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亦晚忽然揚唇笑了起來。
他握緊了那手腕,閉著眼睛沉聲道:“男性和女性的手腕尺寸,我還是很清楚的。”
“更何況,這還是我愛人的一雙手。”
他的世界忽然亮了起來。
禮花彩紙閃片如同驟雨一般從高空噴射而出,上千個觀眾直接站起來大聲喝彩,絢麗的燈光交叉閃爍,猶如迷亂的霞光。
穿著西裝的花慕之笑吟吟地站在他的面前,與初見的那一天一模一樣。
“慕之——”越亦晚的呼吸和心跳一塊停頓了兩秒。
這簡直和做夢一樣。
下一秒,他直接站起來雙手圈住他的脖頸,當著十臺攝像機和四扇同步直播藍光屏幕給了花慕之一個熱烈到爆炸的深吻。
他甚至想把自己那顆完全燃燒起來的心送給他。
這個吻滾燙而又讓人窒息,連呼吸都在瞬間完成了同步。
他們在萬千的歡呼和尖叫聲中交換著這個長吻,甚至連眼前都有眩目的一陣白光。
你在。
你真的在。
等越亦晚恢復清醒的時候,他們已經結束了和淘汰選手的合影,以及各個評委還有嘉賓的點評。
他正站在圓臺的最高處,在等待著象征著冠軍的皇冠。
花慕之就在一眾人的簇擁中緩步而來,雙手也戴上了最正式的白手套。
他注視著他大步而來,手里還捧著那璀璨生光的皇冠。
“讓我們歡迎臨國的皇太子作為本場的特邀嘉賓,為這位當之無愧的冠軍給予最終的肯定——”
越亦晚俯下了身來,在萬千視線中讓他親手為自己戴上了皇冠。
下一秒,他又勾住了他的脖子,垂眸給了他一個吻。
后面的許多事,好像都被自動按下了快進鍵。
越亦晚站在花慕之身邊的時候,只感覺自己血液里都在流淌著跳跳糖。
他簡直無時無刻都能捂著臉跳起來。
慶功宴會也好,和大佬們交換名片也好,接受媒體采訪和拍攝也好——
那些被很多選手們視為榮耀時刻的事情,對于越亦晚而言都已經是常規任務了。
他的內心真的在尖叫——
慕之居然來美國了!!
他是坐的哪個航班?!!
他難道是偷渡過來的?會不會回去以后就變成花慶之做預備皇帝了?!!
直到兩個人回到洲際酒店里,站在貴賓電梯里等著去二十一樓的總統套房時,越亦晚才終于清醒了一些。
“你——是真的?!”
花慕之眨了眨眼:“你已經親了我十次以上了,還沒分辨出來?”
“你絕對要和我好好解釋一下——”越亦晚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緊緊地擁抱著他,把臉埋在懷里聞著那久違的梨花香氣:“你居然真的來了——”
“不是要問我麼?”花慕之低頭撫摸著他的軟發,聲音溫柔又寵溺:“想問點什麼?”
“不管不管……讓我多抱抱你……”越亦晚跟樹袋熊似的不肯撒手,悶悶道:“我這兩個月簡直跟靈魂出竅了一樣,你不在的日子也太煎熬了。”
電梯從一樓到二十一樓需要二十秒,他們就久久地擁抱了二十秒。
自然是一夜無眠。
等越亦晚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以標準的姿勢窩在慕之的懷里了。
他的下巴上有微小的胡茬,看起來確實清瘦了一些。
晚晚仰著頭親了他一口,微微撐起身子來確認自己是在哪里。
哦對……酒店的總統套房。
從客廳門口到臥室,他們的衣服領帶被扔了一路,整個房間都散發著石楠花的迷之香氣。
昨天晚上……真是小別勝新婚啊。
越亦晚甚至感覺自己現在都有些眩暈感,想來也是昨天做的太投入了,有那麼一瞬間想死在他的懷抱里。
花慕之很快就醒了,伸手抱緊了他。
“再睡一會兒?”
越亦晚張口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嗓子都啞了。
“你……是偷偷溜出來的嗎?”
說好了要仔細交代一下,然而真進了房間里他們連開香檳都顧不上了。
“當然不是。”花慕之揉了下眼睛,聲音慵懶而又性感:“我可以在這呆七天,等于一個小蜜月。”
“真的——”越亦晚簡直感動的都要哭出來了:“你不會在中宮那跪了一晚上吧。”
他簡直能腦補好些忍辱負重的虐文情節。
不過真這麼折騰的話,慕之不可能體力還這麼好。
他們好像是凌晨四點左右才休息吧。
“沒有……父親主動跟我提的。”花慕之幫他蓋緊了被子,溫熱的掌心輕撫在他的腰肢上,聲音沙啞又低沉:“你又瘦了好些。”
看著都心疼。
越亦晚往他的懷里蹭了蹭,如同重新找到巢穴的雛鳥。
“我好想你……真的……”
其實這句話,他們昨晚翻來覆去的說了不知道多少次。
可好像無論怎麼說怎麼做,都完全不夠。
好希望我的世界里只有你。
好希望你無時無刻都在我的身邊。
我的靈魂已經被你的吻給予烙印,這一生都將無法磨滅。
他們愉快的做了個晨操和早安咬,然后叫了客房服務。
這還真是很符合蜜月期的特征。
去哪兒旅游無所謂,主要還是在各種場景和愛人點燃感情,然后一起回酒店干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