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間里其他地方轉了嗎?”花慕之站起身道:“似乎還挺大的?”
越亦晚唔了一聲,跟著他去看其他房間精妙的設計,以及據說都是由大師親手挑選的各種擺設。
他似乎還在想著花慕之那一雙白凈又線條優美的手,以至于看到什麼都有些走神。
——放著小木柴的壁爐旁就有視野絕佳的玻璃落地長窗,可以靠在這里看到積木一般的半城城區,一眼根本看不到城市與河畔的盡頭。
花慕之掏出相機拍了一張,卻瞥見越亦晚摸著玻璃窗臉有點紅。
“在想什麼?”
越亦晚揉了揉臉,飛快地搖了搖頭。
——棕櫚森林般的客廳,兩側的書架裝飾著中世紀風格的銀飾,沙發柔軟的可以讓人躺在上面安睡一天。
而且很適合跪在上面把屁股翹起來,然后……
越亦晚又晃了晃腦袋,試圖露出正經的表情。
別亂想!過來就是為了好好旅游的!等會還要出去玩!
——還有可以讓兩個人都睡進去的沉浸式浴缸,似有若無的香氛味道和寶格麗的浴品都相當不錯。
花慕之低頭確認了一下浴缸的材質,旁邊越亦晚小聲道:“要不……我們先洗個澡吧。”
“嗯?”花慕之瞥了他一眼:“今天早上在飛機上不是洗過了嗎?”
越亦晚強行解釋道:“下午在博物館里逛了太久,你不覺得熱麼。”
花慕之坐在浴缸的邊緣,忽然挑眉笑了起來:“到底想做什麼?”
越亦晚有些窘迫,索性勾著他的脖子湊過去索吻,發出如同被欺負一般的綿長鼻音。
對方回應的不緊不慢,輕吻的動作如同安撫一般。
他們碰觸著彼此的鼻尖與唇瓣,連呼吸都變得急促又快樂。
“明天再去看夜景也一樣的……”越亦晚壓低聲音道:“我不介意再洞房第三次。”
“自由女神像?”花慕之慢悠悠道:“小時的禮物?”
“慕之……”越亦晚低低地喚著他的聲音,俯身壓著他的肩去舔吻他凸起的喉結,還輕輕的咬了一下,暗示的頗為明顯:“慕之……”
“嗯?”對方佯裝沒有聽懂:“想要什麼?”
越亦晚已經完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滾燙的溫度相互碰觸,連吻也灼熱了一些。
他親了一下花慕之的耳垂,慢慢吐氣道:“我悄悄用你送我的那枚印章……在身上蓋了一下。”
“你不想找找它在哪里麼?”
于是這段本應是游歷大川旅游番外般的日常,好像強行跳臺到了勵志人生頻道,再扭轉成海棠市駕駛記錄略寫。
等他們終于從浴室到落地窗再折騰到書房,吃夜宵的時間都快過去了。
越亦晚最后癱在床上坐都坐不起來,抱著被子發出滿足又愉悅的長長嘆息,如同終于被喂飽的貓兒一樣。
花慕之坐在他的身旁,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怎麼這麼貪心。”
“不管。”越亦晚把臉悶在枕頭上軟軟道:“怪你太好看了,我把持不住。”
花慕之幫他按揉著有些酸痛的腰肢和小腿,如同握著瓷器一般用指尖揉著他的腳踝:“昨天剛過完洞房花燭,今天又要再洞房,算上以前結婚紀念日,我們這是結了多少次婚了?”
越亦晚抬起頭來,眼睛還保持著剛才濕漉漉的狀態,尾音慵懶又性感:“下次穿婚紗做愛怎麼樣?”
花慕之動作一頓,不緊不慢道:“你最好今晚老實一點,我們等會還要吃點東西睡覺。”
越亦晚已經湊到了他的懷里,露出得逞的笑容:“你肯定已經開始腦補了對不對。”
“山樆先生……”他伸出指尖來觸碰他印著吻痕的鎖骨:“什麼時候寫本全R18的故事呀,從年少做到年老全都寫一遍。”
花慕之伸手用被子把他裹好,語氣里帶著寵溺的笑意。
“你要再胡鬧,我可就現在下樓買婚紗去了。”
穆聞柳從來沒有想到過,小王爺這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族,居然還會做飯。
——而且做的還非常非常非常好吃。
從糖醋排骨到松鼠鱖魚,從燴三絲到拔絲蘋果,他簡直沒有不會做的菜。
別人是怎麼認識王爺的他不清楚,可作為在溯明廷實習過的御侍,他可是親眼見過花慶之過得是什麼日子——
早上起來就有御侍掌侍幫忙更衣穿鞋,連領帶腕表和袖扣都有人專門按照場合和事務進行搭配挑選。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報紙也已經熨好送上,所有的食物都去殼去皮,連橘子都不用他親手剝皮。
相比之下,穆聞柳過得日子如同是另一個極端。
他一個月才吃一次肉,這一次提魚回來還是因為菜市場里有條魚被殺完之后顧客吵了一架跑了,他拿一半的價格撿了個漏回來。
在回家的路上,穆聞柳提著那條魚,感覺像捧著個國家寶藏一般。
雖然節目組給了豐厚的獎金和各種獎勵,但窮怕了的心思讓他連租房都盡可能的一省再省。
如果不是因為越老板的公司實在離地鐵站有點遠,他又可能要早出晚歸到公交車末班車都趕不上,他真不會住這樣靠近市中心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