,最終竟跟自己來了個頂頭碰。
馬維森正愁沒人展示呢,哪能放過,當下邀請傅熙元兜風。
傅熙元用生命拒絕。
馬維森就以死相逼。
社會我馬哥,人狠愛飆車。
最后傅熙元敗下陣來,含淚坐進狹窄空隙,摟住了馬維森的腰。
一騎絕塵,風中凌亂。
傅熙元也不知道馬姓戰友在學校旁邊的大野地里兜風了多久,反正兜完回來,整個下午的文化課,他臉都是慘白的。
班上某個一直跟他互有好感的女同學,關切地問,怎麼了?
他想了半天,雖然擔心說出來丟臉,但還是覺得既然想建立進一步關系,坦誠是首要的,于是實話實說,暈機。
女同學愣住,以為真心實意的關懷,卻換來吊兒郎當的玩笑,當下受傷,再沒理傅熙元。
傅熙元是在很久之后,才反應過來,女生好像疏遠他了,原本存在于二人之間的那點小綺思,也煙消云散。
傅熙元挺難過,他想以后不能這麼實在了,暈機車這種事情聽著就慫,一點不man,女孩子果然不喜歡。
【第九件小事】
停課期視頻的時候,吳洲經常對著鏡頭啃紅腸,喝格瓦斯,就跟個行走的硬廣告似的,久而久之,小伙伴們也對這兩樣東西有了向往。
開學后武生班難得一聚,閑聊時大家就說起了這個。
吳洲是個爽快人,一聽戰友想吃,立刻讓家里郵了幾大包紅腸,一整箱格瓦斯。雖然網上也能買,但他堅持哈爾濱實體店的才地道。于是在一個涼風習習周末下午,好吃的到了。
早兩天吳洲就預告了物流信息,于是東西一到,群信息一發,所有小伙伴集結到洗墨亭,準備來場說吃就吃的野餐。
自重新開學后,湖邊樹林也好,洗墨亭也好,都甚少有同學來了。以往的戀愛圣地,因僻靜清幽而深受情侶喜愛,如今,又因為同樣的理由,被劫后余生的同學敬而遠之。
這種態度很好理解。
別說其他同學,就算是武生班小伙伴,如果不是跟戰友在一起,也不太愿意進隱蔽處。戰斗留下的后遺癥,就是總覺得哪里一風吹草動,就會蹦出喪尸。
野餐還是很其樂融融的。
甚至,小伙伴們還破天荒聊起了過往的戰斗。
大部分時間里,他們都不愿意提這些,好像提了,就是把艱難愈合的傷口再度扒開。
然而這會兒大家才發現,一直避而不談,心上總壓著陰影,反而是無所顧忌說出來,才有了解脫的痛快。
聊到后面,宋斐忽然發現幾乎沒人知道他跟鄺野究竟在洗墨亭經歷了怎樣的戰斗。
這哪行。
于是他從頭到尾詳詳細細地給戰友科普了一遍洗墨亭之戰。
奈何鄺野已經畢業去了新單位——停課的那學期,就是他大四的最后一個學期——沒有人配合宋斐,有些戰斗場面光講,是無法面面俱到的。
索性,他干脆爬到了亭子的飛檐上,同那個夜晚一樣,騎在檐角,然后讓十幾個小伙伴站在飛檐之下模擬喪尸。
眾戰友也是閑的,竟然配合,紛紛高舉雙臂,胡抓亂撓,個別入戲的還要兇殘嚎叫。
結果就聽“嗷”一嗓子,直接嚇飛了一對壯著膽子來此幽會的情侶。
翌日,學校發出公告,嚴禁任何人任何組織以任何理由模仿感染者,違者嚴肅處理。
那是武生班第一次校園野餐。
呃,也是最后一次。
【第十件小事】
沒等到十二月份的四級考試,兩個**的年輕人,就提前把水床Play了。
二人做賊似的,一個先身份證登記,進房間等,另外一個隔了好久,才趁前臺有人辦入住時,直接進了電梯。
但是一進屋,就愛誰誰了。
兩葉小舟在浪里顛簸,糾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然后……宋斐就暈船了。
沒等戚言盡興,他先跑廁所里吐了個昏天黑地。
戚言生無可戀地坐在浪里,覺得這輩子的自信心,都折在這個冤家身上了。
但錢不能白花,船還得靠岸啊,于是倆人非常機智地從大海轉移到了小河——浴缸。
要不說年輕人就是身體好,你甭管是劃到一半船槳脫手了,還是顛簸太洶涌直接扣船了,說重新啟航就重新啟航,小汽笛嘟嘟響。
彼時浴室已經換氣完畢。
放上半浴缸水,關大燈,開小夜燈,再點上香薰蠟,河景美得讓人目眩神迷。
兩個人這回坐在一艘小船里,你依偎著我,我靠著你,于暗香里,蕩啊蕩。
終是抵達了極樂彼岸。
那是他倆第一次浴缸Play。
嗯,應該不最后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伙伴問新文,壯壯下個文應該會寫娛樂圈,大概六月中下旬開,喜歡的小伙伴可以收藏壯壯專欄,這樣發了文案就能第一時間看見啦~~到時候俺也會發微博滴~~(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