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林叔和林爸在廚房里面邊洗菜邊聊天。
林叔道:“沒想到蔣家孩子都走了還回來,而且看著和樂樂那傻孩子關系也不錯啊。”
“你說誰傻?”林爸手里拿著刀,轉頭目露兇光就對著林叔了。
林叔趕緊改口:“我傻,我傻。”
林爸盯了他一會兒以作警告,然后才轉過頭去繼續切菜道:“那是因為咱們家樂樂現在學會和人相處了,懂得怎麼交朋友了。”
林叔嘆了一口氣:“本來我是不相信的啊,而且每天看著樂樂感覺也就是原來那個樣子,懶不說還饞嘴,但是就外向和學習這兩個方面,感覺真是神志回來了,特別是時間長了再想想他以前,對比更加明顯了。”
林爸聞言謹慎地噓了林叔一聲:“別瞎說。”
他說著又放下菜刀,雙手合十對著空氣拜拜低語了幾句,然后才重新拿起菜刀道:“看期末考試吧,期中考試萬一是運氣呢?要是期末考試樂樂真的能保持現在的成績,那我就立刻去寺里頭捐香火去,每年都去。”
林叔覺得林爸在這事兒上太神神叨叨,可是他又不能否認拜佛好像是對自家傻兒子有點用,因此這會兒也就不發言了。
退一步說,能讓他老婆得個心安也是好的。
林爸在廚房忙了一會兒后便將戰場交給了林叔自己,他則扭頭上了樓。
等到了二樓,林樂樂的房門關著。林爸走過去敲了敲門:“樂樂,爸爸能進來嗎?”
里頭很快傳來回應:“爸你進來吧。”
林爸這才把房門給擰開了。
房間里面的空調已經呼呼吹起來了,整個屋里都挺軟的。
林樂樂站在門邊,蔣澤則坐在椅子上,懷里還抱著林樂樂的羽絨服。
林爸看了一眼已經把羽絨服脫了的林樂樂:“衣服脫這麼快,也不等房里再熱一點啊,萬一凍著呢,衣服怎麼還讓蔣澤幫你拿著?”
林樂樂快步走到蔣澤邊上:“就他想坐凳子,就把我放在凳子上的羽絨服拿起來了唄,爸我不冷,凍不著。”
林爸笑著說:“也是,看你臉熱的,通紅了。”
林樂樂小雞啄米一般地點頭:“對對,熱啊,真的熱。”
林爸走到衣柜旁邊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我想了想,還是給你再鋪一床被子,兩個人一人蓋一床,這樣半夜也搶不起來,樂樂他睡相不好,蔣澤你又個子高,我看還是分著睡合適。”
“爸你不要誣陷我,”林樂樂拒不承認自己睡相不好,“我們一床被子能睡,干嘛非得又臟一床被子,要不然你又得多洗多曬。”
林爸心滿意足,不過還是道:“晚上可不能凍著,你小時候就愛生病,一病起來就十天半個月的,多受罪。”
他說著就已經把一床棉被給抱出來了。
林樂樂立刻扭頭向蔣澤尋找外援:“哥你覺得呢,咱們睡一床可以嗎?”
這必須可以,林樂樂自信地想,蔣澤肯定喜歡抱著我睡覺。
可誰料到蔣澤看著他對林爸說:“嗯,還是多鋪一床被子好。”
林樂樂滿臉寫上了不高興,杵在一邊眼刀子直往蔣澤身上扎。蔣澤則和沒感覺到一樣的,就在邊上和林爸聊天,那話家常的樣子可叫一個恭順。
林爸收拾好了就走,等房門跟著他的離開被關上,林樂樂立刻就站到了床邊,就像討不著小娘子歡心就要用強的登徒浪子一般指著那床新加的被子道:“你死心吧,那床被子今天是不可能派上用場的。
”
蔣澤反問他:“那你想怎麼樣?”
林樂樂的氣勢是通過感受蔣澤的氣勢來改變的,此時蔣澤不顯露,他就敢飄起來。
“你今天就得給我暖被窩,然后,”林樂樂上下打量蔣澤一通,上次他摸過大魔王的胸肌了,這一回林樂樂把目光給鎖定在了蔣澤的屁股上,“這次你得讓我摸一下你的屁股。”
蔣澤原本坐著,林樂樂能高他一頭。等林樂樂說完這番話后,蔣澤將林樂樂的衣服放到一邊,緩緩站了起來,完成了兩人之間氣勢的瞬間轉換。
“摸什麼?”蔣澤聲音不大,可質疑的語氣聽得林樂樂肝顫。
蔣澤的底限林樂樂已經探明清楚了,平時不管怎麼樣都沒問題,但是兩個人的親密動作最多就是接接吻,趁亂揉揉胸肌也沒關系,而蔣澤伸手摸他屁股也是可以的,其他胸肌以下的,林樂樂主動的動作都是被蔣澤明令禁止的。
防備林樂樂像防賊。
林樂樂知道這一點,所以秒慫,嘀嘀咕咕地挽回剛才自己想占便宜的說法,“不給摸就算了,我像是那種會強人所難的人嗎?這一天天的,都怎麼想自己男朋友的……”
慫太快了,林樂樂又覺得自己沒面子,他又抬手指著那床新加的被子氣勢十足地說:“晚上我就睡那床被子,誰都不要和我搶,你記清楚了嗎?”
“而現在我要下樓去看看晚飯做得怎麼樣了,你自己歇著吧。”
成了,極其挽回面子又體貼。林樂樂說完這話才松了一口氣,又拿起自己的外套擰開房門屁顛顛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