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披薩?
搞不好烤的還沒宮里的廚子講究。
他當時去御膳房時看見專門烤披薩用的鐵爐時嚇一跳,沒想到宮里人這麼會玩。
“慕之,你擼過串嗎?”
“那是什麼?”
越亦晚的眼睛唰的就亮了起來:“走著!”
他帶著太子去了從前自己慣去的大排檔,笑瞇瞇地和胖老板打了個招呼,然后點了羊腰子羊眼脆骨牛板筋還有好些生蠔。
烤饅頭片和烤粉絲自然是要的,再來一盆小龍蝦齊活兒。
花慕之吃慣了單獨的雅間,如今和其他人坐在這樣嘈雜的街頭,顯得有些拘謹。
越亦晚去倒了兩扎啤酒回來,瞥見他和乖學生一樣坐在那,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樣我真怕有人把你拐走。”
花慕之一臉正經:“已經被你拐走了。”
倒還真是。
-2-
老板向來頗為眷顧這位瘦削可愛且能吃的老客,哪怕他出去留學多年了,照樣也能一眼認出來。
等這些菜式全都上完了,他還多送了兩串烤雞翅,上面抹過蜜更是烤的香酥油量。
“來——吧!”
太子本來很謹慎地聞了聞,嘗試著吃了幾串,被辣的喝了好幾口啤酒。
但是越往后吃,他就越進入狀態——
怎麼會有這麼好吃的東西!
孜然的香味被充分地烘烤出來,牛油羊油在炭火中充分融入肉中,汁水同樣充盈飽滿的很。
辣椒面和黑胡椒都只放了一點點,芝麻被烤的發焦發亮。
不僅如此,上面還灑了點小蔥末。
鮮肉的香味和蔥味簡直是天照地設,一串下來根本暫停不了。
越亦晚原本就不餓,點了這麼多主要是給太子吃的。
后者的吃相從始至終都非常的斯文優雅,簡直像是在高級場合享用黑松露和鵝肝一樣。
即便如此,他臉頰微紅的吃完了整整一盤的食物,又試探著吃小龍蝦。
“這是什麼?”
“是蝦。”越亦晚戴了手套,教他怎麼又快又完整地剝殼:“蝦頭可以不吃,記得蘸醬。”
花慕之略有些笨拙地把第一只剝出來,沾了點醬,笑著遞到他嘴邊。
越亦晚感動得簡直想親他一口。
——在家里大哥從來都是跟自己搶著吃!從來都沒給自己剝過!
他嗷嗚一口吃掉,心里快活似神仙。
誰說結婚就是進墳墓!這不是每天都超舒胡的嗎!
幫忙給靈感陪著熬夜還送夜宵晚上還能互相暖床玩個爽!
還有人剝蝦肉給自己吃!早知道這麼快活就提前和他結婚了!
花慕之已經吃得頗有些飽了,便一邊剝一邊喂他。
越亦晚的十指干干凈凈沒蹭著油,卻被喂了個飽。
后來接吻都有股小龍蝦的香味,似乎也挺好的。
用過晚飯之后,兩人一起坐了渡輪去了對岸的另一處碼頭,一塊去坐天空之鏡。
這是臨都的景觀性建筑,是立在市中心的巨大摩天輪。
但是這摩天輪同國內外的許多款式都不一樣,是無輻式的結構,猶如一枚銀戒般。
它看起來巨大又華美,LED燈幕在變化著不同色彩與花紋,外緣則如車輪般徐徐旋轉,讓游人們觀望著整個臨都的風光。
花慕之同他一起戴好了墨鏡,排了大概十分鐘便坐了進去。
伴隨著短暫地失重,整個世界都開始緩緩上升,自己好像是坐在一個巨大的玻璃氣泡里一般。
他從來沒有體驗過這樣的事情。
整個城市變得越來越渺小,長長的街道便猶如縱橫的星軌,不同顏色的路燈都漸漸變為成排的流螢,同車燈一起化作幽微的光點。
越亦晚握緊了他的手,等到升到最高處的時候,湊過去親了下他的唇畔。
“這樣就不會分開了。”
他們的唇柔軟而溫熱,哪怕只是輕輕觸碰一瞬間,也仿佛會牽動彼此的心。
花慕之抬頭望向他,垂眸微笑道:“不想與我分開了麼?”
“其實在結婚之前,還有些猶豫。”越亦晚窩在他的懷里,長長的松了口氣:“但是真的相處下來,好像就和你說的那樣,沒有那麼糟糕。”
一切想象中的糟糕情況都不曾發生,生活也安穩而又美好。
花慕之握緊了他的手,緩緩開口道:“我們很難保證未來不會出現波折。”
“但如果遇到了困難和意外,一定要記得——”他微微用力,讓兩人十指緊扣:“一定要記得相信我。”
不要有猜忌,不要有懷疑。
請一定要相信我。
越亦晚抬頭看向他,點了點頭。
“嗯。”
畢竟好些虐文就是一個又一個狗血的誤會串聯而成的呀。
一個高喊著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就是不解釋,另一個則高呼我不聽不聽又埋怨他不說清楚。
他當年看文的時候心里都納悶——這都是在鬧騰啥呢。
等兩人在天空之鏡旁的中心公園里玩個盡興了,夜色也漸漸低垂了。
霓虹的燈光映在天上,仿佛是漆黑的夜幕上落了幾道彩色的云霞。
也就在這個檔口,花慕之終于問了一個思考良久的問題:“不回家睡覺的話,現在回宮休息?”
越亦晚的臉騰地就紅了起來。
他強咳了一聲,一臉鎮定地牽著愛人去了自家產業里頗為有特色的情侶酒店,直接刷了指紋從貴賓梯上樓,連房型都在擼串的時候悄悄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