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層面沒有假結婚,我們的婚姻關系真實有效。”霍聽瀾幽幽道。
“……”
葉辭不做聲了。
“和你領過結婚證的人,是你的什麼?”霍聽瀾啞聲復述這個問題。
異常的執著,就像要為他即將做出的事求一個名分。
顯而易見的答案,領了結婚證的Alpha是丈夫。
這種常識連幼兒園小孩都知道,葉辭卻新鮮地抬了抬眼皮,有點害羞,又有點閃躲地打量著霍聽瀾。
“是你的丈夫。”霍聽瀾一字一頓道。
下一秒,霍聽瀾胸口一沉——
葉辭實在羞得狠了,欲逃避霍聽瀾那掠奪性十足的目光,卻無處可躲。
那顆小腦袋迷茫地轉了轉,竟暈頭轉向地,扎進了他的懷里。
*
作者有話要說:
霍狗再做人,我就不是人!(立下毒誓
200小紅包隨機掉落~╰(*°▽°*)╯
20 # 第二十章 擋不開,遏不住。
他自投羅網。
圣賢也難忍。
霍聽瀾扳住懷中清瘦鮮韌的少年, 牙尖盡數沒入后頸。
侵蝕性極強的Alpha信息素大股注入,毫無保留,熱滾滾地, 沖刷著紅脹的Omega腺體。
畢竟是A+級別的信息素, 強度過高, 注入后會對痛覺神經造成影響。
后頸又燙又痛, 縱使四肢的力氣已流失得所剩無幾, 葉辭仍咬牙掙動起來。暈暈忽忽地,他不顧霍聽瀾的牙尖還楔在皮肉中,強行朝一側擰脖子。
這一下如果擰結實了, 原本易于恢復的輕度咬傷恐怕要豁開。
這要是豁開了霍聽瀾得心疼死,他眼疾手快地兜住葉辭下頜,任由那尖尖的小下巴骨死命地硌他、磨他滲血的掌心,他不顧那處傷, 只鉗得更緊, 沉醉于這次臨時標記。
“別亂動, 忍忍。”霍聽瀾啞聲哄著,Alpha標記伴侶時千百年不變的那套不要臉的話術, 連他都未能免俗, 可他哄得更深情, 更溫柔, “忍忍就好了, 寶寶……”
葉辭一抖,攀在霍聽瀾肩頭的瘦長十指驀地屈起,鉗緊了, 像鼓起了一腔氣力無處發泄。
這種寵溺的稱呼, 比臨時標記還讓他羞臊, 險些將他從迷亂中驚醒。
霍聽瀾其實也不常這麼叫,上一世葉辭面皮太薄,禁不起這樣濃烈的調情。他像是憋壞了,一經開閘就叫個不停,嗓子砂紙般低沉沙啞,抵著葉辭耳廓簌簌地磨,磨得空氣都羞了,都熱了:“寶寶,小辭……寶貝……”
葉辭耳朵通紅地想縮,偏偏又被制得死死的。
發熱正洶涌著,他被高度契合的Alpha一迭聲哄著,難耐,又莫名興奮,連jiao趾都蜷了起來。
精神的,生理的……分化未完成的稚嫩腺體已承受了太多。
臨時標記完成的一剎那,葉辭從嗓子眼里溢出一聲小貓兒似的輕哼,光裸的腳痙攣般蹬了下,在霍聽瀾懷里暈了過去。
對易感期的Alpha而言,對后頸的臨時標記往往只是一系列親密行為的開始。
一道開胃前菜。
生理的痛苦緩解了,精神卻吃不飽,反而誘得饞蟲大動。
霍聽瀾擁著懷中青竹般的少年,貪婪地嗅聞著融合了香草味的烈酒氣息,那是象征著臨時標記已完成的味道,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它勾纏過他的渴望,也曾無數次安撫他的狂躁,紓解他的痛苦。
某種深沉澎湃的情感滲入他的每一縷呼吸,海瀾般與胸膛一同起伏,那些癲狂,獸xing,惡劣本能……漸漸融入滔天的愛意,擊碎成咸澀的白沫。
他托著葉辭削薄的肩背,呼吸仍濁重,眼中布滿血絲,卻隱忍而愛惜地,像托著一片易碎的瓷般將葉辭放平,給他攏了攏睡衣領口。
隨即,他抓起一旁的內線電話。
……
慈恩私立醫院。
東住院樓三層。
新入院的患者需要靜養,霍家清了場,除305房之外,三層其他病房中空無一人,靜得能聽見窗外楊柳枝在風中擺蕩的颯颯聲。
葉辭昏沉沉地睡著。
遺傳自葉紅君的小臉盤,醒時清冷,眉眼像雪琢的,只有睡得毫無防備時才會顯出幾分幼態來。這兩個月他難得吃得規律又營養,重了幾斤,骨角不再那麼嶙峋,臉頰肉有了純真的弧度。
早晨,該擦臉了。
霍聽瀾守在一旁,摘了表,襯衫袖口挽起兩折,用毛巾蘸了些溫水絞干,細細抹過葉辭的額頭、眼梢、面頰……
初次受到A+級Alpha標記,別說是分化未完成的Omega少年,就算是徹底成熟的年長Omega,昏睡一兩天也是在所難免的。
A+信息素烈度太高,具有一定破壞性,身體需要在睡眠狀態下自我修復并完成信息記錄,這樣下次再被同一個A+級Alpha標記時不良反應就會減輕不少。
葉辭已經昏睡了三天,身體各項檢查結果暫時正常。
但由于他是在分化中期被A+標記,難說會不會有什麼短期后遺癥,因此醫生建議留院觀察一段時間,監測24小時激素波動水平并隨時予以治療。
臉上癢酥酥,濕漉漉的……像被大型犬舔了。
葉辭蹙眉,睫毛抖了抖,驀地睜開眼。
他睡得太久,意識都渙散了,眼睛空濛地眨了一下。
眼中是天花板、墻面、床單,茫茫的白。
還有一只手,手背與腕子淺淺浮著幾條青jin,霧藍的襯衫袖口挽得平整,穩健的,成熟男人的手,偏偏動作輕柔得不行,正用濕毛巾給他擦臉。