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之點了點頭,伸手攬住了越亦晚的肩膀。
“讓他試試吧。”
“他會做的很好的。”
于是真就這麼定了。
越亦晚回了邀請函,答應了明年二月份的錄制,還提交了相關的表格。
他這邊已經開始籌備品牌的建立,連名字都想好了。
Violet,紫羅蘭, 花語是永恒的美和愛。
他想做針對年輕一代的品牌,走輕盈又簡潔的路線。
如果順利的話,這個牌子會先在臨都開單獨的門店,等運營成熟以后再慢慢增設門店和網店, 把相關的產業也不斷做大。
現在一切都在籌備期, 連LOGO都沒有畫好。
于此同時, 花慕之那邊也終于談完了出版的事情。
《風鳥花月》已經全文完結,并且談妥了簡體和繁體的出版。
雖然在這個時間段里,有影視公司過來談合作的事情,但他還是心有余悸,直接婉言拒絕了。
編輯那邊顯然頗有些不可思議,拐著彎確認是不是真的不愿意,還是價格沒有商量好。
——一般人要是知道天上有幾十萬幾百萬就這麼砸下來,早就躺平任砸了。
然而花慕之回答地頗為明確:“我還是想保留作品本身的質感,不想再看到粗制濫造的制作。”
他上次在那個網劇里,看到無中生有的女主角,看到矯揉造作的表演,從前的許多期待仿佛被一盆涼水當頭澆下,讓人頗為焦慮。
編輯只覺得頗為可惜,還是答應了這麼回復。
過了幾天,皇宮里竟然有客人上門了。
而且是兩位。
霍御侍過來遞消息的時候,越亦晚還在抱著托托梳毛,準備再弄個小毯子什麼的。
花慕之聽說有不認識的訪客,下意識地以為是越亦晚的朋友:“來找雍王殿下的吧?叫什麼名字?”
“一共有兩位,一位叫Soy,是新加坡人,確實是來找雍王殿下的。”霍御侍翻看著平板上的視頻截圖,繼續道:“還有一位是時國人,叫江絕,是來找您的。”
花慕之怔了一下,下意識道:“他找我?”
“您的筆名之前登記的是化名,身份也與皇宮有關,所以他托人問門衛,又轉達到了我們這里。”霍御侍下意識道:“要不,我替您回絕了?”
越亦晚沒想明白這里頭怎麼彎彎繞繞的,只放開了托托,任他跟洗衣機似的在那抖毛。
“Soy是我比賽時認識的好朋友,”他解釋道:“之前還跟他說,來臨國玩可以找我一起轉轉,之前是跟我聯系過。”
“我跟他在夕清閣喝杯茶好了,你們去抱樸殿慢慢談?”
花慕之點了點頭,披上外袍去出門迎客。
江絕……找的是自己的筆名?
他想做什麼?
沒過多久,兩輛馬車開了過來,一前一后下來了兩個人。
哪怕只是粗略的掃一眼,也能看出他們明顯的區別來。
前面那個纖瘦高挑,穿的風衣用亮藍和銀白做撞色設計,而且脖子和手腕上的飾品也閃閃發亮,耳朵上還左右都帶著耳釘。
一看就干練又時尚,是越亦晚的客人。
而另一個后下來的,則穩重成熟許多。
他穿著手工限定的西裝,鞋子一看也是意大利工匠的單獨定制。
領帶的顏色和風格都頗為保守,但領口微微松開,面容深邃而又大氣。
下馬車的那一刻,無名指上的婚戒在陽光下閃爍著,讓人下意識地多看了一眼。
真的是那個江絕。
夫夫兩一前一后過去問好,四個人簡單互相介紹了一下,然后兩兩分開。
江絕其實頗有些詫異。
他這次過來,本來是跟山樆的編輯談了很久,決定親自登門拜訪。
聽說那個寫手現在在時國做皇宮的投資顧問,住處估計也是皇室的秘密,這才特意過來找人幫忙打聽消息。
怎麼會一路被送進內宮,還見到了這個人?
等兩人都坐定了,茶和點心也都上好了,花慕之才不疾不徐地開了口。
“您找山樆?”
“您是……”江絕下意識道:“他的上司?我可以見見他麼?”
花慕之抿了一口茶,觀察著他的神情和姿態,半晌才道:“我就是山樆。”
江絕沉默了幾秒鐘。
他感覺有些事情好像搭錯線了——花慕之是從前認識的人,山樆又剛好在他這邊做事,怎麼會——
“我真是山樆。”花慕之重復了一遍,聲音里帶著笑意:“您若是不信,也可以在這宮里找找看。”
“不是——”江絕本來連勸說的話術和合同都準備好了,這時候反而有點頭疼:“你怎麼會是——”
他在做導演之后,和戚麟一起成立了新的獨立公司啟訣娛樂,又培養了諸多優秀的電影人,本身擁有頗高的社會認同和評價。
之所以看上《風鳥花月》這個本子,也是因為它不僅反應了同性婚姻當中的許多問題和感觸,在政斗和宮斗上也恰到好處。
如果真拍攝成電視劇,既能夠突出《唐頓莊園》式經典貴族生活,同時也能滿足觀眾們各種心理,把斗爭和對峙刻畫的入木三分。
他本身非常喜歡這個本子,才會親自過來和作者本人談一談。
在來的路上,其實江絕就已經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