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果然太適合接吻了。
他整個人都陷在花慕之的懷里,甚至能近距離地聞到特殊的男性氣息。
柔軟的唇瓣碰觸又摩挲著,仿佛是小心到極點的試探。
越亦晚懵在那里,任由他扣住自己,如品嘗慕斯一般垂眸加深著這個吻。
他的呼吸聲在此刻都格外清晰,指尖的溫熱觸感也頗為明顯。
原來……接吻是這樣的感覺嗎。
溫柔,緩慢,又讓人有些不想停下。
花慕之跟抱著貓兒似的,低著頭輕吻著他的額頭,吻過他的臉頰,又試探著親了一下他的唇。
既侵略又輕柔,連摟著腰肢的手都沒有用力。
越亦晚連呼吸都變急促了許多,此刻竟然有些不想掙脫開。
按照道理——這也不算耍流氓。
你情我愿的怎麼能算耍流氓呢。
他只是忽然反應過來,這芝蘭玉樹的太子,其實也是個成熟的男人。
剛才的一個吻,甚至撩撥的他有些反應。
明明是第一次啊!連角度都差點找歪了!
“在想什麼?”對方抱緊了他,在他的耳旁輕聲道。
越亦晚憋了幾秒鐘,忽然道:“你不害羞了嗎?”
他往后退了一些,看見花慕之的臉上居然已經浮了一層薄紅。
然而太子仿佛是被挑釁了一般,紅著臉也要湊過來親吻他的唇,抱著他再次加深這個吻。
兩人下意識地開始交換著氣息,連手指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交錯著扣在了一起,十指都相互貼合,細膩的肌膚緊密地傳遞溫暖與信任。
越亦晚都有些喘不過氣來,抽空深呼吸了一口氣,抱著他開始與他觸碰著唇齒,腦子里空白一片。
似乎所有的想法和回憶都不重要了。
滾燙的溫度貼合在一起,連觸碰臉頰都愉悅地讓他想要呻吟出聲。
所有的枷鎖和顧慮都蕩然無存,享樂成為此刻唯一的主題。
細微而又繁多的快樂讓他的心里都開出花來,整個人只想著再多觸碰一些,再靠近一些,不要停下來。
再次分開的時候,太子顯然連耳朵尖都紅透了。
越亦晚明明是那個被強吻的人,這回倒像個非禮他的浪蕩子。
“咳。”他試圖給出一個中肯的評價:“技巧還算不錯,力度很好。”
太子挑眉看著他,忽然解開了頂端的兩顆衣扣。
“不——不至于這麼快吧!”
“我只是有些熱而已。”花慕之瞥了他一眼:“你希望我繼續?”
“要不還是分被子睡?”越亦晚忽然感覺不對,試圖往后躲。
在那一瞬間,花慕之忽然抬手抓住他的手腕,以絕對的力量把他壓倒在了床上,右手撐在他和被褥之間,低著頭凝視著他,笑的溫文爾雅:“床咚?”
極限的距離讓兩人的距離似有若無,只要再拉近一些就可以再親吻對方。
越亦晚已經感覺心里那頭小鹿快變成高速公鹿了,小聲辯解道:“你不能——”
話音未落,花慕之已經垂下頭來,半強迫地再次以吻封緘。
他們的動作忽然激烈了起來。
這個吻變得急促而又快樂,連兩人垂落在一起的碎發都在摩挲著糾纏著。
簡單,直接,沒有任何多余的試探和迂回。
被擁抱的感覺就好像是被解開了枷鎖一樣。
越亦晚在這一刻已經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變得被動而又充滿渴望。
他已經完全被點燃了。
哪怕沒有任何眼神交換,哪怕沒有明示或者暗示,一個吻接著又一個吻也足夠讓人血液沸騰。
他們親吻著碰觸著對方的眼睛額頭臉頰,十指扣入發間拉近著彼此的距離,甚至任由長腿互相糾纏壓制,連間斷中夾雜的喘息也如同邀請。
“我不能什麼?”花慕之吻著他的脖頸,指尖旁的草莓印格外明顯。
“你——你耍流氓!”
太子平時不是很正經一人嗎!
摁在床上親是個什麼操作!
“不能什麼?”
越亦晚整個人都陷在床褥里,已經如同被雪豹咬住喉嚨的獵物。
平時再怎麼蹦跶都當對方也是吉祥物,這時候完全反抗不過來。
他忽然想起來太子也是練過騎馬和射箭的,果然體力和腕力都相當的好——
所以平時那麼人畜無害的全是偽裝是嗎?!
他被親的連語言都組織不清楚,此刻咬著牙道:“不能滾床單!”
“我怕疼!聽說超疼的!”
越亦晚抬手按住他,試圖按下暫停鍵。
“而且我們還沒好好談戀愛!”
太子抬起頭來,非常配合地停止了動作,只抬手用指尖給他撓著下巴:“親的舒不舒服?”
——這樣斯文的人,居然問這麼不要臉的問題!
“……舒服。”越亦晚這時候總是非常誠實:“而且可以再來一次。”
嗯,咱們果然很合拍。
“滾床單不是會更舒服麼……”他俯身叼著他的耳朵尖,語氣低沉而又蠱惑,熱乎乎的氣流燒得越亦晚呼吸又急促了起來。
“我們來學習一下,馮老師教的姿勢……”
“先!先三壘!”
“那就三壘。”
“三壘可以一邊接吻一邊唔——”
于是玩了個爽。
=3=
越亦晚睡醒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浴室還開著門。
里頭估計還是一片狼藉。
所以昨晚——
昨晚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