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升抱了湯執一下,把湯執抱在桌子上,按著湯執的膝蓋,把湯執的腿分開了一些。
湯執還是有點迷惘,不過當徐升把臉靠過來少許的時候,湯執突然明白了徐升的意思。
“徐總,”湯執問他,“你是想做嗎?”
徐升沒有說話,看著他的眼睛。
湯執愣了一會兒,心里有點空,好像想了一些事情,又好像一點都沒想。
他沒有料到自己長到二十二歲,最有價值的,還是身體和性,
徐升給他很多,如果徐升有需求,他沒有辦法回絕。
湯執試探性地湊過去,閉著眼吻了吻徐升的下巴,徐升沒拒絕。
又過了小半分鐘,湯執很機械地抬起手,緩緩把自己的第一顆襯衫扣子解開了。
房間里并不冷,但室溫總是會比體溫低一些,所以湯執感到一陣寒意。
徐升沉默地看著他,眼神里似乎也沒有很多情感。徐升看著他從上往下,解開所有的扣子,看湯執把自己的鎖骨、肩膀,乳頭和肋骨都露出來。
湯執沒有把襯衣完全脫下來,只是敞著,然后抓起徐升的手去碰他。
徐升的手很熱,手心很柔軟,讓湯執少了一點痛苦。徐升的手指從脖子滑到胸口,指腹按在他的乳頭上揉壓了幾下。
湯執不習慣地喘著氣,下意識想把徐升的手推開,但忍住了沒有推,猶豫地靠近徐升,吻了徐升的唇角,下巴和喉結。
徐升的氣味和徐可渝真的很像,但更淡也更男性化,攻擊性多些。徐升又低下頭,湯執差點吻到他的嘴唇,往后仰了仰,小心地躲開了。
湯執按著徐升的肩膀,從桌子上下來,把自己的褲子脫了,又攀著徐升坐了回去,伸手解徐升的皮帶,拉下拉鏈,把徐升的東西掏出來。
徐升已經很硬了,又燙又沉,幾乎讓湯執覺得害怕。湯執用手費力地握著,前前后后動了幾下。
書房的燈光很柔和,但不暗,湯執臉頰發熱,不想看徐升,也不想看自己在碰的東西,于是閉上眼睛。
徐升似乎誤會了湯執的意思,他突然開口說:“還沒潤滑。”
湯執又睜開眼,發現徐升左右看著,像在找東西一樣,覺得徐升好笑得有點可愛,拉著徐升的手,張開嘴,很慢地把徐升的食指和中指舔濕了。
徐升的手指頂著湯執的舌頭,按壓、模擬進出。
過了一會兒,徐升抽出了手指,好像無師自通地替他擴張潤滑。
湯執本來就是同性戀,徐升很英俊,讓這場沒有情感的性交變得不丑陋了一點。
徐升的潤滑做得不太好,進入湯執時,湯執還是痛得要命。不過徐升這次沒有那麼莽撞,按著湯執的腰,很慢地往里頂。
他進的很深,每進入一次,湯執都跟著顫抖。徐升離湯執太近,湯執閉上眼睛,很輕又很低地叫了幾聲,突然被他堵住了嘴。
徐升含住湯執的下唇,然后一點都不熟練地吮吸湯執的唇舌,和那天安慰湯執的時候一樣。
吻了一小會兒,他松開湯執少許,把桌上的東西全推到地上,手托著湯執的頭,讓湯執平躺下去。
房間里肉體撞擊的聲音曖昧而猛烈。
冰冷的桌面硌著湯執的背,徐升抓著他的胯骨,不斷地擠壓,進出,他每將湯執打開一次,湯執都更軟一些。
湯執覺得自己像一堆被雨水浸泡了很久的泥土,污濁,軟爛,隨便,便宜。
湯執側過頭去,因為他被徐升頂得動著,所以唯一沒被徐升弄到地上的果盤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徐升的手沿著他的肋骨,一路往上,輕碰他的臉頰。
果盤頂上有兩塊切成小兔子樣子的梨片,白色的梨片晶瑩剔透,湯執聞到了很香的味道。
是甜的,清香撲鼻的,有很多汁水的氣味。
“湯執,”徐升突然停下來,叫他的名字,“你怎麼了。”
湯執很緊地把眼睛閉上了,眼淚還是從眼角滴出來,滑到了發根里面。
“很痛嗎?”徐升好像俯下身,因為聲音離湯執近了一點。
湯執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這一段時間流的眼淚會比前十年都多,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哭過了。
“湯執?”徐升退了出來,幫湯執把眼淚擦掉了,“到底怎麼了。”
湯執睜開眼睛,對徐升說:“我想吃那個梨子。”
“像兔子的那個。”湯執說。
徐升靜了幾秒,把梨子叉起來,喂到湯執嘴邊,湯執張嘴吃掉,眼淚就收住了一點。
徐升不是很懂為什麼湯執會想吃一塊梨想到哭,但他并不想看湯執流淚,湯執哭時讓徐升心跳變重,心臟緊縮。
湯執把梨子吞下去了,看起來不再那麼委屈,用膝蓋蹭了蹭徐升,徐升把他抱起來,問他:“還要吃嗎?”
“是不是餓了。”徐升看著湯執因為激烈的性愛泛起紅暈,又無精打采的臉,忍不住問他。
湯執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伸出手抱住了徐升的脖子,整個人貼到徐升身上,頭埋在徐升肩膀上,像抱住最喜歡、最依賴的人。
然后又離開了一點點,很近地看著徐升,應該是在等徐升吻他,所以徐升又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