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臺上的周景揚看見陳美身邊坐下的人后,皺皺眉頭,眼底有幾分不解。
“周學長?“
主持人見周景揚沒有回答問題,叫了一聲周景揚,周景揚只得繼續和主持人開始問答互動。
臺下陳美繼續和忽然到來的儒雅男士交談。
“那小子的愛人啊,真不容易。”儒雅男士點點頭,道:“不過,我聽說他一直單身。"
陳美回道:“嗯,我們是今年認識的。”
雖然不知道這位男士的身份是什麼,但是陳美想,像他們這樣的學識淵博的師長也許不會介意自己男人的性別。
儒雅男士點點頭道:“沒有想到他喜歡的是一個男人,不過....."
那人遲疑了一會兒,又道:“你們認知這麼短,就確定了關系?“
陳美握了握手掌,斂眸回復道:“也不算很短,第一次見他就感覺與他認識了很久,說來,我一直也沒有找過其他人
唯獨對他是不同的,好像等待了很久,一直在等待著他。”
“雖然我們都是男性,可是卻和其他伴侶沒有什麼不同。”
或許是這位男士很隨和儒雅,讓陳美不自覺地親近他,想要與他袒露,所以才放松地聊了聊自己與周景揚的往事。
那位儒雅的男士眼底很是高興,卻遮掩地很好,沒有被陳美看到,擰起眉梢道:“可是你也清楚,男人之間不會有孩子,你們只能相互陪伴,日子長了......"
男性和女性成為夫妻,孕育孩子是傳統意義上的一家人,就算男女之間可能因為生活的瑣事產生矛盾。
但是孩子作為夫妻見的調和劑,能夠讓這個家庭的關系得以延續,這是世俗眼中的家庭。
“謝謝您,我知道的。”
陳美這次思索了一會兒才回復他的問題:“我的父母很幸福,但我也見過許多不幸的家庭,也許孩子在家庭中的身份很重要很特殊,但是男性和女性之間都是獨立存在的。”
“我和景揚也是,我們因為感情才在一起生活,一起相伴。”
“孩子或許責任能夠讓家庭關系延續下去,但是最重要的還是愛,不是嗎?“
儒雅男士點了點頭。
愛,才是獨立的人想要一起生活的基礎。
陳美繼續低聲道:“我不知道以后會不會改變,但是現在我和景揚是相愛的,我會愛他,時間會證明我會愛他很久很久。”
“而且我們養了一只貓和一只狗,它們很可愛也很乖,所以.…”他們很幸福。
“你坐這干嘛,去邊上。”
陳美還沒說完,又被一個女聲打斷。
那位女士也是五十歲左右,雖然面頰上略有皺紋,但是穿著精致,很是干練。
只見她單手提著那儒雅男士的領帶,有些粗魯地將那男士拽到一邊的座位,自己則坐在陳美的身邊。
陳美怔愣的功夫,女士已經將陳美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看見陳美坐著的厚實軟墊,又輕輕地嘟囔了一句。
“老婆,我坐在那是為了給你把座位捂暖和點嘛。”
儒雅男士在千練女士到來后,一下變了模樣,討好地說道:“我怕你坐得不舒服。”
陳美看著那男士的動作和言語,有一股說不出的熟悉感,就像......像周景揚??
“哼,你還有這心,怎麼不記得給我帶個厚點的墊子,這椅子硬死了。”
女士沒有領他的好意,忽視了儒雅男士的道歉,視線還是落在陳美的身上,半晌滿意道:“長得比照片上還好看。
陳美眨眨眼睛,感覺這位女士對他的態度很是親昵,難道他們是.......
陳美腦海中產生一個清晰的假設。
“爸媽,你們過來怎麼不提前打招呼!”
周景揚已經結束了演講,從臺上下來,直奔陳美的方向,坐在陳美的身側,握住他的手,一副保護的姿態。
果然,他們就是周景揚的父母。
“美美,他們是我的爸媽。”周景揚介紹道,然后又低語道:“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周母耳朵可尖,聽見周景揚的話后,立即生氣道:“你這狗患子,我們是那樣的人嗎?好不容易給我找了個對象,我還想問你有沒有讓人家生氣。”
周父想起自己剛才的幾句試探,戰戰兢兢地摸摸鼻子,不敢說話。
周父和周母早就聽說周景揚尋了一個同性伴侶,長得好看,不過他們這一年都在國外做科研,沒有機會見面,今天是臨時坐飛機回來,特地見陳美的。
周母十萬個愿意,她還以為自己的兒子要孤獨終老,沒想到這麼爭氣,可是尋了個大美人帥哥。
她—見就喜歡極了。
“你叫美美是嗎?謝謝你遇見周景揚。”周母溫柔地說道。
“我也高興能夠遇見他。”陳美望著周景揚回復道。
忽然,周景揚伸手覆住了陳美的臉頰,不讓周母再看。
“小狗惠子,你在干什麼?”周母憤怒地說道。
周景揚輕哼一身,道:“你在饞我的美美。”
周母一直看著美美,眼睛都直了,就差直接上手摸了。
周景揚的老色痞屬性可是隨了周母的。
“你有對象,我也有對象。”周母惱羞成怒,一把拽過周父,炫耀地說道。
果然,周景揚的幼稚屬性也是隨了周母的。
陳美和周父相視,無奈一笑,抱著身邊的人勸慰。
*
*
“美美,你知道剛剛我和那些老頑固在聊什麼嗎?”
“唔,聊了什麼?“
“我說世上有一見鐘情,但是他們不信。”
“然后呢?“
“我說,我和美美就是一見鐘情,一見鐘情是世上最浪漫的相遇。”
“對,沒錯,我和景揚是一見鐘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